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定远最后的毁灭(2 / 3)
,奋力几刀,就化解了山田的攻势,柳子和吴胖子这些兄弟惨死的身影,在他的眼前直晃,他愤怒了!”嗖嗖嗖!“一把鬼头刀带着寒光,直飞山田的头顶,一颗头颅,随着一腔热血,倒在地上,而王大忠,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呻吟着倒地。”大忠!大忠!“荣进和所有的弟兄纷纷围在王大忠的身边,急促地呼叫着。”大忠!“王大忠已进入弥留之中,他奋力的睁开眼睛,向着众人微笑:”荣进,好好照顾你姐,我先走了,记住,我的儿子,也叫柳子!“自强不息的大旗在这一瞬间,被萨镇冰插上了皂埠嘴的炮台,他带着无比的沉痛和哀伤,愤然点燃了炮台上的炸药包。皂埠嘴炮台,又一次在顽强的北洋水师的手上,彻底炸成了废墟!这一天,北洋水师再度打退了日军的总攻,并使日军死伤无数,这是整个甲午战争中,仅有的战例。
1895年2月10日,威海保卫战已经打到第十一天,刘公岛上人心惶惶。”说,李秉衡的援兵都过了三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到?“海军公所,丁汝昌双眼血红地盯着案前的文书,厉声质问跪在堂下的刘昶禀。”军门,李秉衡大人说援兵一定会动到,他是不会骗我们的。“刘昶禀战战兢兢地解释道。”胡说八道!那援兵在哪里?三天前就应该到了,难道三天还走不到吗?“丁汝昌激动地训斥道。”军门,李秉衡大人是山东巡抚,积极的主战派,他一定会派兵的,或许,是遇到什么困难。“刘昶禀继续解释道。”李秉衡信中是很慷慨,但是,救兵如救火,再过几天,恐怕我们好不容易取得的战绩,就要付之一炬了。“丁汝昌发急道。”军门,山东巡抚急电!“这时,一名亲兵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李秉衡打来的电报,丁汝昌望穿秋水地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当场瘫坐在椅子上。”军门,您怎么了?“刘步蟾和杨用霖等人立即围住丁汝昌,关心地问道。”李秉衡分明是在耍弄咱们,说好的救兵,突然变成无兵可调,不但如此,李秉衡还在朝中参奏了我们一本,说咱们胆小怕事,作战不力,导致优势兵力被围,这简直是火上浇油!“丁汝昌向着刘步蟾投出了绝望的眼神。”这个李秉衡,真是岂有此理!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兑现救兵,还对咱们痛下毒手,怎么办,要是皇上信了他的胡说,岂不是更不会派援兵?这个李秉衡,怎么也跟着掺和起来搬弄是非起来了?“刘步蟾痛心疾首道。”李秉衡看起来像个君子,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不要指望他了,军门,现在援兵绝无希望,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投降,一个是以死报国!“刘步蟾志气凛然道。”子香,立即派人炸毁定远和靖远,免得被日军俘获,快去!“丁汝昌欲哭无泪道。”嗻!军门!“刘步蟾沉重地跪了下来。定远舰上,已经是甲板空空,当年喧闹的船上,现在只剩下千疮百孔,定远二副王大忠,炮手柳子、吴胖子等人,永远把咱们的灵魂,留在了定远之上。北风凛然,刘步蟾一个人歩在空荡荡的甲板上,显得无比伤感。”大人,所有的官兵都离舰上岸了,是不是立即点燃炸药?“大副沈寿堃凄凉地向刘步蟾请示道。”大清朝引以自豪的定远舰,原来只是一个笑料,沈寿堃,完了,所有的人都完了,他们曾经是北洋水师的中流砥柱,你还记得王大忠这小子吗?我们海军刚起来的时候,是他跟着丁军门到英国接舰,那时候,咱还是留学生,想想真是可笑,我大清朝,竟然容不下这个坚船利炮的北洋水师,我们全部都是国家的奇葩,你知道奇葩是什么意思吗?就是笑料,堂堂的大清海面上的海军,竟然只是老佛爷的财产下,施舍出的一个小小储蓄罐玩具,我们都是玩具!记住,定远舰,不过就是一个玩具!“刘步蟾一口饮完了手中瓶子里的毒药,大声狂笑道。2月10日,刘步蟾死了,死的十分突然,而又渺无声息,直到随从在刘步蟾的官邸发现了他的遗体,当时,杨用霖就在场,他清楚地看见,刘步蟾的眼皮下,还挂着一行泪痕。北风呼呼的吹,今天的丁汝昌从来就没感觉到,自己有今天这样苍老,他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一盆腊梅花,出神。“军门,刘昶禀大人和几位洋员求见!”这时,陆路总兵张文轩,不声不响地进了门槛,跪在丁汝昌的脚下。“喔,是文轩呀,让他们进来吧。”丁汝昌赶紧用毛巾拭了拭自己的脸颊,装作微笑似地吩咐道。很快,十几名刘公岛上的北洋水师官员都进来请安,为首的是刘昶禀和洋员马格尼。“外面打得怎么样了?”丁汝昌郑重地问道。“军门,东泓炮台被炸毁了,现在咱们北洋水师孤立无援,请军门下令,投降吧。”刘昶禀丝毫不避讳地说道。“刘昶禀,我们北洋水师的精神是什么?自强不息!你们忘了吗?就算是死,咱们也丢不起这个人,再说,援兵就要到了。”丁汝昌干瘦的下颌,在奋力的挣扎着。“军门,援兵不会来了,李秉衡为了保卫烟台,正在向那里调兵,所有的防军都撤走了,咱们的炮弹已经不多,只剩下军舰,不如趁着还没有全部报销,跟日本人和谈,说不定还能活着出去,这里,毕竟有洋员保证安全,我们是可以被保护不受屠杀的。”刘昶禀企图用最生动的语言,打动着丁汝昌。“胡说!刘昶禀,你的良心都烂到狗肚子里了吗?投降?废话,咱们北洋水师一败涂地,最后再投降,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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