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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纪事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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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没想起是谁。今日见到本人,裴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他见过。

那日陆广谦攒局这人也去了,当时陆广谦哐哐一顿介绍,其实裴璟谁也没记住,很快就忘了个干净。也就王相然,因着林雨生的关系裴璟还能记住。裴璟心头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但这感觉太过飘渺,他只能暗自提醒自己小心一些。

伶人乐官也乘着马车过来,到了碧水庄门口便矜持的让小厮杂役扶下马车,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往里走着。他们或是手里环抱着乐器,或是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夸张讲究的戏袍,在候场的地方等着时间到了,便按着主人家的吩咐前来表演节目。

厨子、仆人来得更早,天还未明的时候便开始着手布置此次宴席,来来回回忙碌不已。

忙活到快中午,宴会布置了个大差不差。裴璟看着溪水旁有序摆放的案牍垫子,才知道这次是要搞曲水流觞的式样,以往只能从书上看到的东西活生生摆到自己面前,确实非常新奇有趣。

宴会很快便开始了,大家依着安排入座,溪水上游摆了几十种酒,竹叶青、秋露白、梨酒、桃花酿、巴乡清,甚至葡萄酒、椰子酒也有。由仆役依次倒入各式酒器中,酒器又放在托盘上,把写着酒名的纸条一并放在托盘里。再将托盘缓缓放入流水之中,托盘随波逐流,谁若是看中了便从流水之中取出。只不过拿了这酒,须得尝过之后猜出是什么酒,再对着纸条核验,错了就要领罚,惩罚由上个猜对的人来定。

裴璟听完饭都不想吃了,这游戏风雅是风雅,可他连酒名都记不全,能猜出来才怪了。猜错了还要惩罚,惩罚什么,当众吟诗一首吗?裴璟想想就害怕。

乐官们在一侧弹起乐器,音色清越,并不吵闹,确实有些余音绕梁之感。

裴璟一边夹着菜吃,一边紧张的等着游戏开始。魏勉倒是很感兴趣,一看到有托盘流过来,兴奋的搓搓手挑选目标。

前面陆续有人主动拿了酒去尝味道,这些人里猜对的也有,猜错的也有。错了的要么罚酒,要么对对子,要么吟诗或是表演其他才艺。

看得裴璟满头冒汗,他挺羡慕能在大家面前落落大方展示自己的人,但他被很多人注视的时候舌头都要打结。

一直不拿酒也会被惩罚,裴璟见缝插针的抢了盛着葡萄酒的托盘,他就认识这一个。当他说出名字的时候,有些人并不买账。

“这怎么能作数,不喝也知道是葡萄酒。这可是作弊,须得再拿一次才算。”

坐在裴璟对面的人说道。他和裴璟并不认识,但已经偷偷打量裴璟许久,终于趁着这个机会搭上了话茬。

其余也有人跟着附和。

裴璟一直以为自己在国子监默默无闻,但其实长得好肯定是会被其他人关注的,只不过他并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想认识他的人也找不到什么办法。

这种社交性质的聚会给了一些人机会,裴璟现在就像是被班上的臭小子起哄调戏的班花,无法只得又捡起一杯酒。

红润的嘴唇覆上酒盅,透明的酒液流入口中,湿软小舌在唇齿间一闪而过,看得那些存了坏心思的人气血上涌。

“嗯…蔷薇露?”裴璟喝出了一点点花香味,死马当活马医地猜测着。

旋即裴璟有打开了一旁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桃花酿。

猜错了…

“那小公子便自罚三杯吧。”

上一个猜对的人倒是个面善好说话的,并没过多刁难裴璟。

裴璟闻言舒了一口气,痛快的连喝了三杯一旁伺候的人递来的酒。

宴会一直延续到申时都未结束,大有直接连晚饭都一起吃了的态势。裴璟被人又灌了几杯酒有些泛晕,见陆续有喝醉的人离开,便同魏勉说了一声也回房去休息。

“旺安,旺安,给我倒点水来。”

“奇怪了,人怎么不在?”

推开屋门,裴璟喊了两声,却没人应他,屋子静悄悄的。

裴璟并不娇气,见无人便自己拿起香几上的黄陶茶壶,自行倒了一杯水喝了。

然后随意的除了外裳,准备到床上小憩。

裴璟酒量平常,一下午喝了这么些,现在确实又晕又乏,还带着些社交后的惫懒,一沾床裴璟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了约莫半个时辰,裴璟便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喝了酒的缘故,迷迷糊糊的蹬了被子。

这热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裴璟的呼吸声加重,他抬起手扯了扯身上的立衣,露出白嫩的脖颈,哼哼唧唧由正面朝上着变成了侧躺着,身子难耐地蜷起,两腿并拢相互磨蹭挤压,白玉一般的脚背弓紧。

他好难受,身上的热烧的他无处发泄。谢行止平日里爱在床上欺负他,裴璟便不怎么自渎,现下情潮裹挟了他,他如同发情期的小母猫,徒劳的夹着腿,不得章法的样子看着可怜极了。

“吱吖…”还算安静的屋子想起尖锐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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