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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跟着他会吃苦的。”
江宴的医馆虽然经营的有模有样,却远远比不上国公府,陆珩甚至担心江宴会养不活他那从小就被宠坏的妹妹。
“那你也不能骗我,他明明……”
“我只说江宴就要成亲,没说他要跟别人成亲。”
陆珩话锋一转,凤眸微眯:“况且我问你有没有意中人时,你不也说没有,若要说骗,那也是你骗我在先。”
陆画委屈的扁扁嘴。
她怎么每次都说不过大哥。
陆珩指了指摊开在桌案上的画像,神色认真:“你从小就没有吃过苦,还是国公府的大姑娘,要是真嫁给江宴,那以后就是平民百姓。”
“你的贵女朋友们嫁的都是高门大户,都是世子夫人,江宴只是个大夫,到时有了攀比,你也许会后悔。”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只是想要你想得更清楚一点。”
“你们俩连正视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有话都闷在肚子里,一个小小的误会你便躲了他一年,以后成亲了有争执,难不成要一辈子都不说话?”
陆画怔怔地看着兄长,鼻腔突然酸涩,视线一片模糊。
她一直以为大哥成亲之后,有了嫂嫂就不想管她了,没想到兄长却想得比她更长远。
哥哥还是关心她的,否则不会知道她躲江宴躲了一年的事。
“哭什么?”陆珩冷峻的眉眼浮现一丝无奈,“你就这么想嫁给江宴那小子?”
陆画泪眼汪汪的看着兄长。
她一边哭,脸一边慢慢的红了起来,最后捂着烫红的脸,点头道:“画画喜欢江宴,画画只想和他成亲不想嫁给别人。”
陆画原本以为会被兄长取笑,却只听到一声无奈叹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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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因为起得太早,陆画的脑子都是懵的,直到被大哥迷迷糊糊地背了出去,听见外头喧哗的吵闹声,她才终于慢慢紧张起来。
“虽然你是从镇国公府出嫁的。”陆珩声音很低,也很沉,“但以后平阳王府也是你的娘家。”
陆珩话不多,陆画眼眶却一下就红了。
江宴当初没带多少钱上京,一直都住在永春堂,好在江家虽不是什么权贵,在江南却也是有头有脸的富裕人家,在京城帮儿子置办一座四进宅子还是绰绰有余。
镇国公府到江宅并不远,没一会儿轿子就停了下来。
轿子前边帘布被掀起的同时,陆画平稳的心跳跟着快了起来。
刚被喜娘扶着下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便伸到她面前。
江宴的手还是那么好看,厚实而又温暖,陆画屏着呼吸将手递了过去,瞬间就被牢牢握住。
陆画开始觉得一切很不真实,耳边是此起彼落的锣鼓声,还有江宴如湖水般干净清冽的嗓音。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告诉她哪里有臺阶。
两人凑得很近,陆画紧张的浑身僵硬,江宴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低低的轻笑了声:“不怕。”
却感觉握着她大手的力道重了许多。
陆画直到拜完天地,进到喜房,才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江宴在京城的朋友不多,他平时滴酒不沾,大婚这日苏以恒没少灌他酒。
陆画担心江宴会醉醺醺回房,喜帕被挑开,果然对上一双略带醉意却含笑的凤眸。
“画画。”
江宴刚开口,候在屋内的丫鬟们便退了下去。
陆画双手紧紧握在一块,双颊不知何时泛上艳丽的红,她羞涩的垂下眼眸,直到江宴递来合卺酒,才有些笨拙的勾着他的手臂,饮下合卺酒。
两人靠得极近,灼|热鼻息喷薄而至,陆画耳根瞬间就烧了起来。
她刚抬起水蒙蒙的双眸望向江宴,就被他半抱着,坐在了喜桌上。
“江宴……”
陆画刚开口,江宴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她睫毛乱颤,呼吸也乱得一塌糊涂,没一会儿便眼尾泛红,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中。
陆画怔怔地抬头,正好对上他黯得吓人的一双眼。
她吓得想逃,却被江宴按进怀中,饱含珍惜意味的吻,再度落了下来。
他没亲过人,有些笨拙,陆画好几次被他咬到舌头,心里气呼呼的,却又忍不住泛起甜蜜。
江宴怎么这么笨呀……
陆画很快被抱上喜榻,再无法胡思乱想。
红烛摇曳,喜房内一片旖|旎风光,有情人终成眷属,做着天底下最快乐的事。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写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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