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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静悄悄的了。
我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病房。这次住的是单人间,待遇还真不错。我从前生病都是自己熬,实在不行就偷钱自己去药店买阿莫西林,不管有用没用吃了再说。这次倒是短短半个月进了两次医院,比一整年的次数都多。
我躺着缓了一会,终于攒了些力气供我勉强撑着手臂坐起身。吊瓶的液体输了一半,我拔掉针头,按着胶带,尽量以正常姿态往门边走。
我的运气倒也不是一直很差,比如这次在路上就没有遇到班主任或孙保生。走到医院大门时倒是碰见几个穿西装的人,好像还有人扛着摄像机。我远远地避开了,怀疑他们就是校领导,也不知道他们到了病房发现人没了会作何反应。
医院还是那家医院,门口便利店也依旧买不到peel。我手机落在学校,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走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到了burstgu再请某个同事先帮我付下钱。上车之后地名都不敢说,害怕司机听到我要去的地方直接靠边停车叫我下去,就手动给他指路。
只不过快到那条街的时候司机似乎还是发现了端倪,开始频频在后视镜里打量我,目光里有种惶恐。我正要开口安慰说你放心我是良民,他就在距酒吧约五百米的地方猛踩刹车,哆嗦着说:“我我我我就送到这里。”
我只好下了车,本来想说你先等一下,我去拿钱回来给你,他直接一脚油门一骑绝尘。
我险些被剐蹭到,急忙避让,吃到一嘴尾气,咳嗽了两声,只好拖着有点瘸的腿往酒吧走。我昏迷的时间应该不短,现在已经是大白天,走到酒吧时客人不多,调酒师在吧台玩手机,抬头看到一身狼藉的我愣了愣。我冲他打招呼,径直去了季允风办公室。
办公室门敞着,季允风正对着门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被坐在他腿上不停耸动的男人的背部挡住。听见敲门声,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搂着那人的腰,探出半张脸,看见我有些讶异,问:“你来这么早?”
我笑了笑,在那男人不间断呻吟的背景音中问:“老板,我从今天起能不能做全职?”
季允风拍了拍身上的男人,说:“行了你走吧。”
那人不情不愿地停下,抱怨了几句,撑着坐起身,光着身体瘫软在一边不愿动。我背身过去非礼勿视,听见季允风催促了一声,身后才传来穿衣服的动静。
不一会那人从我旁边擦身而过走出了办公室,临走前扫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背影,目测和我差不多高,一米七五左右。没我瘦,看上去比我健康多了。
季允风说了一句“稍等”,我没回头,听脚步声他是走进了浴室,不一会传来水声。
我低头看了看,把手背上的胶带撕掉,那里已经青了一片,有肿胀的痛。我扭头搜寻,在茶几旁边看到一个垃圾桶,走过去把胶带丢掉。
我等了一会,季允风出来了,穿了浴袍,正用毛巾擦头发,脸上沾了水,显得眉毛更深,鼻梁更挺。他走到我旁边,随手把毛巾扔到茶几上,我叫了一声老板,他低头看我垂着的手,很自然地拉过去,手指摩挲我的手背:“你在医院输液?”
我不动声色地往后仰头,说:“有点感冒。”
他目光扫过我只能虚虚地踩在地上的左腿,笑了一声,放开了我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我站着看他,犹豫了一下,又问了一遍:“老板,我能做全职吗?”
他说:“当然。”
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娴熟地点火,火光一明一灭,他深深吸了一口。我等他继续说话,他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坐。”
我没动,他语气不咸不淡,又重复了一遍:“坐。”
我只好坐下,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拿在手里。他这才说:“我这里白天不缺人,你还是每晚过来就行,只不过全年无休,没有周末,不能请假。工资升到两万,应该是够了,不够再跟我说。”
他说话时看着我,抽烟的动作没停。门外吹进风,他嘴角斜飞出的烟雾扑在我脸上,我闻着那气味,突然觉得有些焦躁,喉咙里泛上一阵猫挠般的痒意,捏着手里的烟无意识揉搓。
我说:“两万太多了。”
季允风笑了一声:“你还嫌钱多啊?”
我没说话。他抽走我手里已经揉皱的烟,丢进了垃圾桶,重新拿出一支,把烟嘴轻轻地抵在我嘴唇上。他眼神近乎压迫,又带着蛊惑,说:“张嘴。”
我皱了皱眉,看他半晌,还是咬住了烟嘴。
季允风笑得有些满意,给我点了火,我吸了一口就险些被呛住。这烟比peel烈许多倍,我硬生生把喉咙里的灼烧感忍住,又吸了一口,这次终于不再觉得那么呛,也尝出些特别的味道,辛辣苦涩里带着几丝甜,莫名融洽。
尽管对季允风这种让人抽烟的方式不满,但不得不说,抽完这两口,我方才莫名其妙的焦躁感消失了,身体也瞬间放松下来,轻飘飘的如在云端,连身上的疼痛都似乎缓解不少。
季允风在我耳边说:“烟瘾犯了就要抽,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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