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1 / 4)
1王若认识颜尘那一年,颜尘27岁。27岁的男人竟然没吻过女孩子,甚至牵女孩子的手逛街的记录都不曾有过,王若听后笑翻在床上。她问他,懂得什么叫做“湿吻”吗?他在电脑这边红着脸说,是不是男女吻的时候,相互吮吸舌头?王若踢开拖鞋,赤脚在地板上笑得一蹦一跳的。她回信息说,不会吧,小朋友?颜尘在屏幕上发过一个流汗的图象,后面跟着一个信息说:“电视上、电影上这样演的。我那个这个真不知道。”王若似乎看到颜尘发窘的样子,她笑得花枝乱颤,心里却莫名的一种暖暖的感觉流过,蓦然想起颜尘曾经写过的一句话“这个世上无论谁跟他结婚,成为他的妻子,哪怕没有爱情,他也要对她好一辈子,会尊重婚姻,尊重自己的妻子。”王若说:“你真是个傻子、呆子。”于是“呆呆”、“傻子”成为王若对颜尘的专用称呼。每当王若用这个称呼的时候,颜尘就像触电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受用舒服。颜尘形容心里那种感觉,用一个粗造的比喻,就如:有脚气的人,脚正痒的时候,正好有一盆热水,把脚伸进去,那种感觉欲仙欲死,浑身骨头都酥了。2王若认识颜尘是在一次朋友的婚礼上,王若来晚了,她到的时候,结婚典礼进入尾端,只能跟前来参加婚礼也是帮忙的颜尘同席,坐在他邻座。颜尘坐在那些俊男靓女群里,很特别,因为很丑,像一个短粗的木桩。那一天颜尘只是淡然的抽烟。新郎新娘敬酒时,敬到他们这里,颜尘说了一句:“祝你们花月静好,现世安稳”之后,和新郎连干三杯。新郎似乎说了一句,兄弟也要抓紧。颜尘淡然一笑。新人敬王若酒的时候,王若让颜尘配合,让他们做了一个小游戏。即:新郎抱着新娘走十步,一步一弯腰,让新娘拣地下的糖,新郎不许放下新娘,同时新郎要说出与同步一样的一个成语。新郎说了,一心一意、二龙戏珠、三阳开泰到七的时候卡住了壳。是时,众人起哄,王若不已不饶,新郎累得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汗都出来了,颜尘笑着对王若说:“你再不饶他,他们就要七窍生烟了,呵呵”王若是女方的挚友,颜尘是男方的铁哥们,在众人散去之后,二人被留下来做晚上小型聚会。晚上大家去唱歌,颜尘在一角淡定地看着几个男人竭力嘶底的吼声,吼的倒是不跑调,因为根本就不着调。王若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跟着风窈窕的唱。老实说,颜尘对王若的歌声评价很不错,声音清脆,悠扬嘹亮。在其他人唱的时候,王若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幽暗的灯光下,一头长发,半个侧影,有一种孤独凄清的感觉。那一天晚上,大家唱累了,有几个人在沙发上睡去,此时颜尘才去唱歌。他唱得是屠洪刚的精忠报国,唱得豪气飞扬,壮怀激烈,后来又唱了一首崔健的一无所有。后来那一首,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不过别人没感觉到,因为他们早就找周公去了。颜尘唱的时候,王若静静抽着烟,听着用脚打着节拍。唱完后,颜尘望着看着他的王若羞涩的一笑,王若感觉暖暖的。后来,王若唱了约定等等,他们轮换着唱,唱到黎明众人醒来。第二天早晨,分手的时候,大家一哄而散。许久不见面,逐渐模糊了彼此的印象。或许如果不是后来再次重逢,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人海里。3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一百天之后,还是因为那对新人。因为女方的几个朋友要他们庆祝新婚一百天纪念日在其新房,男方也邀请了几个自己的好朋友,二者相邀的人中王若与颜尘。本来大家玩后已经是十点左右,颜尘准备打车回住的地方,但是几个朋友不放。于是,颜尘盛情难却的情况下,留下。其实,留下也很无聊,男人打麻将,女子玩纸牌,颜尘对这样的游戏一玩心里就躁的要命,他喜静。他在一边翻看杂志。而王若在玩和几个人算命的游戏。热闹之中,颜尘看不进书,就听王若伶牙俐齿的给人解释卦相,觉得挺有趣。夜入午夜时,颜尘是在感觉没意思,于是回家,恰好王若也回去。两个人一同离去。到了楼下,颜尘问了一下王若要去的方向,而后说我们同路,我比你还远一些,那么我们打一辆车你先下。车到了王若的楼下,那是一座老楼,随着王若的脚步声,楼内的声控灯一一亮起。王若关防盗门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房间的灯亮起,颜尘让司机掉过车头走了。其实,颜尘和王若并不太同路,从朋友家到王若家再到颜尘的住地,绕了很大一个弯。颜尘之所以说,同路,是因为在路边灯光下看到王若心里涌起了一些怜爱,他有种特别担心的感觉在心头堵着。王若看到颜尘的车离去的背影,只是感到这只不过是个很有礼貌的男人罢了。烟花中的情感她看到的太多了,不愿意去深想一个两次偶遇的人所做的一切。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空了,不再相信一切,一切对她不过是浮光掠影的春痕,很快会淹没在季节的海洋里。所以,当朋友有意撮合王若和颜尘的时候,王若在嘻笑中说,不可能,是不是要对我清仓处理挥泪大甩卖,但是这个折扣降的也太低了吧?朋友说,转眼你就奔三张的人,三十岁对男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女人说青春马上就会变成狗尾巴花一样在白色中招摇的谢幕,就是你是一支积优股也预防自己会被套牢。在青春最美丽的时候,遇不到那些美丽的事情,别一回顾的时候青春如黄瓜菜一样凉了。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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