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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又说回来,他又怎么确定祁叔叔没有关照其他的晚辈?
自己的怀疑加上别人的提醒, 很容易让他产生探究的想法。
该信任这个人吗?
思考间, 祁琰筠将菜单推过来:“点了白灼菜心和干锅花菜,你再看看别的?”
肖冶笑了:“祁叔叔也喜欢菜心和花菜?”
“嗯,喜欢这两种烹饪方式, 一个清淡,一个麻辣。”
“两个极端的口味。”肖冶翻看菜单, 在番茄牛腩的旁边写了个“1”。
“再次印证了我们的口味——”
祁琰筠的话还没说完,肖冶忽然冷不丁问:“祁叔叔结婚了吗?”
琥珀色的眸子寒芒一闪,紧紧盯着对面那双深邃而狭长的双眼,仿佛猫科动物瞪着猎物随时准备发动致命攻击一样。
旋即,那道寒芒便消失不见,速度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幻视了。
肖冶是故意这样突然发问的,一个人即使伪装得再好,也会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语言和表情都会说谎,但紧急关头的反应骗不了人。
这是肖冶被祁爵和顾竹年欺骗之后临时学到的识人技巧,从前他没想着用这种方法试探祁叔叔,既然今天张姨也那样提醒了,那就姑且一试。
他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祁琰筠脸上,等待对方的答案。
包间的冷气开得很足,可他的手心却起了一层薄汗。
祁琰筠视线与他交汇,先是出现错愕,之后双眼不躲避,不闪烁,目光柔和,唇角微微上翘,眼尾现出些细小的笑纹,神态放松而自然:
“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怎么突然关心我的私事了?”
闻言,肖冶反而尴尬。
衝动了。
这个问题问得突兀而失礼,自己不应该这样的。
怎么突然就头脑一热做了这样的举动?
他局促地将手掌放在大腿上擦汗,呵呵一笑:“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抱歉啊,祁叔叔。”
祁琰筠注意到他的动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反而很高兴。”
肖冶擦汗的动作停住,纳闷地看着他:“?”
祁琰筠将烫好的餐具放在他面前:“高兴你终于对我有些好奇心了。”
肖冶:“…?”
服务生的到来及时缓解了他的尴尬,他忙不迭地将菜单递给服务生,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祁琰筠看着他的动作,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他主动转移话题:“你和老板很熟?”
“嗯,福利院离这很近,小时候来这里刷过盘子。”
放下水杯,他才注意到眼前散发着热气的碗碟,一看就是用开水烫过。
祁叔叔烫的?
他眼睛看向祁琰筠面前的碗碟,同样的摆放方式,同样冒着热气。
“谢谢祁叔叔。”
听见他突然道谢,祁琰筠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说:“客气什么,我比你大很多,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的话随意而平常,肖冶听了却心里满怀愧疚。
祁叔叔对自己这么细致,他还要怀疑对方的用意,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这可是祁氏集团的董事长,去哪里不是无数人前呼后拥地伺候着,结果到他这里一点善意都被曲解为别有所图?
不应该,太不应该。
也许是自己被祁爵和顾竹年伤怕了,以至于对任何温暖都抱有警惕心。
可是仔细想想,从接触到现在,祁叔叔除了和祁爵是叔侄关系外,还有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吗?说的话和做的事有破绽吗?
没有。
这个答案意味着两个可能,祁叔叔确实没有别的心思,或者祁叔叔是个顶级的伪装者,以自己的道行根本看不出来。
事实究竟会是哪一种呢?
肖冶肯定是期待第一种的,可是,自己真的值得拥有不求回报的真挚温暖吗?
服务生敲门送菜打断了肖冶的思考,两人开始用餐。
祁琰筠给肖冶盛了一碗西红柿牛腩:“你多大就开始打工了?”
“谢谢祁叔叔,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了。”
说完,他又补充道:“不算童工,张姨给我布置的任务很少,就像在家里做家务一样,不多的。”
祁琰筠笑笑:“放心,我不会说什么的。”
肖冶放松下来,喝了一杓汤,然后幸福地微微眯起眼睛:“还是原来的味道,祁叔叔你快尝尝。”
说着,他盛了一碗汤端给祁琰筠。
“谢谢,终于轮到我说谢谢了。”
两人相视一笑。
“确实很不错,”祁琰筠尝了一口后夸讚道,“看来这位女士对你很好。”
肖冶点头:“特别好,张姨经常给我开小灶,我小时候个子很矮的,能长这么高全是张姨的功劳。”
祁琰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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