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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洁大笑,随后抓了把开心果,认命吧,她就不是学习的料。
寥涛大声说:“那就勉强读完小学,认个字就行,回来跟着我卖烧鸡。”
“我才不卖烧鸡。”何袅袅在屋里接话,“我要读哈佛麻省斯坦福,我要开上市公司,我要当霸道女总裁。”
庄研拍了下她头出来,拉个凳子坐在庄洁旁边,看她平板里的电影。当看见电影是《断背山》,不自然地挪了位置,低头玩手机。
寥涛说她看的是啥,俩男人有啥好看。庄洁大致给她讲了电影的年代和背景,以及其中的悲剧性。寥涛看了会,剥着松子说:“异性也好,同性也罢,只要不做恶,没伤害人,都是堂堂正正的人。”说完补了句,“有啥呀。”
庄研低着头回了屋。
寥涛盯着地上的松子壳看了会,继续剥松子。
庄洁伸胳膊搂搂她。
寥涛无声地流泪,随后朝脸上一抹,骑着电瓶车去了熟食厂。
庄洁合了平板,发了会呆,偏个头打瞌睡。等醒来的时候身上搭了条毯子,庄研正坐她对面专心致志地画。
画里是庄洁的睡态,和卧在她脚边的三鹅子。
傍晚庄洁大显身手,她喊了王西夏过来吃饭。王西夏见桌上不是拍黄瓜,就是凉拌大拉皮,唯一有点厨艺含量的就是麻婆豆腐。但那个豆腐炖的,简直了。
她以为这已经很流氓了,没想到庄研又端了份圣女果沾糖。
……
她望了眼桌上的菜,比划道:“小研,有没有硬菜?”
庄研不懂啥是硬菜。
王西夏直接道:“有没有大鱼大肉,能镇得住场面的菜!”
“有!”庄研点头,“我姐炖了一个番茄牛腩,一个水煮鱼。”
王西夏有点失望,但也勉强,想着就要去厨房,刚到门口,被一股辣椒味呛了出来。
庄洁不让她看,说一看就没神秘感。
这时何袅袅弄了一桶泡麵,准备去厨房煮,面没泡上,连骂带打地挨了一顿。庄洁翻脸,骂她啥意思,她辛苦了几个小时煮晚饭,她拿一桶泡麵羞辱她。
何袅袅抱着一桶面站屋檐下生闷气,庄研安慰她,说要对咱姐的厨艺有信心。说着寥涛从熟食厂回来,闻见一股花椒香,随口就夸了庄洁几句。
菜上齐,众人围桌坐,王西夏看着一盆黑乎乎的肉,不敢下筷也不敢多说话。寥涛尝了口,昧良心地评价不错。何袅袅下筷子捞卖相不错的水煮鱼,半天不见鱼,正要问鱼在哪,庄洁瞥她一眼,她识相地舔了舔筷子尖,干干地评价:“味儿不错,味儿不错!”
庄洁下小笊篱,给她捞了一杓指甲盖大小的水煮鱼,淡淡地说:“鱼不新鲜,下锅就散了。”
……
饭后庄洁同王西夏坐沙发上,边看新闻边扯淡。庄洁说一个朋友想做医美,问她有没有意向。王西夏问她的想法,庄洁斟酌道:“我想代理一个国内厂家,单干。我这块太熟了,也有信心,但没找到合适的厂家和产品。”说完看她,“你要不要来,咱们俩一块?”
“行,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缺机遇。”王西夏应下。
俩人相互分析,都是随口一提,很多想法都不成熟,而且今年情况不适合创业。庄洁说:“行,就这么说住,回头咱俩留心,做一份规划。”
“对,必须要做一份规划,然后再讨论可行度。”王西夏说:“我早就有念头,但身上有债不敢深想。如果咱俩一块,我就非常有信心。”
“你单干没信心?”
“我没魄力,我需要被人推一把。”
“行,我推你一把。”庄洁碰碰她。
王西夏笑笑,说她要是有魄力,今年跟朋友做口罩也发财了。然后看了会新闻,碰碰庄洁,“今年肯定有表彰大会,医院已经在拟名单了,不管个人还是集体。”
“今年就跟做梦一样。”庄洁说了句。
“谁说不是呢。”王西夏应了句,随后碰碰她,“老陈啥时间回来?”
“管他呢,爱回不回。”
“怎了,闹别扭了?”
“没有的事儿。”庄洁有点烦。
王西夏当然知道她在烦什么,“你只要问自己能不能承受后果就行了。你随着自己的心,你扪心自问,你自己最需要什么?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崩管群里那些娘们儿说当代女性该怎么怎么样,去他的当代女性,这就是一个桎梏和陷阱。你就是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因为最终受益或吃亏的都是你。”
“我没受影响。”庄洁说。
“对,我相信和支持你的选择。”王西夏说。
“万一选错呢?”
“错就错。”王西夏说:“咱们不是涉世未深不经人事的少女。咱们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所作出的判断,是结合了自身的阅历和经验。而且,你要相信人是自私的动物,潜意识里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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