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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陆玄愔目光犀利,一语道出,“你不愿。”
她分明就是不愿意的,隻想和他划清界线,这辈子不愿意再嫁他。
只要想到如果自己没有梦到前世,没有主动出击,只怕这辈子可能她就真的嫁给孟瑜山或左五郎,他心里就生出一股戾气。
褚映玉看他沉着脸,一身戾气,有些心惊,嘴巴动了动,想说几句好话,又不怎么怎么说。
她当时确实不愿意嫁他。
但他好像对此很是介意的样子。
“王爷……啊——”
褚映玉惊叫一声,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怯生生地抬头,和他深邃的目光对上,不禁头皮一紧。
糟糕了……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直到三更半夜,她都不能休息。
某位王爷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个信条贯彻到底,只是苦了褚映玉,最后都吓得隻管往床里缩去,就怕他再来一次。
“王爷……”她裹着被单,脸蛋酡红,汗湿了鬓角,颤巍巍地说,“其实这世间没有如果,现在我们不是成亲了吗?”
陆玄愔扯着被子的一角,将她扯过来,将人搂住。
这世间确实没有如果
。
他在心里暗忖,就算有如果,如若他发现自己的心意,他也会忍不住将她抢回来,不管她是否已经嫁人。
世人皆道他被皇后教养得雅正端直,品性中正。
然而若是中正之人,真能守得住北疆吗?
为了减少将士的牺牲,为了护着边境的百姓,他也曾用阴谋诡计,算计胡狼十八部,甚至害死不少胡人。
他从来不是什么品性正直的好人。
若是一无所知还好,在梦到前世,梦到他的意中人时,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意中人嫁与他人为妻,与自己再无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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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觉得他好像对这事还耿耿于怀,心里有些发愁,要怎么安抚他。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当男人拈酸吃醋时,威力如此可怕。
以往她只见过后宅的女人拈酸吃醋,以为男人不需要如此,这位王爷倒是打破她的认知。
褚映玉被他箍在怀里,无法挣脱,隻好自救。
“王爷。”她讨好地亲了亲他被汗水打湿的下颌,“其实我也舍不得你的,前世虽是替嫁,但在王府的日子,却是我一生中难得的安宁……”
说到最后,她有些惆怅。
只要不去理会外面纷纷扰扰的流言和恶意,王府的日子真的很安宁祥和,他将外界的伤害都为她御之府外。
只是人都是贪心的,总想要得到更多,或许对她来说,她还来不及去奢望,便先殒命,也是一种幸运罢。
陆玄愔心里的某些介怀很快就被心疼所取代,搂着怀里的人又哄起来。
他哄人的方式就是将她当小孩子,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褚映玉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某种难言的悸动,忍不住想,原来陆玄愔这样的男人,哄起人来时,也会如此笨拙。
笨拙得可爱。
苏媃回府后,褚映玉开始对她嘘寒问暖,一日三餐都要过问一番。
陆玄愔虽然仍是吃味,但已经能克制住。
只是每次都会忍不住后悔,然后骂前世的自己,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媳妇,也不怨他的王妃今世没想嫁自己,不肯爱他……
她连一个名义上的侍女的善待都愿意回报,自己作为她的丈夫,若是一开始便珍爱她,与她举案齐眉,她只怕早就奔向自己罢。
幸好,在钦天监将八皇子、九皇子的婚期定下后,褚映玉的注意力总算从苏媃身上转回来。
两位皇子的婚期定在秋天。
一个在中秋之前,一个在中秋之后。
八皇子和九皇子的年龄相近,年纪不小了,圣人让钦天监看好日子,让两人在今年都解决终身大事。
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最后钦天监仍是完美地完成任务。
这期间,褚映玉也去姚府看姚桃,看她苦逼地学规矩礼仪,纵使心疼,也知道这是为她好,隻好让人多送些好吃的过来给她补补身子。
转眼就到六月,褚惜玉出阁的日子。
一大早,褚映玉和陆玄愔说:“王爷,今儿l我要回长平侯府,送妹妹出阁。”
虽然和褚惜玉的感情不算好,但作为长姐,妹妹出嫁若是不回去,也说不过去。
陆玄愔道:“我陪你。”
“不用。”褚映玉弯了弯眼睛,“你有事便去忙罢,不用你陪着的。”
说完,就见他抿着唇,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
褚映玉上辈子为讨好他,早就摸清楚他的性子,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她很自然地改口:“王爷要是不忙,便陪我一起去罢,我也是喜欢王爷陪着的……”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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