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3)
坐在床上,藏青条纹的薄睡衣,颈子白玉一般,后脑勺的头发在床上滚了半夜,乱糟糟的,台灯灯光光晕落在他的鼻梁骨上,气息柔和又婉约。
他还在研究小纸片人,满脑子都是问号,“那虞知白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任人打骂?”
[14:不清楚,不过那些人的拳脚根本伤害不了他……南南,你和他的接触太少了,很多有关他的信息都还是锁定状态。]
“好吧,那睡觉了。”赏南抓着纸片小人,关了灯,盖好被子。
小纸片人被他严严实实地盖在掌心下。
外面雨势又小了,赏南重新进入梦乡,他掌心下的小纸片人一直未曾出现过任何异常,安安分分一动不动,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它昂起了头,四肢拼命推搡着压住自己的物体,忙活了许久,它终于放弃了,放下脑袋,叹了口气。
赏南这才慢慢腾腾掀起眼帘,声音沙哑绵软,“乖,明天就带你去见你的主人。”
幸福小区603号门布满铁锈的铁门背后,坐在沙发上的虞知白合上作业本,抬起眼直视着前方某一处,“被发现了?”
虞小羽立在沙发扶手边上,芝麻大的眼珠转了转,“那小白自己解决?还是换我去?”
虞知白思考了几秒钟,说道:“你会吓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当着老婆面抠眼珠子的纸人:你会吓坏他
虞小羽:啊哦
纸活
翌日六点,天蒙蒙亮,雨已经停了,赏家住在别墅区,房子周围青树草地环绕,雨后的雾气氤氲在半空中,缓缓流动着。
赏南带上房门准备去学校。
他没睡好,受到虞知白的眼球惊吓,又因为小纸片人再次惊醒。他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倒数第二个房间,倒数第一个房间放的都是赏南父亲的遗物,赏南没有钥匙,钥匙在代丽丽手上。
偌大别墅,阿姨正将早餐摆上桌,瓷器碰撞着大理石餐桌,外面有鸟在叫,清脆明亮,是个很清爽的雨后早晨。
“吱呀”。
像玩具工厂里生产的廉价塑料玩具,被挤瘪后发出的一声怪音。
是从代丽丽的房间穿出来的。
她不住在主卧,说主卧脏,住上楼梯后往右的第一个房间。
房门虚掩,留很窄的一条缝。
赏南站在原地,手指搭在扶手上,看似不经意地往代丽丽房间看进去。
代丽丽白色睡袍及脚背,表情温婉地坐在床尾一张纹理清晰的真皮沙发上,她旁边的地方放着一个小木盒。
赏南视线慢慢落在代丽丽手中发出声的东西上面——一只二十多厘米长的布娃娃,四肢纤细,头身比协调优越,穿着和赏南身上一模一样的校服。娃娃仰面被代丽丽稳稳抓在手中,脸朝天花板,它的腹部,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细而长的银针就是代丽丽从旁边的木盒子里拿出来的,捻到拇指间,徐徐扎入娃娃腹部。
“吱呀”。
娃娃叫了一声。
代丽丽嘴角慢慢扬起,能看出来心情非常愉悦。
昏暗的天光如一张网一般从窗外扑到室内,娃娃的身体,一半在明,一般在暗,密如毛发的银针在光里时不时折射出刺眼的光。
天比之前要亮了一些。
赏南看清,代丽丽手里拿的好像不是布娃娃,而是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纸人。
遍体生寒。
在影视剧当中,在从老人嘴里听到的故事当中,这一类娃娃,都是用来行缺德事的。
赏南并没有在现实生活当中见过这种东西,碰见过这种事情,不过震惊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因为他立马想到自己书包里的小纸片人,还有虞知白……它们已经是比诅咒术还要诡异的事物。
所以不论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见到什么,发生什么,似乎都是不奇怪的。
赏南的心跳慢慢重新变得规律、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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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坊是南方的城市,在秋冬换季时雨水尤其多,昨天下的是天气预报说的这个月最后一场雨。
但今天也没有雨过天晴。
灰蒙蒙的雾笼在头顶,能见度十分低,空气湿寒,赏南在校服外面裹了一件非常厚实的白色羽绒服,羽绒服大件蓬松,魔术贴一路贴到最上方,竖起来的领口挡住了小半张脸。
赏南有专属司机,在前几天家中有事告假,今天回到岗位。
驶上高架,司机李厚德悠闲地开着车,他瞥了眼坐在后边一言不发的小少爷,说道:“夫人最近越来越神神叨叨了,还开始不吃荤腥只吃素。”
赏南眼皮半阖,“她开心就好。”
按照14所说,是他父亲对不起代丽丽,一个从头到尾的爱情骗局,将代丽丽欺骗得彻头彻尾,她怎能不恨,怎能不疯?
李厚德对赏南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在以往,小少爷是很反感夫人搞这些名堂的,小少爷是新时代少年,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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