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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洁大笑,轻轻挠他手心,“所以才出一手的汗?”
陈麦冬没作声,拿着纸巾擦她手心,又擦自己手心。
庄洁夸他,“你也美。”
“我知道。”陈麦冬应声。
“臭屁。”庄洁笑他。
“我不美,你愿意 kiss 我?”陈麦冬轻声问。
庄洁夸他,“有理。”
陈麦冬倾身过来,庄洁点他头把他推开,“晚会儿。”
陈麦冬坐正,垂头喝柠檬水。
庄洁看了圈,“你找这位置还怪隐秘。”
“因为我居心叵测。”
庄洁大笑,轻揣他一脚。
“跳舞吗?”陈麦冬问。舞池已经换了音乐。
“我不会。”庄洁说:“但我喜欢看人跳。”接着示意舞池里一个男人,“这舞跳不好显娘。”
“他不会跳。”陈麦冬点评。
“其实男人跳不好都显娘。”庄洁倾着身子,摇头说:“我不喜欢男人娘娘的,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
“什么样?”陈麦冬问。
“就是男人样啊,意会。”庄洁说:“不能太娘不能化妆。”随后又改口,“我的男人不能太娘,其他男人随意。”
“女人太爷太虎你怎么看?”陈麦冬反问。
“女人性格应该多元化。”
“你双不双标?”陈麦冬服了。
“人都言行不合一。”庄洁说:“我有一回看见一个男人穿女装,我内心又怪又诧异,但表面要装作云淡风轻,支持男性多元化。”
“就像大家完全不在意我的残疾,没有丝毫歧视我,但内心不见得就是真的。我也不觉得这是虚假和伪善,这就是人的本性。”
“你应该最能体会吧,入殓师。”庄洁笑他,“奶奶就差背着干粮给你找媳妇儿了。”说完哈哈大笑。
“没人歧视你,但就是不嫁给你。”
陈麦冬懒得理她。
庄洁把玩他手指,调侃他,“看你把奶奶急得。”
陈麦冬反问:“寥姨就不急?”
“急,但她没办法,说又说不过我。”
陈麦冬问:“你会嫁?”
“什么?”
“你会嫁给我这种人?”
“应该会。”庄洁有片刻的犹豫,“了解过你我就会,至少职业不会成为障碍,但我……”
“更喜欢上海。”陈麦冬接话。
庄洁点头,“我喜欢上海,是因为它能容下我。慢生活我过个一年半载还行,时间长了会是灾难。”
陈麦冬没接话。
“我很了解我自己,我知道我要什么。”庄洁看他。
“我快慢都能适应,但我要照顾我奶奶。”陈麦冬摁灭烟。
“应该的。”庄洁示意他碰杯,陈麦冬端起柠檬水,一饮而尽。
“要脸么你?”庄洁看他,随后也把酒一饮而尽。
陈麦冬把外套交给她,转身下了舞池。原本有几对在跳,后来逐渐都散了,围在一侧看他跳。
陈麦冬面对着她方向,抬手顶胯间骚劲十足。庄洁夹了根烟过去,也立在一侧看。
周围一圈男男女女,尖叫吹口哨,这些他统统看不见,眼睛紧紧地盯着意中人。
庄洁淡淡地吸了会烟,顺手抽了支玫瑰,往他身上掷,然后回了自己卡座。
陈麦冬跳完坐回来,也没看她,端起柠檬水喝。庄洁把手里烟递他嘴边,他眼睛盯着她,照着抽了口,“跳得怎么样?”
“魅力四射。”庄洁讚美。
“不信。”陈麦冬看她。
“怎么才信?”庄洁鬼使神差地问。
“吻我。”陈麦冬说得大胆。
庄洁倾身吻他。
“不够。”
……
“蜻蜓点水都没这么点。”
“它怎么点,进去洗个澡?”庄洁说得很轻,“事精儿。”
“走,这没劲儿。”陈麦冬拿起外套。
“不跨年了?”
“跨他妈。”
……
庄洁先警告他,“我不跟你在街上晃,我怕冻死。”
“不晃,回我新房。”陈麦冬说。
庄洁一屁股坐下,瞥他,“我看起来像随便跟人回家的人?”
像,但他不敢说。
“我从没领姑娘回过家。”陈麦冬看她,“跨了年我就送你回去。”
“这不能跨?”
“这太乌烟瘴气。”
庄洁穿上外套拆穿他,“难道不是熟人太多?”
……
俩人前后出酒吧,跟一伙人擦肩而过时,庄洁猛回头,那人朝她轻佻地笑。她衝过去就踹他,然后朝陈麦冬喊:“他捏我屁股。”
陈麦冬把她护一边,转身就打过去,那边人多,逐渐显吃力,庄洁见状,拎着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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