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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便是屈了心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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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身立于床前,身形仿佛像是先前救下自己的恩公,原来自己并未死去,想到此处一时觉得恍然于世,有些不太真实,刚要起身。那男子转过身来望向自己,正是恩公。白衣男子细看了片刻俞少亭,忽叹了口气言道:“不必起身,切勿多言,你体内气息混乱异常,伤势极重,这几日我替你医治,眼下已无性命之忧。”说完又叹了口气道:“只是方才我见你眼中已无生志,这体伤易治,死意却是难治。”俞少亭听完不禁又想起过世的娘亲与离去的心瑶,便觉内心深处又一阵触动,但已感觉不到痛楚,刚要开口竟觉嘴已无力,白衣男子见了又道:“我已看过你身上之物,血神经确是不凡,不知你有何机遇得之,竟已习成一层。如此加上你身怀九阳脉,确可习那天剑心法,世间之事当真奇妙无比,那天剑之奇妙更在血神经之上,我所遇之人非你不可习之。”白衣男子又似回想些什么,沉默片刻又道:“你本受内伤,却又未加休养,终日饮酒,心志又遭重创,体内真气已然混乱,也未加调理,四处而行,想来所遇之事对你打击极大,你昏迷时只唤了两人,你娘亲和一女子之名,依我所见,该是你娘亲过世,那女子应为你心爱之人,想必也已弃你而去。”俞少亭见此人所说分毫未差,更救了自己两次性命,听白衣男子侃侃而谈,心中不禁生出暖意,除却娘亲便是此人对自己最好,本已死气沉沉的眼神,又略微亮了起来。第二日俞少亭醒来,便觉身体有所好转,那白衣男子正推门而入,俞少亭一见坐立而起,略一运气竟发觉真气畅通无阻,比之阳跷脉打通后更要通畅。白衣男子一见已知其想言道:“祸福相依,你虽真气散乱全身,大为伤身,但却多有冲击奇迹八脉,我替你疏通经脉时将炎寒二气引往阴跷脉,却已打通。”言罢顿了一顿又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我甚为有缘,如此我便也要俗上一回,你且将所发之事道来。”俞少亭一听眼光一暗,许久后方才开口:“恩公,蒙你相救,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是我现已生无可恋,只想一死了之。”白衣男子却未接口只是看住不言,少亭只得将事情一一道来,说完发现似乎这段时间已然痛麻木,现竟无心痛之感,只是心中茫然一片。白衣男子还是未再接口,二人沉默许久,便即离去。数日后,俞少亭伤势已痊愈随白衣男子行出屋外,一见竟是深山里一间木屋,二人缓步行于林间,白衣男子开口言道:“人生来目的便是要活着,为他人而活,更是为自己而活,失去自我的人也就再无活下去的理由,人之死或死于争斗,或死于意外,或自然生老病死,一个人要活下去,本就甚为艰难。而最艰难者在于心在于意,你娘亲将你生下来抚养成人,便是去世时也盼着你将来能娶妻生子,你现要寻死本为不孝,我观你确为一个孝子,为何你却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俞少亭听言本已一潭死水的心境又起波澜,一时间竟无话可说,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又道:“非是你之过。而是天意弄人,你至今并未能找到自我,一直便是为他人而活,这几日相谈,我观你聪慧过人,但你天生便不喜文,所谓穷文富武,想要所有出路也只能如此,便是屈了你心意,是以名落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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