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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生要离几次婚 2(2 /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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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崔百岁离婚了,目前还是单身,尽管在和别人拍拖,成不成并不一定。她试探了几次,崔百岁的回答往往是含混的:

“春子,我跟你好,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春子追问急了,他又说:

“我都跟你在一起几个月了,怎么还不相信我?”

陈春子想,百岁确实对自己不错,几乎是百依百顺。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也确实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谁知,他们没有来得及谈婚论嫁,就发现怀孕了。陈春子很快生下了一个儿子。然而无法公开是崔百岁的儿子,只能跟着母亲的姓。崔百岁给他取名为陈阳光。

儿子从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崔百岁很少见到他,可心里他始终惦记着这个侥幸得到的儿子。尽管这是一个非婚生儿子,但毕竟是崔家的血脉。咳,算起来崔家七代单传,到陈阳光已经是说,大批离乡背井的打工仔,每年只能与妻子团聚一两次。即便是那些台资企业的白领,也很难一想回家,就飞过海峡去。他们不正常的性事,必然会酿成社会隐患。这绝非危言耸听,性别比例严重失调是非常可怕的。那些肆意游荡的男性荷尔蒙足以颠覆许多东西……

许廷高想,看看这些年纷纷来到谷安的外乡人,再想想长三角、珠三角,有多少外向型经济发达的城市,比谷安的流动人口更多?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车流、人流,能够握手点头的人却越来越少。有时候,他会从一张张陌生的脸,猜测着他们的来历。二十来岁的大致来自四川、河南、陕西、江西或是苏北。中年人则有很多则有很多携妻带子是从海峡对岸过来投资的。也时常出现白皮肤、黑皮肤的老外。应该承认,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我们固有的生活方式的,是从海峡对岸飞过来投资置业的台湾人。用闽南方言演唱的歌曲《爱拼才会赢》之类,居然被很多本地人唱得丝丝入扣——假如连这首歌都不会演唱,可就老派了。

在这样的城市中,只要你肯努力,就可以赚到足够的钱。与此同时,每天又有无穷的压力。因为一旦你想到别人的钱比你多得多,你口袋里的钱就变成了薄薄的纸片。

是的,细数这个星球的城市,哪一座不是由田园乡村渐渐演变而成的呢?无论纽约、上海、东京,还是巴黎。是汽车的轮子碾出了四通八达的通衢大道,又驼来了一座高似一座的摩天大厦。人类的伟大,或许就在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构筑让生活更美好的家园。

显然,在生活中,道德的自我约束,无疑比司法惩罚更加有意义。人,毕竟是有思想、有控制力的动物啊。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要使人的基本权利和尊严得到保障,必须创造一定的客观条件。诸如关心他们的夫妻团聚、子女教育、福利待遇和住房等等。正视现实,寻找一条合情合理合法的途径,也时非常重要的……

领导干部们并非天天正襟危坐,板起脸来作报告。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闲暇时也会相互开一些荤荤素素的玩笑,林光祖的经验难免成为他们的话题,说性爱确实是青春不老的滋补品。但,这种口头上的腐败,没有人会上纲上线,纪检委没依据,也管不着。大陆和台湾终究有许多差异,台巴子们所做的某些事,道德纲纪难以处罚,只能由他们任性。而为了招商引资,政府官员们可以表示理解,甚至无奈地默许,自己却是绝不会模仿的。往浅处讲,是做干部的素质,往深处讲,那毕竟是要以牺牲政治生命为代价的啊。

这,大概是林光祖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因素之一。

还有更重要的因素,是林光祖最近与政府部门始终纠葛不断,让许廷高的心里颇不舒畅。

说得简单点,是瑞晶公司的厂区,已经被规划局纳入了文化广场的建设用地,他却一会儿说厂房搬迁成本太高,难以承受,一会儿又说要做房地产,建造高档写字楼和酒店式公寓,希望政府能给予土地置换。负责动迁的部门跟林光祖交涉了几次,磨破了嘴皮,可怎么也推不动。他要么不肯松口,要么开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天价。

他振振有词地说:

“我们瑞晶公司的土地,签定了七十年批租合同,刚刚过去了十二年,大红图章没有褪色,政府凭什么要轻易毁约?当初我们来考察时,许市长还是规划建设局的局长,如果不是他推荐这个地块,我们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啦!”

瞧,他居然把责任都推到了许廷高身上!

文化广场列为今年政府实事工程,将成为谷安城市建设的一大亮点。它位于新城区的核心部位,旁边已有十几幢高层建筑,大多用于行政与商务办公。其间建造一个包含展览、影视、图书、文博的建筑群,同时安排绿地与广场,供市民休闲游览,在人代会上征求意见时,获得了一致的赞赏。大家都说,这是民生工程,为老百姓造福。

许廷高在政府常务会议上说,尽管我们谷安的财政还不太宽裕,但是为了给老百姓造福,提高城市的文化品位,多花点钱是应该的,宁可在其它方面勒紧裤腰带。

应该承认,由于城市建设发展得太快,总是会在某些方面突破规划。当初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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