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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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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弓梓郢会逃跑不算太奇怪,奇怪的是他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竟然把整个拳场一窝端了。

“弓陕是当时地下拳场背后的人?因为弓陕对弓梓郢不设防,所以才……”

施庆然忽然笑了。

“当年和现在都是他。”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那尊青铜像里,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弓梓郢摇摇头说,“等我老了,哼哼。”

令东玉正在给弓梓郢收拾东西准备回豫椒,看着他面对墙壁感叹,不禁莞尔,“走啦。”

自从令东玉回来后,弓梓郢每天的精神状态像打了鸡血,虽然身体状况还不是那么乐观,但是精气神好了不少。

鉴于这货没什么皮外伤,就是在水里闷久并且磕到了脑袋,令东玉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中医,每天把弓梓郢扎得像只刺猬。

中西合璧再配上魔法加成,弓梓郢迅速好转。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弓梓郢举着镜子,用手拨了下头顶的针,针入得不深,针尾被弓梓郢这一下拨得左摇右摆。

老中医看得心惊肉跳,问令东玉:“你能不能管管他?”

令东玉机械地转头看着弓梓郢的神情陷入了深思。

“我可以买一套吗?”弓梓郢真诚发问,但令东玉和老中医都不想回应他。

过了挺久,老中医艰涩开口,“这针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言下之意,不可以。

弓梓郢手指摩挲着下巴,望着老中医甜甜开口,叫了声师父。

后来那套针没卖给他,老中医被弓梓郢一声师父吓跑了,再没来过。

其实外面也买得到,只不过弓梓郢觉得这些针扎了自己一个月,都有感情了。

令东玉见他已经有心思想别的事,安排人给他从头至尾好好检查了一番便出院了。

在弓梓郢印象里,他出事后就跟姚漆断了联系,他还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姚漆和连会都在他身边陪着呢。

出院后他通知了两人来家里做客,电话那边的姚漆却拒绝了。

“我差点死了你都不来看看我?”弓梓郢陡然提高音量。

姚漆知道他是装腔作势,听筒那边传来一阵笑声。

“连会下午去看你,我有点事,改天一定去。”

弓梓郢也没勉强,四舍五入两个人也算同生共死过,既然对方还能喘气,那就不是啥大问题。

下午连会到访,令东玉去开门。

没来得及见人,就感觉身旁一阵风刮过,弓梓郢就被人抱住了。

“哥——”

弓梓郢面无表情把连会的脸推开,“还活着,收。”

连会竟然真的哭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弓梓郢身上蹭。

比弓梓郢脸色更僵硬的是令东玉。

“你就这么看着你对象被别人抱着吗?”弓梓郢看看令东玉再看看连会,“把他扯开啊。”

“哥——还活着——呜呜呜——”

“怪不得姚漆不来呢……他妈的,小孩子真是麻烦,幸亏你不能生。”说完弓梓郢还拍了拍令东玉肚子。

令东玉:“?”

就算能生,这孩子八成也不是从他肚子里出来吧。

连会兀自哭了一会,见哥哥哥夫都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也就讪讪收尾。

“姚哥说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让我先过来了。”

“哦。”

“哦?”

“先擦擦鼻涕。”

“……蹭你身上了。”

弓梓郢皮笑肉不笑留下一个狰狞的表情换衣服去了。

令东玉和连会大眼瞪小眼。

“坐吧。”

连会在沙发上坐下,脚指头开工,一座魔法城堡即将诞生。

弓梓郢黑着脸出来,把衣服丢给连会。

“给我洗干净。”

这活连会以前常干,三两下把衣服叠成方方正正一块,找了个袋子装起来。

“异父异母的亲弟。”弓梓郢先指指连会,再指指令东玉,“哥夫,嗯。”

令东玉知道弓梓郢和连会清清白白,因为弓梓郢要出轨,也就出了,他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连会替弓梓郢叠衣服的动作会不会有点太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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