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 13)
或者打个电话,但是话到嘴边,就是讲不出口。”
真是冷亦凡那家伙吗?哼,他有什么话讲不出口的,用得着用这种丢脸的方法表白吗?
“我太太很喜欢听电台的节目,希望她现在也在听,刚好听到这个频道。如果那样,我想说恋恋,我现在就在你公寓楼下,你可以原谅我吗?”
天呵,真是那头猪,他居然这么白痴!还还在我公寓的楼下。到底是哪个损友帮他想出这种损招?
我冲到窗边,俯身一望,一眼就看见了寂静的街上,昏黄的路灯下,站着孤独的人,影子被灯光拉得修长可怜。
那背影即使隔了百米,我也能看清,即使分离再久,有梦中一遍又一遍的温习,我也不会把它遗忘。
“恋恋,我跟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那天约他出去,是想说清楚,叫他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怕你多心,所以没敢告诉你。他现在也明白了,过去的感情早就没有办法挽回了,来美国之前,他还祝福我们呢。为什么你反而还在生气,不能原谅我呢?”
这家伙,还敢再说!害不害羞呀,这可是在在广播里耶!他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吗?幸好这年头没多少人听电台了,否则,我一定要把他掐死!
打开门,顾不得我仍穿着拖鞋,也顾不得外而有多寒冷,我奔下楼去。楼层不高,却害我差点摔好几跤-
步,又一步,悄悄朝他靠近,那家伙仍然拿着手机说个不定。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一想到过去那段见不得人的感情,我就觉得配不上你。每次你为这个生气,我本来可以好好解释,但因为内疚,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我怎么舍得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相信我,怎么可以一有风吹草动,就跑掉呢?我看到你跟孟希阳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为什么你爱我会这样犹豫?”
“不,”我站在他身后轻轻地说“我没有犹豫,亦凡。”
他愕然,猛转身,愣视我。
“我没有犹豫过,亦凡,我只是自作聪明地认为,离开会对你有好处。我只是想让你幸福。”老天,肉麻的话浯怎么眼都不眨就从我的嘴里吐出来了?而我竟然还觉得它很正常,说得很动情。
“没有了你,我怎么会幸福?”呵,他居然比我说的还要肉麻一百倍。
但我没有笑出声,反而哭了。身子一飞,扑进他的怀中。
“还生气吗?”他抱紧我,深深吻我的额。
默默摇头,把哭湿的脸颊埋在他炽热的心口。
忽然间,有什么细小轻盈的东西从高空中翩翩落下,举目望去,漫天纯白的柳絮在飞扬——圣诞的雪,开始下了。
“好冷。”我挨紧他的胸膛。
他微微一笑,拉开深蓝的大衣将我包里进去,温唇覆盖下来,将热源从他的口中传人我的口中。
“亦凡,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我仰视他,他俯视我。那一句话,三个字,我们酝酿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我们彼此的心中早已明白,也早已毋需多言了。
无言地相拥似有一个世纪,谁也舍不得退开,就在这样的街边,雪花宁静地落在我们周围。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咦?这么久没声音,应该已经搞定了吧?”像是大姐的声音。
“应该是吧,啊——”打了个长长的阿欠,是二姐的风格,”我看我们也该收工了。放了这么久的干扰电波,说不定等会儿员警会来抓人,快溜吧。李小姐,谢谢你了,平安夜还麻烦你,这是酬金”
我立刻警觉,寻找那两个声音的来源,信号灯闪闪闪它竟是从亦凡的手上、从那该死的行动电话中传出来的!
那是刚才亦凡拨到电台吐露心声、而后与我激情相拥时忘记关上的行动电话!
“这是什么?”我指着他的手,用杀人的声音说。
他竟亮出一只表,装蒜道:“你送给我的手表呀,我会一直戴着它的,直到戴成破铜烂铁为止。”
呸!他休想转移我的视线,用打情骂俏做掩护!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把抢过电话,斜视冷亦凡那头猪。
“嘿嘿,”他尴尬地笑“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你要不说实话,我还可以马上跟你翻脸!”我叉腰威胁他。
“呃是这样,”他支支吾吾解释“大姐二姐怕我害羞,不敢当面向你表白,就叫我打电话到电台去可是,又没有合适的华语电台播这样的节目,所以”
“所以你们就自己临时制造了一个,发出干扰电波,扰得我非得听到你们这个肉麻的节目不可,是吗?”我怒不可遏,冲着未挂断的手机大叫“苏安安!苏惜惜!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
电话那头一阵尖而厉的惨叫,然后发出“嘟嘟嘟”的断线声。
于是,刚刚抱得美人归的男子立刻抱头鼠窜,被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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