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碎片(1 / 2)
1、空白时光癸未农历七月初十的清晨,是父亲谢世的时光。当时我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在以后的许多日子,我在回想那一天在做什么,对父亲的去世有没有心里感应。人家说,父子、母子是连心的,在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总要有心理感应。遗憾的是那一天到我回乡的农历十四那一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后来都快想破脑袋了,也想不起来。我向来有记日记的习惯,可是当我翻开日记本时,那几天的日记竟然是空白,自己没有记。究竟为什么那几天没有几日记,到现在也想不起来原因。七月初九到七月十三的日子,在我生命里是一个空白。而在这一段时间,却是给予我生命的生命回到上帝的怀抱的日子。那些日子是个空白,永远填补不上的空白。2、紫砂壶父亲喜欢喝茶,这个习惯从我记事起就有,好像与他的喝酒和抽烟一起在我记忆里成长。零三年四月末到六月初,父亲把我叫回故乡,躲避非典。一次偶然的时候,我和父亲一起喝茶,闲谈的时候,我跟父亲说,春节回来的时候,我跟你买一把紫砂壶吧。父亲在阳光斑驳的树影里眯着眼说,好。零三年春节回乡,由于一直浸沉在悲伤里,把这个事情忘了。零四年一个朋友去无锡,打电话给我,问我捎些无锡什么特产。我连犹豫也没有,脱口说,要一把宜兴的紫砂壶吧。朋友回来后,专至来到穹庐,给我送来紫砂壶。壶很漂亮,上面是梅作图,把像弯曲的梅枝。四个茶杯,四个坐碟,样式也很古朴优雅。我很是喜欢。春节我把它带回家,年初一把它放在父亲的相片前面,泡了一壶茶。茶清淡,红色与杯融在一起。3、北京二锅头零二年是我在北京第一年,日子过得很疏淡,工作很不顺利。回乡的时候,身上没有钱,没有给母亲捎任何东西,只给父亲买了一桶四十二度的北京二锅头,四斤装的,和一条北京烟。当时好像十多圆,不到二十块钱。父亲平时喝得都是我们县里产的“冠宜春”冠宜春分几种其中有简装、蓝盒简装、红盒等等,父亲喝蓝盒的,大概是七八块钱一瓶吧。父亲看到酒很高兴,没有问价钱,其时从包装上都可以看出来它的价钱。当时大哥也回家,给父亲带回的大概是宋河,或者是杏花村。父亲把就带到街上我家的门市上,在父亲的酒友去了,父亲让人喝,说这是小羽带回来得酒。他脸上一脸的灿烂,一脸的幸福。只是春节后离乡时,父亲多给我了一些钱,说在外面不要苦了自己。4、青岛大哥为了爱情,舍去天津去了青岛,然后结了婚。在大哥结婚后,有一次父亲告诉我,如果大哥有了孩子,他就去青岛玩一趟,顺便看看孩子。因为母亲不能坐车,晕车,晕的厉害。父亲一生走过南,闯过北,但是东边一直没有去过,所以希望能到青岛看看。零四年九月十四我的小侄子硕硕出生,大哥在青岛也买了房子。那一夜,我和大哥都想起了父亲。但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如今硕硕已经一岁多了,开始蒙话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喊爷爷了。会与不会,大概无关紧要,反正父亲听不到了。我想,父亲如果能够感知该多好啊。5、母亲和祖母家里现在只剩下母亲和祖母,空旷的房子有他们来来往往。
祖母的年岁已经大了,母亲要照顾祖母。每当伯母、婶子劝母亲到青岛,母亲不答应。她说要照顾祖母。其实伯母、婶子他们可以照顾祖母的。有一次回乡,母亲对我说,如果她走了,小弟和我放假回乡就没有人了。吃人家谁家的饭,都不如吃自己娘做的饭踏实。母亲还说,有爹娘的家,才叫家乡,没有了爹娘回不回来都无关紧要了。母亲还说过,她去了青岛,家里就没人了,如果父亲回来了,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父亲孤零零的在田野里会寂寞的。许多时候,一到雨雪天母亲都会说,父亲一个人在地里淋着呢。在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有一次下雨,母亲拿着一大块塑料布就往外去,我和大哥跟着跑问她,她说给父亲送一块盖的去,父亲淋雨会感冒的。6、一样乡心父亲悬崖撒手日子就要到的时候,大哥在青岛,学我在北京,小弟正好暑假在家。嫂子说,近来大哥的心情比较烦躁,或许是想到父亲快两周年了吧。小弟给我打电话说,二哥,我去上坟,你和大哥不要回来了。我想父亲坟上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已经两年了。去年的时候,父亲一周年时的深夜,我在北京的某个十字路口,烧了一些冥币,向着南方故乡的方向磕了几个头。我希望人间之外还有一个空间,我希望父亲在那个空间里能收到我的这些“汇款”希望他过的好,希望他不在为钱发愁。或许这是很愚昧的一种,但是我不在乎,这是我祭奠父亲的一种方式。我知道大哥和嫂子也是这样做的。7、路边的老人在过去的的许长时间里,我看到那些走在路边或者桥上要饭的乞丐,只要超过五十岁,我都非常羡慕他们。看着他们能够健康的看到阳光,看到花花绿绿的世界。活着真好,我想。你看那些舞刀弄枪的老人,看着他们真的好生羡慕。我真感觉那些人好有福气,那些人的儿女好有福气。8、阅读我曾经读过叶氏祖孙三代的文字。在叶圣陶老人去世了,他的儿子叶至诚写的怀念他的文章。我又读过叶至诚先生去世后,他的儿子叶兆言写怀念他的文字。父子传递的怀念,让我感动。有其叶兆言写那篇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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