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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荒唐戏说定情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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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那也好过日便要被他折辱。

“你还没吃完?”江道蘅有些不耐。他就没见过比沈骧还能折腾的人:不是新茶不喝,不是清平坊的糕饼不吃,真是麻烦至极!

“江少侠,莫不是我昨晚没有让你尽兴,你今早对在下才如此态度?”

如若不是身家性命寄托在他身上,江道蘅真想一刀将其斩杀。

沈骧见他不回话,继续道:“还是说,你仍吃我那莺莺燕燕的醋?”

“尽兴之至。”江道蘅齿缝间挤出四字,“你快点吃。”

“悦来客栈虽说年头久,面点到底不及清平坊精细,豆腐不嫩,面皮又老,米香有了,火候又不足。”

武林中人出门在外,少不得风餐露宿,没这么多穷讲究。江道蘅没好气:“豆腐再不嫩,硌不碎你的牙。”

沈骧故作惋惜:“唉,要说这嫩豆腐”他故意顿住,瞥了江道蘅一眼:“还得是江少——”

“铛——”地一声,寸长弯刀拍在了沈骧身前桌上。江道蘅手按弯刀,漠声道:“吃。”

“怎么跟个豆腐还这么大气性?”沈骧惊奇,又道,“江少侠莫醋,你还是比得过豆腐的。”

江道蘅胸膛起伏,好大会儿才平复下心中怒火。

以前在断刀门练功时,他师父秦无涯常说:“刀性见心性,道蘅,你的刀气太盛,锐气也盛,不是好事。”

每当这个时候,秦无涯又会补上一句:“但我们习武之人,一念刀意动九霄,可破天地,斩山河,你要常存锐意,才能臻至武境大圆满。”

师父知道他性格耿介,行事多冲动,但爱徒心切,还愿意顺着他的性子教导,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江道蘅想到秦无涯,心底冲动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些许。

他已经下山一月有余,遇袭一事早已上报师门,却至今没得到回应,也不知师父现在如何,江道蘅忧心忡忡。

沈骧仍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江道蘅催不动他,干脆站起身,双臂抱胸斜倚在一旁的朱红立柱上,闭目调息。

忽然,江道蘅睁眼,迎上沈骧看他的眼神,目光交会,二人心神相通,不约而同地看向内堂走出来的那人。

来人约莫三十,五官方正,面目黧黑,数九寒冬天也只着一身单衣,背负一柄长剑。他身高体壮,落脚却悄无声息,是个气息深厚的练家子,此人正是此前与江道蘅有过一面之缘的厉大侠。

三人打了个照面,都没搭话。

江道蘅依然抱臂于胸,闭目养神。忽然,沈骧站起身,对着江道蘅说道:“走吧。”

出了客栈,沈骧一路向西。江道蘅跟他并驾齐驱:“谭家在这个方位?”

“不在。”

江道蘅顿住:“你要做甚?”

沈骧不答,径直走进一家玉器行。

那玉器行从外面看并不起眼,单单“宝源斋”三个大字,进去后,空间颇为不小,一整块青石板铺就厅堂地面,正厅处是一块约有一人高的羊脂白玉,直直愣愣放在厅堂处,阔气得敞亮。

二人一进门,一个容貌不俗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前:“欢迎二位贵客光临,不知想看些什么?”

沈骧指了指江道蘅:“给他寻块玉。”

江道蘅一头雾水地看向沈骧,那男子已经热情地招呼他:“这位公子仪表堂堂,神采非凡,不知是否成家?”

江道蘅皱眉:“尚未。”

男子引着江道蘅往内间走去:“贵客,这边请,还没成亲,不妨看看这只,芝兰玉树,雅配君子。”

江道蘅看向沈骧,仍不明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骧却道:“你喜欢哪个就挑哪个。”

男子见江道蘅不答话,转而给他介绍起另一款圆形玉佩:“公子看这只如何?这只环佩通体无暇,满刻如意八宝纹,寓意吉祥,可护周全。”

说着,男子微微一笑:“若是哪天公子有了心上人,也可赠与佳人。”

江道蘅正要摇头,就听到沈骧说:“就这块吧。”

二人出了宝源斋,沈骧伸手把那封好的礼匣递给江道蘅。

江道蘅不解:“你这是何意?”

“拿着。”

江道蘅怪异道:“沈公子,你不要行怪诞荒唐之事。”

沈骧见他不接,问道:“劳烦江少侠解释,什么叫怪诞荒唐?”

“你们圣月教地处澄州,岭南一带,向来有以玉佩定情一说。你我俱是男子,何况不过萍水相逢,为何以玉佩相赠?”

沈骧哈哈大笑,把礼匣扔沈骧怀里,翻身上马:“江少侠,我只说让你拿着,谁说是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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