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8 / 26)
的步子。
“没事啊,我真的没事。”张玉笑着,“飞机几点来呀,我等不及了!”
江意“切”了一声:“马上。”
“走!我先带你上去。”江意扶着张玉胳膊,谨慎地走着每一步。
这夸张的动作实在让张玉忍不住笑,他之前也拒绝过,搞得江意大了好大一通脾气,还骂自己不识抬举。
张玉可不敢再发表意见了,反正他自己也舒服,后面他也就乐在其中。
飞机盘旋在空中,慢慢降临到地面上,张玉急不可耐地登上了飞机,期待与霍丞新年后的第一个见面。
几天后的凌晨,他们终于下了飞机,张玉在飞机上吐的人都瘦了一圈,双颊的肉都缩水了。
即使难受成这样,张玉也还是撑起精神往接他的车上走。
有人给他打开车门,张玉的笑脸在看到空着的后座时僵了下。
江意也跟上来坐进了后座,他看出张玉脸上的失望,把人拉上来塞给他一个橘子:“回去不就能看到了?拿着,想吐就闻闻橘子皮。”
张玉对江意贴心的行为感动的一塌糊涂,又结合在南极江意对自己的包容和照顾,张玉眼眶顿时泛了酸:“江意,谢谢。”
“得!你可少来!”江意大剌剌地往后一靠,大爷似的,“现在才发现本帅哥的优点?我告诉你,后悔还来得及。”
张玉听他又在犯浑,笑着捶了他一下:“别闹了你。”
车很快就到了书锦园,半个月不见,张玉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想念这里的一草一木!
张玉欢乐的奔跑着,长发在后面飘扬,他叫着:“刘姨!我回来了!”
刘艳今天为了等他就没回去,硬生生熬到现在,从知道他们下了飞机就在门口等着,她看着张玉现在这么活泼的样子,打心眼儿里高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艳湿润的眼看着张玉,“怎么瘦这么多!这脸也太白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吃好?先生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你!”
张玉嘿嘿一笑,替霍丞解释:“刘姨你别怪丞哥嘛,我们刚到那边他就因为工作飞回来了,丞哥也很辛苦的。”
刘艳打趣儿的看着张玉,把张玉看得脸都烫了。
“那个,丞哥呢?他没在家吗?”张玉忍不住朝家里逡巡。
刘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纳闷道:“先生早回来了?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屋里东西被动过啊?”
“啊?”张玉一愣,后知后觉去问门口的江意。
“电话手表现在可以给丞哥打电话吗?”
江意眼神沉沉的看着他,点点头。
张玉喜笑颜开地给霍丞打了过去,过了很久很久,电话才被接通。
“喂!丞哥!我和江意到了!你在哪呢!”
“我这边还没结束,你先睡。”霍丞干哑的声线听得张玉耳膜发痒,张玉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救,接着就是沉重的闷响。
张玉心里忽地发慌,猛然又回忆起余妙妙死的那天,浓郁的鲜血从她脖子上的那个大洞喷薄而出,宛如条涓涓细流潺潺流到张玉脚底,甚至汇成血海淹没了他的身体。
“你、你在做什么?”张玉嗓子收紧,“你能不能现在回来,我不想一个人睡。”
“听话,去睡觉。”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霍丞就决绝的挂掉了电话。
把人安全送到江意也要回去了,太晚了刘姨直接睡在了一楼的保姆房,张玉魂不守舍回到楼上霍丞的房间,他连洗漱也没力气,径直钻进了被窝。
看人上了楼江意才出了门,寒月高挂,发出瘆人的冷白,院中的枝桠倒影在地上像张牙舞抓的恶鬼,冷风凛冽,花草交曳发出窣窣响音,像是鬼邪在为准备开食的庆祝。
他绕过桂花树,没有走出大门,反而进了旁边的仓库,仓库里有淡淡的霉味,摆放了很多锋利的用具,他目不斜视,到了里面那扇墙面,上面有幅画,内容是猎户向脚下的白羊挥舞斧头,白羊眼里露出恐惧,眼角有泪。
江意挪开画,后面是个隐藏密码锁,他输了密码,不到两秒,那面白墙中间发出咔哒一声响,旋即如一扇门一样往里自动打开。
江意缓步往里走,穿过平窄的走廊,停在一扇铁门前。
他敲了几下门,门后响起铁锈的摩擦声,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昏暗的暖灯下,陈烈硬朗粗旷的脸上有一半都沾了血,眼里的狠辣暴戾赤裸裸暴露在眸瞳中,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江意的到来下慢慢回缓。
“江意,你怎么来了?”陈烈说着往后瞄了眼,“里面难闻,你还是别进来了。”
陈烈不知道江意的到来有没有霍丞的示意,但想到里面那人和江意的关系,陈烈眼里立显凶光:“江意,他必须死,你如果是想救他,别怪我不客气。”
江意勾唇笑道:“陈烈,我真搞不懂,你一身本事不去放开干,反而屈身在我哥旁边当个破司机,难不成就因为我小姨当年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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