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4)
来他看韩渊不顾眼,当下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喂!你闪远一点成不成?别妨碍我们救人,再说,有什么好看的嘛!当心人被你从活的看成死的。”“阿砚!”青年斥喝着,小童故意视而不见。不过,他这一推,倒是让韩渊回过神来,他默不吭声地退到一旁,安静地看着青年施针完毕,而后抱拳为礼,神色再度回复一方霸主的气度道:“在下韩渊,还未请教阁下大名。”能够解幻影芙蓉之毒,这青年绝非泛泛之辈。青年忙回以一礼“在下齐轩,他是齐砚。”齐轩?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他再度仔细地端详了他一眼,眼光瞄到青年身上的青色儒衫时,脑袋灵光一闪“阁下是‘圣手书生’?”齐轩微一迟疑,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那是江湖中人抬爱,在下愧不敢当。”北幻影、南圣手,这青年正是与无声齐名的圣手书生。+++午后山谷里的风正凉,无言一觉醒来,慢慢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张不张开眼也无关紧要,只是睡醒了张开眼睛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柳姑娘,你醒了?”齐轩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道“睡得怎么样?还安稳吧!”“嗯!我睡得很好,这几日我整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骨头都快生锈了。”“你身中剧毒初愈,原是该多休息才是,多睡一会儿,对你总是有好处的。”“我知道,真是麻烦你们了。”“别说这客气话,咱们学医的人本就该悬壶济世,才不负自己学的一身本事。”他清朗地笑道。一旁的齐砚悻悻然地接口“对!悬壶济世!最好是别管自己荷包里有多少钱,教自己活活饿死,但就是别忘了救别人,这样更不负自己的本事。”“阿砚,你又多嘴了。”齐轩瞪了齐砚一眼,这小表,愈来愈没大没小了“葯不是早已煎好了,还不端来给柳姑娘喝?”“知道了啦!”齐砚没好气地说,转身去取碗盛葯。虽然和他们相处已经有好些天了,可是这对主仆奇特的交谈方式仍是教她不禁笑了出来,表面上齐轩是主子没错,不过,真正和他们相处过就会知道,齐砚倒像是个老妈子,尤其管齐轩的荷包管得紧。虽然齐砚老是没大没小地顶撞齐轩,不过,无言感觉得出来,齐砚的作为全是因为关心齐轩,而齐轩显然很明白这一点,也就由着齐砚骑到他头上,他们这般的情谊也不知是怎么培养的,想必也是一段曲折的故事吧!齐轩倒是有些汗颜,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干脆不说。没一会儿,齐砚端来葯。无言接过葯,轻声说了声谢谢。“谢什么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齐砚挥了一下手,嘴里说得满不在乎,但那张高傲的小脸却泄漏出不自在的红晕。无言虽看不见,却感受到他的别扭,只是淡笑,静静地喝下苦涩的葯汁。那日将韩渊身上的毒全渡到自己身上时,她真以为自己死定了,乍醒时,意识依然浑沌,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那种感觉就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醒的那一瞬间,不知是在梦境,还是回到了现实。或许是老天垂怜吧!八年前她身中剧毒,是师父绝命老人救了她;八年后身染幻影芙蓉,则由圣手书生挽回了她的性命,这样的境遇,寻常人一生能遇上一次就算万幸,她却连遇两次!况且,幻影谷地形隐秘,韩渊是无情引路才得以进来,齐轩却是无意闯进,她实在不能不感激老天爷的安排。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已知齐轩便是当初与她师父绝命老人齐名的神医齐正风的儿子,齐家医术与幻影谷各有千秋,他们相互切磋,彼此都觉得大有助益。尤其是幻影谷中种满奇花异卉,齐轩忙于求知,乐不思蜀得很,套句齐砚的形容方式:“爷就像穷鬼掉进了钱窟,不让他研究个彻底,包管他三天三夜睡不着觉。”齐轩那温文儒雅的个性,就像是她一直想要,却没有的大哥,而齐砚就像是自家别扭的小弟,没几天,他们就已建立起如亲如友的关系。有齐轩的陪伴,有齐砚的拌嘴,她不应该感到寂寞才是,只是只是她轻轻叹了口气,草草将葯喝尽,道:“齐大哥,我想到外头走走。”“好啊!你躺了这么久,出去走走有助于舒活气血,不过,别走太久了,你的身子还禁不得劳累。”齐轩叮咛着。“我知道。”无言点了点头。出了木屋,暖和的阳光暖暖地晒在她身上,让她颇有恍如隔世之感。难得今日谷里雾气不重,阳光得以穿透进来,花草香味在空气中浮动着,原野间更是一片生气蓬勃的景象。但这样的好天气并不能让她的心情好些,她再度叹了口气,只觉得满身疲倦。自她醒来也有七天了,在最初睁开眼时:她没能见到韩渊,齐轩告诉她,韩渊有事待办,先出谷去了。
他这一别,到底代表什么意义,她不知道。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他曾这么说过,而或许,这就是他表达自己愤怒的方式吧!借由不辞而别来宣告他们之间的决裂。他的愤怒,她可以理解,但是,就算时间可以倒流,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算他永远不原谅她,也没有关系。八年前,她早就该死了,老天爷给了她一条生路,让她得以在八年后与他重逢,她已经够满足了,往后的日子,即使得在山谷中度过寂静无人声的岁月,她也无怨无悔。自始至终,她从未奢望能和韩渊白头偕老,他就像是翱翔天地的雄鹰,他的脚步不是一个瞎子所能追得上的,她若留在他的身边,只会阻碍他向前进的脚步。包何况,虽然绛珠草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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