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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因为有定期请人打扫,所以整个空间一尘不染的,空间迷漫着闷热。

高雄的七月,有这麽热吗?萧骋站着思考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他已经七年没回来了。

有研究说过,七年可以将全身上下的细胞全换过一次,这七年,萧骋换的可不只细胞,他什麽都没有了。

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脖子上的项链被甩出来了,上面那枚戒指被他紧紧握在手心,昏昏沉沉的进入回忆。

2016年三月,萧骋妈妈昏倒了,他因为这件事,紧急回了趟家。

「我说了没事啊。」萧骋妈妈笑的平静。

「我也没说什麽啊,就是去做个检查。」萧骋也耐心的说服。

结果出来了,罕见疾病。

「建议可以去国外接受相对良好的医疗处置。」

「在台湾的话顶多一年,之後会恶化的很快,如果不愿意去国外治疗可以配合相对的安宁疗护。」医生就事论事的说。

「如果去国外治疗你势必也要一起去的,病人身边有熟悉的家属b较好,你的外公外婆也老了,可能很多事情都还是需要你。」医生刚刚了解了萧骋家的情况,给出一个最好的建议。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萧骋只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妈,你病情不太好,我们要去国外治疗。」萧骋蹲在妈妈前面。

「我不想离开。」萧骋妈妈说。

「不会很久的,只是去治个病啊。」萧骋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他已经ga0不懂,这句话到底是对妈妈的安慰,还是对自己的安慰。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离开绝对不能随时回来,但他必须这麽说,如果他露出难过的表情,妈妈和外公外婆怎麽办。

十七岁的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球场上的尖叫声,成绩优秀的吹捧声,对於人生来说,是那麽的没有意义,曾经他骄傲的全部,在长大面前,全是垃圾。

五月,春天的天气里混着夏日的风,吹来时带着点热风。?沈烟看着萧骋说着数学题,她总觉得他有话要说,最近笑起来很难看总是很悲伤的样子。

「你还好吗?」沈烟抬起头。

「什麽?」萧骋顿了顿手中的笔。

「你最近看起来很累。」沈烟拨了拨他的浏海。

「没有。」萧骋笑着握住她的手。

「怎麽了可以跟我说。」沈烟回握了握他的手。

「我知道,你最可靠了不是吗?」萧骋笑着揶揄她。

「你很烦。」沈烟拍了下他的手臂。

「如果我突然离开了,你会怎麽样。」萧骋握着笔的手越来越紧。

他不想听到答案,但他却忍不住问出口。

「你希望我怎麽做?」沈烟托着下巴看着他反问。

「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喜欢你的人。」萧骋笑了。

「谁能b你更喜欢我。」沈烟捏了捏他的脸。

「你到底怎麽了。」她又问了一次。

「我怕我会离开你。」萧骋不笑了,他笑不出来了。

「我会离开你。」萧骋鬼使神差重复。

「你怎麽了啊,你之前说过不会离开的啊,我们要一直再一起。」沈烟眼匡微红,语气却异常坚定,她不懂为什麽突然要讨论离开的问题。

「不哭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萧骋抱住她一边轻拍着她的背。

「你说不会离开我。」沈烟闷闷地说。

萧骋没说话,只是抱着安慰她。

「你快说!」沈烟挣开他的拥抱,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平常也不是很ai听甜言蜜语的人,今天却不知道为什麽一定要听到他说,彷佛这样才什麽都不会失去。

「我不会离开你的。」萧骋哄着她说,不知道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喜欢你,很喜欢,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所以不要离开我。」沈烟埋在萧骋脖颈。

「不会离开的,不要哭。」不要哭,你哭了,我也要崩溃了。

那时的沈烟以为,喜欢和不离开,是同一件事情。

她到後来才明白,喜欢和不离开,其实是两回事。

六月,夏天的太yan持续发威,热得沈烟一点都不想离开冷气房。

萧骋就是在这个月份出生的。

沈烟每天都绕着他问想要什麽样的生日礼物,或是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他却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说随便吃个饭就好了。

他什麽都不想要,只想要找一个能让母亲健康同时不离开沈烟的方法,如果她可以像颗糖一样放在口袋里就好了,找不到其他方法,却也没有其他选择。

沈烟给他买了生日礼物,是一枚jg致的戒指,价格贵到差点晃瞎她的眼,但一想到是送给萧骋的,就完全不在意了。

「套在他的手指上一定很好看。」沈烟心想。

周五下课,沈烟拉着萧骋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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