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3 / 4)
君前些日子还担忧你身子不适,今日你该敬他一杯。”
卫姌今天本没有来参加宴席的想法,但桓启早就命人为她裁剪新制了衣裳,非带她来,刚才不作避讳当着人前牵她,此刻又突然说这么一句,她微微撇了下嘴。
作者有话说:
二六五章跟上
见她面露不情愿, 桓启背着人一瞪眼,语气却极温柔,“玉度莫非要二哥亲自喂你”
卫姌知他行事脾气, 若不顺着, 还不知会如何,她刚伸出手去拿酒。
谢宣已举起杯盏, 起身浅浅一笑道:“该我敬卫家郎君才是,以前纵有得罪之处,今日以酒赔罪,望玉度莫再怪罪我。”话音一落, 他不等回应,便仰头将酒饮尽。
旁人见他举止从容洒脱,纷纷叫好。
桓启听他说“得罪之处”,又“莫再怪罪”云云,眸色沉了一沉,余光打量卫姌。
别人不知谢宣话里的意思,卫姌心里却是清楚, 只是前尘往事太多, 难以分辨清算,她叹了口气,颔首回礼, 拿起酒放到唇边。桓启突然伸手将她手中杯盏抢下,道:“她身子才恢复,这酒我替了。”
桓启将酒饮尽, 放下时立刻就有侍女将酒斟满。
刘道坚刚才听谢宣几句, 觉得有些不对, 此时也举杯道:“子渊既敬了, 岂有我落下的道理。说起来我与卫郎君过去也有交情,这一杯同敬。”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道南方这些士族之间往来甚密,连卫郎君这样的年轻子弟交友也广阔,并没有做他想。桓启让卫姌举杯做个样子,也没让饮酒。
很快酒宴开始,席间歌舞作伴,丝竹缭绕,杯来盏往好不热闹。
洛阳城中官员奉承全在桓启,谢宣及刘道坚身上,席间还奉上奇珍异宝,黄金绸缎几箱。桓启笑着收下,当即一摆手全赐给军中将士兵卒,众将都是聪明之辈,闻言当即谢恩。
刘道坚私下一肘谢宣,露出眼神“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哪知谢宣并未察觉。刘道坚闻到他身上酒气浓烈,刚才不少人来敬酒,谢宣一杯未推脱全饮了下去,这叫人看了,倒像是他有意求醉似的。
刘道坚实在弄不明白,平日看着极明白的一个人,怎么碰上卫家郎君就有点犯糊涂。他一抬头,看见桓启正目光扫来,眼中似探究又似带着几分冷意。刘道坚心中一凛,这时桓启目光早已移开。
“子渊,你喝多了,还是快出去散散,等会儿非露丑不可。”刘道坚笑着拍了谢宣两下,朝身后一示意,当即有仆从过来,要扶谢宣出去。
谢宣起身,摇晃了一下身体,也不推拒,被仆从扶着走了出去。
离开云龙门,等看不见宴席,谢宣忽然站定,推开仆从的手道:“你去吧,我一个人走着散散。”仆从不敢多说什么,指了一下如厕的方向,就走开了。
谢宣听见身后仍有乐声飘来,便有意顺着墙边往僻静处走了一段,直到听不见那些喧嚣。刘道坚怕他酒醉他心里全明白,可到了此时,他孑然独立,觉得若真是醉了才好。刚才桓启的态度已经展露分明,谢宣见他几次与众人谈笑,目光却并未离开卫姌,仆从送上一些寒凉吃食,也被他拿开。
谢宣心中苦闷。梦中前世他的妻子,如今咫尺距离,却远隔如天涯。他身上酒意涌上来,手紧握城拳,狠狠在墙上一捶。
站了许久,吹够了风,谢宣稍稍冷静下来,转身就要回去。刚才走得远了些,回去的时候,他走错一条岔路,等辨明方向,他绕道而行,忽然看见前面有灯火一晃而过,走过去的人身形纤细,腰肢削薄,正是卫姌。
谢宣怔了一下,还未细想,脚已加快要跟上。可没等他靠近,就见桓启行走如风地从后追赶上来,口中还喝道:“站住。”
谢宣听见他口气不善,眉头拢了起来,背后窥探非君子所为,但他想着桓启那样的性子,万一让卫姌吃什么亏,他实在放心不下,还是跟在了后面。
原来卫姌在酒宴上颇为无聊,旁人见桓启不让她饮酒,又处处在意,分明是爱护至极。大家都识得眼色,不再去给卫姌敬酒,也没人敢去谈笑。卫姌坐着如外人般,等吃了些东西,席间已是歌舞欢笑,肆意放浪起来。
又坐了片刻,卫姌说了一声便要走,桓启正听人说洛阳之事,微一点头,随口让侍女点灯送出去。可等卫姌离开,他转眼发现谢宣还没回来,脸色微微一凝,想到谢宣刚才闷头喝酒的样子,他心中不免有些畅意,又想了想,他向左右摆手示意,起身走了出去。
侍女在前提灯指路,卫姌正走着,忽然听见身后桓启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卫姌转过头,道:“不必了,酒宴少不得你。”
桓启走上来,“少了我他们就不吃不喝了送了你我再回去。”
卫姌斜乜他一眼,没说什么。
桓启却问她刚才可吃饱了没,又问她刚才见着那些人有什么想的。
卫姌轻飘飘道:“洛阳的官一个都不识得,能有什么想的。”
桓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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