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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从厕所回来后，一反常态地黏着李四，像得了皮肤饥渴症，非要把手伸进李四的衣服里。

李四抓着张三的手，“你这是在干嘛？”

张三一副没听懂歪头，无视了李四的话，被抓住的那只手就要伸向他裤子。

“哇！”李四吓得赶紧拦住他，但他的力气抵不过张三的力气，连忙冲一旁乐呵呵看戏的人喊：“快来帮我。”

王禹走过来，刚准备碰到张三的身体就被他反手攻击了。王禹摸摸脸上流血的伤口，倒吸一口气，还好躲得快，要不然就不止是破相了。

他说：“抱歉，李哥，恕我无能为力，现在大佬好像除了你谁都不让接近。”

王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眼睁睁让李四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对付张三。

“别乱摸，你到底想干嘛？”

张三没摸到想摸的，一脸不爽地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李四牵住双手。

“大佬，你怎么了，知道这是几吗？”王禹在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

“滚。”张三眼里闪烁寒光，瞪了他一眼。

“难道醉了？大佬只喝了一口酒，不对啊，他还喝了你的血，或许给他喝点血就不会抓着你不放了。”王禹提议道。他在自己的手掌心一划，摊开手掌在张三面前，说：“大佬，要不要喝点我的血？”

张三注视着他的手心露出渴望，对他的血表现出了兴趣。李四内心微妙地不平衡起来，他难道是谁都可以吗？明明对我那么……

张三神色一变，下一秒闪电出手，把王禹的手腕弄脱臼了。

“你找死吗？”王禹的血具有强大的净化力量，对张三来说就是毒药。

目光交汇，张三冷冽逼人，王禹捂着手腕，面上还在说说笑笑，“抱歉，我一时忘记了，我只是想好心帮忙而已。”

气氛骤然紧张。

眼看他们又要打起来，李四急中生智，跑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一袋血浆，把血袋怼到张三面前，“你喝这个吧，干净又卫生，王禹说不定没有洗手。”

“李哥，你这句话让我太受伤了，我明明洗过手了。”王禹顺着他递过来的阶梯插诨打岔，面不改色地自己接好了手腕。

李四松了一口气，自以为解决了一场危机，王禹能和吸血鬼混在一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善茬。

酒都喝完了，王禹也该离开了。

王禹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垃圾带走，真是个好人。

李四送他到门口时，他给李四留了个电话号码，说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李四十分感动，可惜他没有手机。

李四把电话号码的小纸条揣进兜里，走下楼梯，回到地下室。

张三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李四再一次见识到他们两人的关系有多差，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混在一起的。

“过来。”张三睁开眼，对李四说。

这是张三对李四说过最多的话，每次都是过来，他是他养的狗吗。

李四慢慢腾过去。

张三支着手肘撑起半个身子，“坐过来。”

李四在了他空出来的沙发地方落坐，刚坐下，张三的头就枕在他的大腿上。李四腿上的肉一下绷紧了，手也不知道往哪放轻笑一声，烦闷一扫而光，李四总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的真实反应，让人乐此不疲地想要再看多点。

“你和王禹都说了些什么？”

张三在李四心里是危险的。

当张三握住李四的手，放在眼前捏着指节玩的时候，他又会不知觉地被他吸引。

李四低头看着他，刚才还在横眉冷对的脸庞，神情放松地躺在他怀里，面容俊美如画，线条分明，他的眉头舒展，吮吸了血液的红唇鲜艳如血。

李四的掌心传来一阵痒将他唤醒，张三沿着他掌纹的脉络，指尖在细细地描绘着，专注得仿佛在探寻宝藏的地图。

“我和他没说什么。”李四不敢看向他的脸。

“是吗？”张三放开他的手，摸上他的脸，“在我面前不要撒谎。”

“我没说谎。”李四顺着他手上的力道低下头，目光移到他殷红的唇上。

张三说：“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李四避无可避，眼神闪烁地对上张三的眼睛。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张三牵住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李四愣住了，吸血鬼的胸口一片安静，无论如何他都感受不到心跳，那颗深藏于他的手掌之下的器官已经陷入沉睡。

可他曾分明听到过……

“没有……”

“什么？”张三没听清楚。

“怎么会没有心跳声？”李四的手用力地压在他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