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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她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乱的卷发,呼了口气:“所以这就是你和张伟成在一起的原因?那他也太惨了。”
“惨?我不过是为了我哥的父母报仇,不过是骗了他的感情。”
“然后堵住我的嘴是吗?”她眼神变得尖锐,表情也凝重不少。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喜欢陈风,你是那个变态,是个利用别人的毒妇,陈风不过是个ai妹妹的好哥哥才纵容你,你还特意去找了个心理医生为陈风狡辩、为你脱罪,我该说你聪明还是可怕呢?”
“她没有为陈风狡辩,就是我喜欢的我哥,只不过我让她把事实说出来了而已,段明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哥ai我呢?”
她一愣:“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低头笑得开心:“很明显吗?”
“是啊,不ai也很明显,段明钰,你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哥哥呢?不是自己也有一个哥哥吗?”
气氛有些凝固,段明钰一直保持的温柔优雅的形象似乎一瞬之间灰飞烟灭,眼睛里的红血丝看得吓人。
“你说什么?”字被一个一个吐出来,听起来狰狞极了。
“请一个私家侦探的事儿,很难吗?”我问她。
“段明钰,你也是个喜欢自己亲哥的变态,就别只唾弃我了,哦对了,你连我都不如,你哥结婚了,他不ai你,你才是那个小丑。”
“……”泪水盛满她的眼眶,她在颤抖,像是崩塌的山头,我亲眼看着她毁灭。
“亲身感受到他对你的疏远和嫌弃不好受吧?”
“然后看着他和别人相ai,看着他结婚生子,看着他离你越来越远。”
“闭嘴!”她猛然起身隔着玻璃要扑向我,拳头把玻璃敲得“嘭嘭”直响,不远处的警察立马动身前来制止,把她拖了出去,也把我教训了一顿,然后关了回去。
“我不会变成段明钰的,对吗,陈风……”
眼前是废墟,混乱中夹杂着不安,期待,与朦胧。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从小到大,教我对错的只有陈风。
不过做完这件事我倒能预料到陈风对我的责骂。
怎么把我教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如愿来到jg神病院,免去了去监狱的责罚,却会被终生囚禁在这所荒凉的医院。
里面看起来真宁静啊,风吹在大地上也只是飘起来几片叶子,来往的护士总是板着一张脸,手里不外是小推车、资料,或是某个发疯的病人。
却有人在乎着无人观看的落叶,他疯疯癫癫地追着天上的叶子跑,然后摔倒,然后再站起来跑,再摔倒。
我看着他跑,看着他朝叶子跑。
然后我放下手中拧着的病服带子,向他走去,还未到,他已经被护士阻止拖去了病房。
真是可惜,我又得一个人坐在草坪上睡觉了。
“姐姐,姐姐。”一个软糯的声音唤醒了我让我睁开疲惫的双眼。
一个可ai的小nv孩儿,不过十二岁,居然也进来了。
她的眼睛大大的,看着有些熟悉,我却说不出名字,也想不起人。
“姐姐,你也是被爸妈送进来的吗?”
我没说话,盯着她,她倒也自来熟,叭叭叭自己一通说。
“我把弟弟杀了,他们把我送进来了。”
“为什么呢?明明是弟弟犯了错,是他们说的,犯错的人该si,我每次犯错他们都这么说。”
“姐姐,你呢?”
“……我父母被杀了,我杀了杀了他们的人。”
这句话似乎有些绕,把本不聪明的nv孩儿弄晕了会儿,可很快反应过来:“你很ai爸爸妈妈,对吗?跟我一样!”
“……”我拿起那片可能是被追着跑的叶子,一点点撕开,笑得灿烂,与这里格格不入又融洽得自然。
“要是可以,我想做杀了他们的人。”
小nv孩儿疑惑地望我:“为什么?你不ai他们吗?”
“我ai的人只有一个。”
“谁啊?”
“一个会来找我的人。”
早上六点起床,吃药,吃饭,休息,学习,然后又是吃饭,睡觉,休息,放风,吃饭,休息……
我从来没有感觉生活这么平静过,在这里呆着,护士会平等地讨厌每一个人,我时常被他们拖着走,哪怕自己已经表现得很乖了,只是喜欢发呆,看着那些奇怪的人发呆,然后朝他们笑,朝他们走去。
哦,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拖我了,我总是想掐si奔跑的人,走到他们面前,我总是笑意盈盈地伸出那双手sisi卡住他们的脖子,看着他们痛苦狰狞的表情开始求救,我会很开心。
这时候护士就会狂奔而来制止我,我还没开始挣扎就给我打镇定剂。
身t软了下来。
我昏睡过去,脑子里全是父母冷漠的脸庞,还有哥哥生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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