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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嫌脏(5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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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倚在游廊一侧,看这林颐院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1]

文君从外头小跑进来,落了一头汗,气喘吁吁地说:“沅奶奶,大爷先去了正堂,马上就过来,怕奶奶等急了,让我先跑回来说一声。”

自沈知聿去了国子学读书之后,还不曾像今天这般回来这么晚,所以姜沅才从里屋出来,在游廊等人归来。

“何事耽搁了?”

文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公子哥们辩得厉害,我没听懂。”

妙君听罢,笑道:“榆木脑袋,白叫你占了个好名儿!”

文君年纪不大,经不起她这么闹,脸早就臊红。

他们闹笑的声音叫刚进院儿里的沈知聿听到了,好奇地问:“好生热闹,都在乐什么呢?”

姜沅忙站直了去迎他,沈知聿搂了姜沅的腰,头趴在人肩上,轻声说:“沅儿,让你等久了。”

姜沅不习惯这般亲昵,从沈知聿怀里退了出来。

沈知聿只当他害羞,笑了笑:“他们都进去了,没人看。”

确实,如今院儿里的人都不想讨嫌,备水的被水,备饭的备饭,备碗筷的被碗筷,没事儿的都要找个事情来做,唯恐扰了这对恩爱夫夫。

沈知聿拉着姜沅进了里屋,动作细致地将姜沅的衣袍卷了卷,掬了一捧水,给姜沅洗洗手。

姜沅觉得不自在,主动起了别的话题:“爷,你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晚?”

沈知聿皱了皱眉头,“国子学的一位大儒齐暮德,可以称得上桃李满天下了,当朝宰相都是他的学生。本是德高望重的人,近日却闹出来一桩丑闻。他将添香阁一位十几岁的癸君弄出了身孕,那癸君上门去要个说法,被他们打出门外,孩子都没了。国子学的学生都在为这事儿吵,有的人说他有违师德,不宜再传道授业;也有人说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添香阁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那癸君没理由要求齐暮德娶他。齐暮德能为朝廷培养人材,切不可因小失大。”

姜沅自然是听过齐暮德的名字,那人的年纪怕是都要做癸君的爷爷了,他鄙夷地撇撇嘴。

“沅儿怎么看?”

“这有什么好吵的?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既是教书育人,便要行得正,坐得端。为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他做不到,何必挽留,误人子弟罢了!”

“嫂嫂说的是!好一个身正为范!我也实在不明白为他辩护的人是何居心?国子学读书叫人读傻了!”

沈祁安接了话茬儿,从外面进来,倒叫沈知聿和姜沅吓了一跳。

“祁安近日忙得不见人影儿,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沈祁安让月风捧了一个匣子上前,“钱谨归来,特意带了江州的贡茶,明前龙井。拢共这么一小盒,父亲说拿来给大哥尝尝。说大哥现在读书辛苦,绿茶能提神醒脑。”

沈知聿亲自接住,“劳父亲记挂,也麻烦祁安走这一趟。”

沈祁安摆摆手,示意沈知聿不用多谢。“本是去父亲那里商量安排清明祭祀的事情,父亲吩咐了,我顺道儿送过来。”

下人们正在往餐桌上摆弄饭菜,佳肴飘香。

沈知聿开口道:“祁安用过了没?坐下再吃些罢。”

沈祁安本来不欲多待,其实送茶也不用他亲来。只是自从那日和姜沅不欢而散,他就再没见过姜沅人影儿。

姜沅成日躲在林颐院里头,沈祁安看不到摸不着,又猜不透姜沅是什么心思。他自觉当时两人情投意合,在添香阁的那段时日情意绵绵,如胶似漆。如今姜沅不理人了,倒是让沈祁安咂出一丝薄情寡义的味道。

可他沈祁安是谁,想与他欢好的美官儿人多到添香阁都塞不下,心里头总念着姜沅做甚!于是,这些日子除了和钱谨、王晚漾等人忙着采买的事儿,沈祁安就去添香阁寻人厮混。瞧着那官儿雌伏在自己身下,沈祁安眼前竟浮现出姜沅的脸。姜沅高潮时,脸上常挂着泪,睫羽微颤,脸颊绯红,全身上下的瓷白肌肤被肏得透粉。那屄穴又润又热,媚肉紧紧缠着鸡巴吮吸,让人不想从里面抽出来,恨不得醉死在他身上。

沈祁安心里想得紧,思索半天,找了个由头来了林颐院,虽说刚刚接了姜沅话茬儿,但姜沅冷着脸,自沈祁安进来再没抬眼瞧过人,像块儿冰疙瘩,当真是让人气得想扑上去咬一口。

他故意想要留下,“忙到现在没吃饭呢!大哥要是不介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风白了沈祁安一眼,刚刚在竹颐院里吃了两碗饭的人是谁!怎的这二爷永远吃不饱似的!

沈知聿忙吩咐下人多取一副碗筷。“祁安要多吃些,你这些时日奔波劳碌,看着瘦了许多!”

姜沅正帮着妙君和环姐姐摆盘,听罢,不动声色地将沈祁安那碗饭压实了,又添了一勺。

林颐院菜式多,做得又精巧好看。旁的也就罢了,那盘樱桃肉可是道费时费力的菜,放上香料与红曲粉,先炖再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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