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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分不清是谁主动。
闻宴祁将脸埋在她颈侧,闷热的呼吸撒下来,苏晚青痛苦又幸福地抽泣了一声,耳边响起一声闷哼,男人大手托着她的侧腰,缓步走上了楼梯。
那是一个让人迷醉的夜晚,在温柔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苏晚青短暂地感受到了一些万物复苏般的春机,潮汐不断涌上来,扑打着花朵儿,她在心神荡漾中听着一道声线不断地重复着什么。
闻宴祁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在雾气弥漫瞧见窗外高悬的玉弓,仿佛是在确认什么一般,贴近她的后背。
在甘心沉溺的月色里。
爱我吧,就像此刻。
◎“你这表白方式够老土的啊。”◎
翌日清晨, 苏晚青在睡梦中被叫醒,睁开眼,房间内充斥着强烈的天光。
闻宴祁把窗帘拉开了, 并且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前。
“做什么呀?”
她翻出手机看了眼,才不到九点, 放下手机就转了个身继续睡了,带着鼻音嘟囔了一句, “今天是周日啊。”
闻宴祁冰凉的手伸向她的颈侧,“起来, 带你去个地方。”
苏晚青怕冷,把头埋进被子里, 语气带着几分薄怒, “三点半才让我睡觉,现在才几点,又要折腾我!”
“什么叫折腾你?”闻宴祁俯身过来,带着几分恶意的逗弄, “昨晚不是你自己主动的吗?”
苏晚青闭着眼装死。
没错, 昨晚好像是她主动的,但是人不能, 至少不应该!
得寸进尺, 没完没了。
明明是三支装的盒子,一晚上就用光了。
闻宴祁看她没有反应, 屏了屏气息, “我是想带你去趟墓园, 让我妈见见她儿媳妇长什么样。”
空气宁静了几秒, 苏晚青果然掀开被子, “你不早说!”
闻宴祁歪了下头, 唇角虚勾,“现在说很晚吗?”
苏晚青不搭理他,急匆匆地下床,趿拉着拖鞋就往卫生间走,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梳妆镜前。
闻宴祁原本还站在床边等她,看她拿出了瓶瓶罐罐,干脆从书桌前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两条腿大喇喇岔开放,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不爱化妆的吗?”
苏晚青随意用鲨鱼夹把头髮夹起来,露出一张素净的脸蛋,看向镜子里的闻宴祁,一本正经道,“重要场合化妆以示尊重,而且——”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淡淡痕迹,细眉拧起来,“这些不要遮的吗?就这样去,像什么样子?”
闻宴祁唇角轻掀,懒散地笑了声,“我才28,还年轻气盛,我妈能理解的。”
“”
苏晚青在镜子里瞪他一眼,挤了几滴精华在掌心揉搓乳化,想起什么,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阿姨了?”
“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自从知道她就是当初那个穿雨衣的小姑娘之后,闻宴祁就开始迫不及待,可他没打算和苏晚青说这个巧合,有些事不必反覆赘述,他也不想再把发霉的心事重新拎出来抖落出灰尘,毕竟在一起之后,苏晚青变得越发爱哭。
感动了哭,伤心了哭,弄疼了也哭。
每天帮她擦眼泪就够麻烦的了。
闻宴祁转过身,看了眼不远处床头柜上的相框,起身拿过来,摆到镜子前,“待会儿把这个带上。”
苏晚青轻轻地拍打着脸,瞄了一眼,随口问,“带这个干嘛?”
闻宴祁抽出一张纸巾,在玻璃上擦了擦,话说得莫名其妙,“让她认识认识你。”
苏晚青撇了撇嘴,“我人在这儿,看照片干嘛?”
“我妈喜欢胖一点儿的,抱着敦实。”闻宴祁虚勾起一侧唇角,想伸出手捏一下她,可刚涂上精华的脸蛋滑溜得很,根本捏不住。
苏晚青在镜子里看到他郁闷的脸,笑得十分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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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两人先去吃了顿早饭,又去花店买了束向日葵,才驱车前往庄林墓园。
今天是个好天气,虽然是隆冬节气,离春节还有半个月,但丝毫没有肃杀冷厉,阳光温柔和煦,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下了车要步行一段,苏晚青一隻手抱着向日葵,另一隻手被牵着,迎着正南的光,她半眯着眼睛,亦步亦趋地跟在闻宴祁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墓碑前。
苏晚青站直了身体,入眼就是一张极好看的笑脸。
她之前脑补过邹月的形象,以为是那种长发飘飘的温柔阿姨,可如今一看简直大相径庭,照片上的人留在齐肩短发,四六分别在耳后,整个人都不是温婉那一挂的,狐狸眼,细鼻梁,气质是锐利的,所以笑起来也格外明艳张扬。
“你妈妈”苏晚青愣了会儿,“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闻宴祁接过她怀中的花,放到了碑前,“这是她结婚前的照片。”
当初也是奶奶挑中的这张,作为了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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