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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1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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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

而陈邻在自己生活中,所能想到的,和死亡最接近的事情,就是她的父亲。

陈邻父亲去世得早,她也没有亲眼目睹过父亲的死亡。飞机坠亡让人与人的残骸都混合在一起了,最终通过dna认证也没能拼凑回完整的身体。

所以陈邻对父亲的印象就停留在年幼时一个过于小巧的精致礼盒。对于某些感性的成年人来说,这或许是段可悲的记忆。但对陈邻来说,这段记忆甚至还没有自己中学时期养死了小鸡来得难过。

因为是太久远太年幼时期的事情了,‘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席,陈邻早就已经习惯。父亲的死亡对陈邻也并不可怕,至少不像梦境里那些凌乱破碎的画面那样可怕,因为它被装在了一个漂亮的礼盒里面,上面甚至还装饰着天蓝色的蝴蝶结。

所以每次梦醒之后,陈邻总是只害怕一会儿,很快又将那些梦境抛之脑后,乐呵呵没什么想法的跟在徐存湛身后乱跑。

直到此刻。

直到她那一直处于损伤状态的灵魂,被仔细的修复完善——连带着因为灵魂受损而被遗忘的记忆,也一起回来。

那些不完整的,看起来和陈邻在现代的生活毫无关联的碎片画面,再度清晰出现在陈邻的记忆中。

冬夜冷冽的风,从医院打来的电话,母亲去世,葬礼,她恍惚的举起手臂,对着浴室灯光寻找能解脱自己的血管……

没有切身体会过死亡的人,很难理解‘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当人选择了‘割腕’作为死亡方式时——它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会放大死亡的痛苦。血液急速流逝时,身体里求生的本能不断在尖叫挣扎,带动着情绪一起,让人恐惧与后悔起来。

在眼前开始回闪一些模糊的记忆时,陈邻真切的后悔了。因为很痛,比滚下楼梯要痛很多倍,像保鲜层里融化的冰淇淋蛋糕。

只是到了这种时候再后悔,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过度失血造成的身体乏力和晕眩,让她完全没有了站起来求救的力气。

就在陈邻意识飘忽得几乎要从身体里游走的时候,浴室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她艰难偏过脸,看见一个眉心有朱砂印,容貌秀美的和尚。

他垂眼看陈邻,神色悲悯,旋即剖开自己心脏,从自己肋骨后面挖出一朵灿灿辉煌的金线莲。金色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四溅滴落,啪嗒啪嗒落在浴缸和地面。

和尚松手,金线莲从他掌心跌落。

金线莲在跌落的过程中,不断萎缩,从盛开状态逐渐退化成一粒小小的种子,最终落入陈邻胸口。在金线莲没入陈邻心脏处时,她原本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心脏,在停滞了一两秒后,骤然又用力跳动起来!

原本微弱下去的呼吸骤然又起来,氧气过快灌入呛得陈邻咳嗽了好几下。她猛然从血水中坐起,急促呼吸,扶在浴缸边缘的手,手腕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但是浴缸旁边已经看不见那个奇怪的和尚了,地面只是弥漫开的血水,像水蛇游走,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这让陈邻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一切是不是幻觉。她抬手摁上自己胸口,隔着一层柔软的皮肉,还能感觉到底下那颗心脏强健而有力的跳动。

一时间求生的本能胜过了其他想法,她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踉踉跄跄走了出去。之后是如何打出电话,如何与朋友沟通,如何得救——这些陈邻统统都没有印象了。

那段记忆是模糊的,等她再次醒来时人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朋友被她这段自杀弄得十分紧张,等陈邻出院后便强硬的让陈邻搬去她那边一起住。

爷爷奶奶等葬礼结束后便要回老家,临走前过来和陈邻道别——那会儿她已经把一些生活必需品搬进朋友的出租屋里了。

周莉比陈邻大一届,毕业之后没有考研,拿到心仪的offer后便在工作地点附近租了一室一厅。白天周莉出去上班了,家里只有陈邻。

她给长辈倒了茶,在他们对面的休闲椅上坐下。爷爷默不作声,奶奶转动脑袋左右打量房子,开口是上海话,说:“这房子太小了,你和你朋友两个人住啊?”

陈邻:“嗯。”

奶奶:“两个姑娘挤一间房啊?”

陈邻:“……嗯。”

老太太眉头一皱,也没什么恶意,习惯性的挑剔:“哦哟,这么小个房间,两个人的梳妆台都放不下的,像仓鼠笼子一样。”

“你那些画要放哪里哦?少说得清个仓库出来吧?放你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那个叫什么来着啊——”

奶奶的话还没有说完,爷爷便不高兴的打断她:“还惦记那些东西呢?人都瘦成这样了,在家里住着好好养段时间不好吗?”

奶奶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单手抱着自己胳膊,把头扭过头。陈邻沉默了片刻,开口:“我觉得这边挺好的,也是暂时住。”

两老人经历过一个离经叛道的独生子,再看陈邻时,哪怕她染着一头颜色鲜亮的头发,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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