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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冶的轮廓里有顾家人的影子,祁爵的眼神里有爱慕的样子。
他处心积虑地和肖冶成为朋友,借此收集对方的毛发,然后送去鉴定。
结果如他所料。
他在无尽的疯狂中沉溺于药片带来的快乐,清醒后又继续沉沦。
如此循环往复之下,理智逐渐被疯狂取代。
既然是孤儿,那就不应该和自己抢,人不行,家也不行!
疯狂的行径接二连三地展开,看着肖冶遭受的一切,顾竹年心里那种满足感再次升起。
他,要一直折磨肖冶!
可是结果却永远与他预想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的哥哥、母亲、爸爸、妹妹都开始背着他悄悄去见肖冶。
甚至就连祁爵都一直对肖冶念念不忘。
还有那个祁琰筠,一个曾当众说过自己不结婚的人怎么会看上肖冶?!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和他作对?
晁呈这条曾经对他最忠心耿耿的狗都开始背着他对肖冶好。
呵呵,既然所有人都向着他,那就让他消失吧……
顾竹年开始谋划如何约肖冶见面,地点最好选择海边或者马路边,然后他轻轻一推……
世界将会恢復曾经的美好。
他准备实施一切的时候,苏溪和顾常锋找到肖冶。
自从知道肖冶的真实身份,夫妻俩对他总是怀有一种愧疚之情。
他们想把实情说出来,又怕肖冶会难以接受,因此一直在犹豫。
但最终,对亲生骨肉的怀念战胜了理智的思考。
听他们讲述完,肖冶沉默很久。
其实不是没有预感,从第一次在生日会见面的时候,他就产生过隐隐的熟悉之感。
但是当惯了孤儿的他隻当这是一种对亲情的渴望,在萌芽之初就将这种感觉压製下去。
直到后来苏溪再次来找他,吃饭的时候问的那些问题,以及几天后张姨跟他说丢了一隻杯子……
那种猜测再次浮上心头。
他握着水杯,如苏溪一般通过热茶捂手。
顾常锋观察到这点,试探着说:“你看你和…你阿姨的习惯一样,是不是常年手脚冰凉?”
肖冶沉吟片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叔叔阿姨,我现在过得很好。”
听见这话后,苏溪的眼泪瞬间涌出:“孩子,你是不是嫌我们来晚了?”
“不是,阿姨,我是想让你们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开了公司,也赚了钱,你们不用对我有任何愧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我没有怪罪过你们,从来没有…”
他眼底是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和苏溪如出一辙。
顾常锋叹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件事是我们唐突了。”
“那以后?”苏溪哽咽着看向对面。
肖冶温和一笑:“以后我会经常看望你们的。”
“好,好…”
“谢谢,谢谢…”
夫妻俩欣慰地赶回家,想要再规劝规劝顾竹年,一群警察不期而至。
“这是警官证、搜查令和逮捕令,请你们一同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
在惊诧的目光中,顾家一家五口包括管家和佣人们全被带去警局。
除了顾竹年,所有人在问讯中才逐渐了解到一切。
原来他们眼中天真无暇的孩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瘾君子?!
在一切证据面前,顾竹年交代了全部真相。
但是因为他交代的那一切隻属于违法,不涉及犯罪,在司法机关认定之后仅仅将他关进拘留所。
他笑得正得意的时候,晁呈聘请了专业的律师团队控告他故意伤害。
在好几轮审判中,顾竹年的罪名由违法变成犯罪,需要在监狱服刑三年。
终审那天顾家人都到了。
他们平静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儿子、弟弟、兄长因罪恶多端被判入狱。
顾竹年在等候宣判的间隙回过头看向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心灰意冷的表情,似乎对他失望至极。
还不都是他们害得!
要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因为难受碰那些东西?!又怎么会因为惧怕而不断找肖冶麻烦?!
他怒吼,尖叫,被法警牢牢摁住。
所有人中,只有苏溪红着眼圈看他一眼,然后就别开了脸。
顾竹年心底的光彻底灭了……
同样是终审这天,祁爵被祁晟霆强製送去国外,勒令随从严加看管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回国。
飞机呼啸着升向天际,祁爵看着空中厚重而柔软的云层,落下两滴眼泪。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时间可以重来,回到他第一次见肖冶的时候,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不会再做出那么多混帐事。
不,不能回到那时候,要回到小学所有人嘲讽顾竹年的时候,他会冷冷地看着,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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