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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一种几可见底的干净清澈。
说着,周窈安恹恹地移开了目光,只是几分余光还在矜持地观察着他。
罗昱斐体会到其中的撒娇与依赖,似有无限柔情萦绕眼中,难以抑制对他更无限度的纵容溺爱。
几步之外,罗昱斐的步伐又毫无办法地折返回来,低下来温声细语地哄,给他放好电子体温计,搭上薄薄的毯子,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宝宝。”
周窈安在韧性的保护色之下脆弱易折,对太多事物如有偌大阴影般充满抗拒。而罗昱斐何等心细如发的男人,连给他测量体温也考虑到不该使用耳温枪额温枪之类可能让他感到不适的仪器。直觉应该规避带枪的字眼、造型设计。以对婴儿产生威胁的标准,筛除了任何可能惊吓到他的物事,避免触发他隐藏心底的恐惧记忆。基于这样的体贴考量,罗昱斐也并未喂给他有万分之一几率会卡住喉咙的药片。因而太过周到完美地避开了所有错误选项。
周窈安还没来得及酿生惬意的瞌睡,罗昱斐已经效率极高地将两人份的早餐摆上了靠近户外风景的餐桌,uesli,煎蛋,一大杯soothie,简单健康。罗昱斐挽起来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放下,露出来的肌理线条清晰流利。组合在一起的画面赏心悦目,扑来家庭的温馨。
同时,体温计得出了准确的实测结果,读数显示372°c。证明自己已经不再发烧,让罗昱斐放心后,周窈安于是有了充足的理由屈指嫌弃地推走退热冲剂,纤巧的五官劫后余生般皱了皱,匆匆吞了一大口果昔汲取安慰。落在罗昱斐眼底的样子太甜蜜,太可爱,令男人望着他时不觉莞尔。
“老婆,我出门喽?”
陪他用过早餐,罗昱斐作势起身。
分明早已让助理取消了行程,生生为了安抚他的情绪空出一整天时间来陪伴他,罗昱斐还要多此一举,兴致勃勃地开口逗弄。
周窈安一无所觉,依旧像洋娃娃一样“散架”在沙发里,只有胳膊大发慈悲地带着拖长的睡衣袖口抬起来,举白旗般在罗昱斐眼底挥了挥。动作幅度小小的,很是省电,潜台词“不送了”。
美目未睁,长睫倦倦,周窈安只懒洋洋地飘去一句:“好好工作吧。”
男人俊雅的脸上忍俊不禁,显得轻松愉快。颔首应“顶头上司”的话,罗昱斐会意道:“好的,会努力的。工作时间尽量不要想你。”
末了,罗昱斐出于关心问及他今天的安排,周窈安闭着眼略略思索。“游戏、spa……约了美甲师做指彩,不对……是明天,22号。”至于是哪一个今晚要为“进宫”而失眠的御用倒霉鬼,没被周窈安费神记住名字。
话音还未落,罗昱斐已经执起他的手,附上了一个绅士的吻手礼,嘴唇轻触过他纤柔的指尖,仿佛为此原因和他的指甲也要吻别一下。周窈安手如柔荑般,指骨清晰纤长,指甲干净得恍若透明,流光如水,显出未加修饰的美,实在漂亮得让人不舍得放下。
至于罗昱斐今天什么安排,相比之下周窈安便显得漠不关心了,他对罗昱斐做的事没有太大概念,那些复杂的东西基本待在他的认知盲区。
罗昱斐近年在投资上似乎玩心大发,将几个昂贵而有趣的领域纳入资本的后花园,着手进一步扩张体育版图,注资十亿英镑入主英超豪门,获得俱乐部20%股权。新东家雷厉风行,此一巨变早已见诸报端。富豪的游戏,一举一动的深意都得到多方面不断揣摩。
而在白加道与“罗氏皇宫”为邻的男孩们则兴奋地得到众一线球星在内的全队签名球衣,对足球运动兴味正浓。
罗昱斐从不将生意上的事情带回家里,公事家庭泾渭分明。周窈安对男人正值巅峰的事业也从无一点想要深入了解的兴趣,只是在下午茶时间听外人讲起也让周窈安感到头大。
对此,周窈安唯一能触碰得到的实感似乎只源于礼物、玩具,部分来自前来家里做客的人。比如霍斯朗,siran,徐诗卉那个爱用颜料在油画布上裱花的未来艺术家儿子,几次三番过来玩,给他带来一系列经典球场乐高作为礼物,每款颗粒数足有四五千——因工程量浩大,周窈安至今没能提起拆封的心情——以及fifa、实况足球之类的主机游戏,后者勉强得到了周窈安的青眼,球员们充作他偶尔心血来潮时的解压道具,能和pvz里可怜的僵尸们结为受虐史莱姆联盟。
室里空间太宽绰,罗昱斐进衣橱换身居家服的空当,周窈安便以为他已经同私人司机离开,撑起身兀自静了静,被关在金丝笼里也十分懂事地知道自娱自乐。因为轻微紫外线过敏,周窈安习惯性避阳光如避蛇蝎,也被男人用遮阳伞近乎每时每刻保护过度,眼下看着就像只宅家生活的小吸血鬼,被养得乌发雪肤,唇红齿白,在固若金汤的安防系统下开始了独自活动的时间。
周窈安拣出一款游戏,连接电视。隐藏式的电视自地板升起可旋转的基座,数块折叠屏幕似屏风般顺滑地伸展开来,严丝合缝地组为一面完整的巨屏显示面板。画面呼之欲出,鲜活得可怕,仿佛电视在看人,游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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