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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洁忍住笑,装作没听见。
陈奶奶撵他,“去屋里待着,看见你就烦。”
陈麦冬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陈奶奶回堂屋给他拿药,嘴里念叨,“我就嫌没事爱像献慇勤,围着女人转的男人,志向短。”
“您说我?”陈麦冬不解。
“我说狗。”陈奶奶回了厨房,看见庄洁擀得皮,也撵她,“你去看着火炉里的红薯,别烤过头了。”
……
庄洁回了堂屋,看见喝药的人,先哼哼两声,随后说:“我父母从没抱过我,我跟着保姆长大。”
……
陈麦冬没理她。
庄洁摸摸他额头,“烧退了。”
陈奶奶端了饺子过来,他老实坐好,先吃了一个丑的,“好吃。”
庄洁轻踹他,“我回了。”
陈麦冬看她,“你不吃饺子?”
“店里有事,我先回了。”
庄洁回店忙了会儿,临下班前接到陈麦冬微信:几点下班?
庄洁回:好好养病,病好再说。
陈麦冬想回,编辑了一段嫌矫情,给删了。生病还能说些胡话,清醒就不能了。
庄洁骑着电瓶车回家,到家,又收到陈麦冬微信:上去休息吧。
庄洁问:是你骑着摩托跟在我身后?
她察觉到身后有辆摩托开着大灯跟着她,但她裹了帽子围巾,嫌回头费事。
陈麦冬回:不然呢,谁好心跟你照前方的路。
庄洁回:我电瓶车有大灯。
陈麦冬回:你那灯不行。
庄洁嫌发微信耽搁事,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你回去了?”
“没有。”陈麦冬说。
“那你就冻着吧,我也不会下去。”
“我不冷。”
“嘴硬吧。”庄洁往盆里打着热水说:“别人都是默默奉献,害怕被对方知道……”
“那是傻子。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要知道。”陈麦冬说:“做七分说十分。”随后又补充,“默默奉献型的都是傻子。”
“你是什么型?”庄洁关了水龙头,坐在床前椅上问。
“我是燃烧自己型。”
庄洁笑骂,“去你的。”
“从前看《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觉得那女人真傻,傻透了。”
“现在呢。”庄洁问。
“还挺羡慕她这为爱殉道的一生。至少她心中有执念有信仰,无怨无悔地爱一个人。这非常人所为,我做不到,你做不到,几乎没有人能做到。”陈麦冬说:“有血缘羁绊的家人都不能保证相爱一生,更何况琢磨不定的爱情。”
“我们都太聪明了,太懂得取舍了,爱就显得不值一提。”陈麦冬说:“什么爱都是。”
“你将来拍拍屁股走就走,我绝不会拦你。我早就看开了。”陈麦冬又复述一遍:“我早就看开了。”
庄洁听见了打火机声,警告他,“别抽烟了。”
“你管我?”
庄洁觉得他今晚有点胡搅蛮缠,拿了围巾准备下去,听见他又说:“庄洁,我给你当情人吧。”
庄洁止了步,“什么?”
“我——陈麦冬,给你当情人。”
“你回上海我绝不拦。”陈麦冬说:“我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地给你当情人。”
“为什么?”庄洁问。
陈麦冬靠在摩托上,仰头找天上的星,
“如果当情人,我就可以允许你来去自由,我也自由。”
“好。”庄洁想也不想地应下,“但我很霸道的。”
“多霸道?”陈麦冬问。
“我要你对我绝对忠贞。”庄洁说。
“你呢?”陈麦冬反问。
“我也会。”庄洁说:“情人期间我也会对你忠贞。”
“行。”陈麦冬应下,“你出来,我在你家房后。”
庄洁裹好围巾出来,陈麦冬看她,“去新房。”
庄洁犹豫,她还没做好准备,这一切太突然了。陈麦冬用着不容反驳地语气说:“去新房。”
“行,我回去收拾。”庄洁说。
“我不要你回去。”陈麦冬说:“我那什么都有,你的拖鞋内裤都有。”
……
回了新房,陈麦冬先蹲下给她换拖鞋,她一直望着他头顶的旋,随后见他从兜里掏出安全套,大刺咧咧地仍在桌子上。
庄洁看了眼包装,去阳台上给给何袅袅打电话,让她告诉寥涛,自己今晚有事不回了。打完回来坐沙发上,开始脱假肢。
陈麦冬直接坐过来看,看她怎么脱。庄洁问:“你看什么?”
“学会了我帮你脱。”
庄洁没接话,卷着内衬套一点点往下脱。陈麦冬说:“你要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有不想。”庄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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