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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为过。我心里不是滋味,想去骚扰他,又不想看到他这幅模样,还是给他个清静,自己坐在僻静的角落抽烟。
我爸妈倒对我哥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为模式感到习惯,说了句男人以事业为主也好。
“我哥和我嫂子怎么认识的?”我好奇地问。
我妈讶异,“你哥没和你说?”
我摇头。
“都没跟你说,那就更不可能跟我们说了。”她说。
我将烟在手里磕了磕,还是想找一个原因。晚饭时盯着宋元吃了些,我说:“聊聊?”
他的神情很寡淡,还是应了下来。
竹林,我看着他坐在我对面,警惕又防备,觉得可爱,又觉得心痛,“你和我哥……怎么开始的?”
他没有回答,过了片刻才说:“跟你无关。”
“不一定吧。”我托着下巴看他,“我怎么觉得跟我关系大了?”
他看向我,面露嘲讽,“蒋易,别自恋了。”
“这应该不是自恋,是一种直觉。”我翘起腿,“宋元,天下男人那么多,你偏偏找到我哥。自从你逃跑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不在找你。按道理,我们还没有分手。我为了你在澎湖区买了房子,就因为你曾经做志愿活动时路过那里说很羡慕,一起床就能看到朝阳。宋元。”我盯着他的脸,“是你说你爱我,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慢慢接受我,我才会把花瓶放在床头柜,也是因为你说你曾经的卧室就有一个花瓶。多么愚蠢的谎言,但是我愿意相信你,我宁愿上当,也不愿意看你失落,失去一个你可能会爱上我的机会。”
我笑了笑,“然后你打晕我,趁机逃跑了。”
他指尖微动,我说:“再然后,我就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我哥带对象回家了,让我抽空回去见一面。我就见到了你。”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找你找的发疯,你在跟我哥谈情说爱。”
太可笑了。我摇摇头,“你知道我见你,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您是公司副总……”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他愣住。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抿抿唇。
“听懂说话。”
“是,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我给柳岸去了个电话,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没说两句就挂。过了会儿他又打过来,依然含糊不清,然后突然清晰。我说岸哥,您老在哪儿嗨呢?
他说:“你猜。”
我说:“刚从坟里爬出来?”
他哈哈大笑,“你家火车站。”
我呸了一声,“滚吧。”
“就是你家火车站。”他哈了口气,“你电话打的正好,来接我。”
我沉默一瞬,“你在哪儿。”
“你他妈,你家火车站啊,你耳朵不中使了?”
“火车站哪儿。”
“噢,出站口。”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揉揉眉心,昨天冲动了。看着宋元和我哥难舍难分的模样我就难受,难受我就想摸着宋元手的人是我。二话不说要和柳岸撤资,让这厮坐一晚车来找我。
我将车停下,那么多人,我愣是一眼能看到站在冷风里的傻缺。他穿个藏青色的外套,顶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循着声音朝我看过来,大步前来。
“行李呢?”我看他两手空空,“丢了?还是托运了?”
“扔了。”他云淡风轻,“拎着碍事儿,懒得提了。”
我看着他,他一笑,“没拿。”
“滚蛋。”
我们坐上车,我从后视镜看他,“跑过来干什么?”
“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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