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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不奇怪的。”杨沅沅看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喜欢你,这点我可以确定。”
苏晚青抬起头,眼尾泛红,说话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你怎么确定?”
“虽然我今天见他不到十分钟吧,但是据我观察,句句有回应,事事有着落。”她说到这里,拍了拍手中的牛奶盒,“他对你很上心,如果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呢?
苏晚青细细咀嚼着这句话,脑袋里幻灯片似的闪回了很多画面,闻宴祁在电梯里将她一把拉过去询问她有没有受伤,闻宴祁小心翼翼为她扣上手链锁扣,闻宴祁在黑漆漆的旷野之中像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
故事翻到这一页,已经离序言太远太远,她几乎要记不清,当时闻宴祁将合同递给她时说过的话了。
那时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宇是清润中带着疏离,不轻不重的目光看向她,说得话是:“合作愉快,苏小姐。”
她和闻宴祁的联系始于一纸合同,这是她时刻都不敢忘怀的前提,可今夜杨沅沅的话又像一枚信号弹,升高腾空之后,在她心底没有光的海域绽放出了一丝幻象般的烟花。
他为她做得那些事情都是因为喜欢吗?
“我不知道”苏晚青抱着膝盖,说话带着瓮声瓮气的怯意,“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杨沅沅把牛奶贴在脸侧,“他不说,你不能去问啊?”
“这种事情怎么问?”苏晚青双手捏着耳垂,“万一人家并没有那个意思,以后还怎么相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我的老板,我要是存了这种心思,那就算是违约了。”
杨沅沅偏头打量她那副愁肠百结的样子,不禁忧心,“你这么纯情,猴年马月才能用上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苏晚青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听到这话,陡然坐了起来,“谁要用你那个东西了?我下次就带过来还你,你留着自己用吧。”
“别带回来了,有保质期的。”杨沅沅嗤笑一声,“而且你肯定比我先用上,你老公身材蛮好的,宽肩窄臀,屁股也翘,一看就是那种打桩机停不下”
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欸?”
苏晚青怒目圆睁地瞪着她。
“你可以色诱他啊!”
“你不是想确定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吗?那你色诱他,他要是把持住了说明对你没意思,要是没把持住你就顺水推舟,反正也不吃亏。”杨沅沅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放下牛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而且你俩住一起,那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一跤起不来了什么的,操作性很高的喂!”
苏晚青忍无可忍,“我干脆脱光爬进他被窝算了。”
杨沅沅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打了个响指,“这个更好,只要你豁得出去。”
苏晚青讲文明懂礼貌从不说脏话的优良记录差点在25岁这一年被打破,她攥着被角,咬牙切齿地看着隔壁床上的病号,“做个人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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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半,杨沅沅饿得不行还不能吃东西,就想用睡眠来对抗饥饿。
苏晚青伺候她睡下,然后才去卫生间洗漱。
杨沅沅是慢性阑尾炎,自己收拾好了包袱才来的医院,因此洗漱用品什么带得还算齐全,苏晚青拿着手机下楼,准备去医院对面的便利店买一次性牙刷和小内。
医院门口这种地方,再晚都不缺人来往,晚风瑟瑟,吹得人后脊发凉,苏晚青裹紧从杨沅沅包里翻出的小坎肩,绕过一位端着脸盆的中年大叔,刚踏下台阶,余光就捕捉到了一辆车。
那是闻宴祁的车。
苏晚青又拿出手机看了眼,离他离开医院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人怎么还没走?
她脚步顿了几秒,收起手机走过去,先是敲了敲副驾的车窗,没人应,她还以为车里没有人,走到车头往里看,才注意到靠在驾驶座头枕上的闻宴祁。
整张脸隐在暗处,只能瞧见模糊的面部轮廓,但能确认的是,眼睛是闭上的。
苏晚青走过去,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玻璃是防窥屏,她看不见里面,等了约三四秒,车窗缓缓降下来,闻宴祁仰着一张困倦的脸,眼皮轻掀,嗓音带着含混的沙哑,“你怎么出来了?”
苏晚青拧眉看他,“这样睡会一氧化碳中毒的。”
“没想在这睡。”闻宴祁掐了掐眉心,随口应着。
他确实打算回家来着,上车后不过就是想了些事情,前一天晚上和翟绪熬了个通宵,一直没怎么好好补觉,那会儿想着想着,竟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苏晚青看他面容惫怠,软了语气,“这么困开不了车吧,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不用。”
闻宴祁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抬眉看她,苏晚青应该是刚洗过脸,发际线周围的绒毛都湿了水,原先鬓边总是垂下来的两缕刘海此刻也被一个类似魔术贴的东西固定在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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