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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空间开始下沉,仅仅十秒钟,他们已经处在地表百米以下了。
这个空间很像医院停尸房,四面墙上布满大小相同的长方体空间。六位老元帅一直举起手,沈燎这次也没有像个闹脾气的小年轻,配合地举起双手。
七枚指纹同时输入面板,轰的一声,墙面上某个长方形空间缓缓往外滑,落在正中央的位置。这是一个棺材形的玻璃容器,里面躺着一个‘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过于干瘦苍老,像一节枯树干,很难辨认出人形。
“这是最后一个在世的反叛军高级将领。”沈燎正后方那位元帅说道。
沈燎无所谓地耸耸肩:“和死了也没两样。”
他话音未落,棺材里发出不正常的骚动,沈燎看到里面的情景,眉头深深皱起。
那人的身体竟真如腐烂的树干一般,在短短几秒钟内腐化消融,直至消失不见。
沈燎定睛看去,棺材里只剩下薄薄一张纸片,妖异的花体字:
“none。”
沈燎挑着眉:“搞什么?”
“咳咳,小沈,你介意先把烟熄掉吗?”
沈燎毫无疑问是第一个敢在议政院地下密室抽烟的人,抽的还是这么烈的烟,超感传输技术将烟味复刻到几位元帅所在的空间,他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靠插管吊着一口气,闻着他的烟味,年纪最大的那两位都快把肺咳出来了。
沈燎夹着烟,像被教导主任抓的刺儿头,不过刺儿头可没胆子像他这样说话:“这么娇气?这点烟味都闻不了,要是又打起仗来敌人点个蚊香就把你们熏晕了,丢不丢人?”
几个老头子知道他专爱跟他们作对,也知道耍嘴皮子自己绝对说不过他,忙不迭翻篇:“加上这一个,从昨天起,我们掳获的反叛军余孽中已经依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无一例外身体化成粉末,留下相同的纸条,我们怀疑是一种病毒,在当年开战之前就被注射到了反叛军高层将领体内。至于原因……”
“我们需要你去查清楚。”
沈燎吸了一口烟,不急不慢地吐出来:“反叛军里大部分都不是人,是某种出厂设定也有可能,就怕他们被有些人抓住标本似的关进墙上的小格子里,二十四小时拿摄像头照着。”
“沈燎!严肃一点!”
最开始那位肯德基元帅被他逼急了,连带着他那边的信号系统都发出滋滋的杂音:“你不要仗着我们忌惮你肆意妄为,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燎笑容不改,但眼睛里那种兽性的狠意毫不隐藏地放射出来:“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们都是各取所需,又不是搞对象,我还得百依百顺依着您几位?我没那么重口味。”他说着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眼里很冷,有些骇人:“要我给你们做事,就要给得起相应的报酬。”
“沈燎,你以为我们真的拿捏不了你?就算我们对你做不了什么,你身边的人呢?你跟以前不一样,你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了。你有软肋,你就会恐惧。”
沈燎笑起来,笑容里慢慢的血腥味:“你可以小看我,可不能小看我身边的人……”
“他在我面前是只小猫,但对你们,可能会把你们撕烂也说不一定哦。”
军备中心的陈主任站在车旁,赔着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对着缓缓降下的车窗行了一个殷勤百倍的军礼:“沈元帅好,沈元帅这是刚公干完?沈元帅辛苦……”
看见一旁的苏月楼,他一双鼠眼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心思活络起来。
不少人听说过沈燎在中央拍卖行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的故事,陈主任自然也听过,但从未见过,所以一直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绝色,让沈燎这个连亲爹都能杀的活阎王动了凡心。
今天一看,那脸盘子、那身段儿,别说全联盟了,就是往外再数几个星系都是少有的。陈主任那个气的,都是男人,怎么沈燎就运气这么好?
他这么想着,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来转去,看得苏月楼越发生厌,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
沈燎对他压根儿没兴趣,满眼都是一脸冰封的苏月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半阖着,粉嘟嘟的嘴唇抿得死紧,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大字。
他心里只觉得可爱极了,连陈主任都没那么讨厌了,自然愿意笑一笑、说两句场面话。
倒是把陈主任弄得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尊活阎王今天怎么不大对劲,居然还会笑。再一看他旁边的小美人依旧冷冰冰沉着脸,胆子大了点,便笑着道:“这位是?”
苏月楼依旧垂着眼坐着一动不动,沈燎打了个哈哈:“这是内子,有些认生。陈主任这是刚下班?”
苏月楼见他一副聊开了的样子,垂着眼,狠狠一瞪。沈燎心里偷笑,面上一本正经的:“不好意思啊陈主任,内子身体不舒服,就不陪您聊了,回见。”
说着抬手便关上了车窗。
陈主任看着幻影驶远了,狠狠啐一口:“什么玩意儿,一个拿来卖的,还跟老子摆脸色,等哪天沈燎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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