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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手指堵都堵不住(9 /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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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平庸,莫说腿上功夫,就连棍子耍得也有些力不从心。我看了一遍,觉得有些不对,上盘与下盘本为一体,动作亦讲究相辅相成,他大概有几个地方做错了。

我还没想出错在哪里,戚伤桐便站了起来:“多谢师傅,我五日后将傀儡带来这里,再请几位过目修改。”

“戚先生,这便记住了?”

戚伤桐点头:“记得差不多了,到时再与老师傅推敲细节吧。”

黄老师傅呵呵笑道:“有先生这句话就够了,我这把老骨头多活五日还是没问题的。”

戚伤桐执意不要人送,说要在桃仙镇再逛逛,带我离开武馆。

我道:“你还说自己不通武功、不是过目不忘,结果连笔都不拿,就记住了个七七八八。”

他低下头,敲着太阳穴,苦恼地说:“我现在一个动作都想不起来了。”

我一愣:“你说什么?”

“连兄又记得多少?”

“不过二十几个招式,我现在都还记着呢。”

他看着我,认真道:“那你好好记着,不要忘了。”

我“啊”了一声,故作不悦:“你原来是为这个才带我来的。”

“武道千万支脉,归宗于剑,你若记不住,就没人能记住了。”

他夸人夸得毫无谄媚意味,我听得魂魄都要膨胀飘出身体,急忙抬头看天。

他又说:“我还要去一趟布行。”

我自无不可。他买了很多颜色的布匹,我们的箱笼装不下别的东西了,便决定打道回府。

路过一间酒楼,他停了步子,拉住我说:“你看那小姑娘。”

他指的是二楼的窗口,我抬头看去,那里趴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捧着一只木质的鹦鹉。

“这么巧。”我说,“这就是你那小客人本人了吧。”

戚伤桐摇摇头:“今日一见,我觉得她不是我的客人。”

“怎么这样说?”

“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回过头来,看见他已一只脚踏进了酒楼的门。

我们上楼,第一眼就看见那女孩趴在窗边的背影,她没有与那位常来空庐的妇人在一起,瘦瘦小小,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口中发出“呀、呀”的音节。

店小二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二位客人怎么一声不吭就上来了,现在二楼有住店的客人包了场,还请二位下去坐。”

我见这一层的确空得很,只有一桌人,头上扎着靛色头巾,袖口领口都滚着一圈白色绒毛,总之与此地打扮格格不入。我问道:“既然不让人上楼,那边的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望了她一眼,小声道:“她是金线巷林府的小姐,那几位爷是她外公和舅舅,刚从北地游商回来,许久不见外孙女和外甥女,带她出来亲近亲近。”

“原来如此。”戚伤桐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刚上楼又下楼,谁也猜不到在想什么。

我说:“那小姑娘一个人待着,一群大人也只顾喝酒吃菜,对她理都不理,看不出亲近的样子。”

戚伤桐道:“那就再看看。”

我们站在酒楼的对面,望着那女孩乐此不疲地与鹦鹉逗玩,脸上总是露出烂漫的笑容。

我觉得有些奇怪,觉得她不像十一二岁。

“戚兄不是除了做傀儡,不想管闲事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我百无聊赖地问。

“我只是看看自己亲手做的偶,怎么算管闲事呢?”他总是有理。

我说:“你想看,不妨晃晃你那铃铛,让它飞下来,还能把小姑娘也引下来。”

“连兄。”他不赞同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连小孩都欺负。”

“我……”我一时语塞,竟笑了起来。

正当我和他插科打诨,对面楼上忽然传来一声鹦鹉凄鸣,那女孩发出尖叫,鹦鹉从她手里直直坠落下去,“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戚伤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问我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不确定道:“有人用……弹弓?把那鹦鹉打了下来。”

他点点头,声音空且凉:“我也听见弹弓声了。”

“啊——”女孩在楼上大叫,也不喊别的,一直发出这一种声音。我们身后店铺冲出来一个伙计,叉着腰骂道:“小疯子又发疯了,晦气,呸!”

戚伤桐走到路中间,捧起鹦鹉的“尸体”,抬头和那女孩泪光盈盈的眼对望。

“菁菁,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女孩的外公舅舅终于被惊动,闻声赶到窗边,“什么,鹦鹉?鹦鹉怎么了?”一个络腮胡子男人将头挤出窗口,这才看见我们。

片刻,他们都下了楼来,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将女孩抱在手臂间,步履匆匆地来到我们面前,神色疑惑地看了看鹦鹉残骸。

“这……这木头玩意儿坏了就坏了,走,外公给你重新买个。”

“不要!我就要梨花!我就要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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