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臆症(2 / 2)
吉他,中间是一张木工桌,上面摆着几罐棕榈油,一盒十二色的喷漆和一个工具箱。赛德收回探究的视线,打开厚重的琴盒,拿出一把满是痕迹的银色吉他:“一把老fender,想换一下拾音器。”
“等等。”珀西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找来便签纸,取下挂在耳朵上的铅笔,写上赛德的要求后贴在木工桌上:“还有其他吗?”
赛德瞥见珀西认真的眼睛,想了想:“也改一下颜色吧,改成灰一点的银色。”
“好。”珀西在便签上补了一句,接过赛德的吉他,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老虎钳,拆了弦线,仔细检查了琴身,犹豫一下,没有用蜡为琴抛光。他弯腰从桌子底下的大盒子中拿出指板油,开始耐心地抹除铜条与指板间交缝的锈迹:“可能要等两天,保罗为了躲债,去避风头了。你急用吗?”
“不。不急。”赛德拿下耳上的香烟,向珀西举了举,珀西无所谓地点点头,用便签纸折了一个小烟灰缸给赛德。赛德推开窗户,站在窗边点燃烟,观察了一下掌上精巧的袖珍烟灰缸:“你为保罗工作?”
珀西放下纤维布,为铜条盖上遮羞棒后轻轻擦上清洁膏,铜条渐渐闪起细光:“也算是。他是我的表哥。我有时候会为了一点零花钱在这里帮他看店。”他忽然笑了一下,朝疑惑的赛德眨眨眼,补充道:“他不欠债的时候很大方。”
“不急的话,下个星期三来拿吧。”珀西最后为琴身擦拭清洁油,解开围裙,拿起勾在门把上的雨伞晃了晃:“外面下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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