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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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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点点头:“晚安。”

在回到卧室前,

景眠把先生的外套留在了沙发上。

凌晨。

景眠难得失眠。

自从和任先生同居后,失眠症状已经很少复发,只是今晚,他有无法释怀的事,忍不住一个劲回想。

任先生的第三层抽屉。

上了锁,钥匙放在贴身的内怀,不想被任何人窥伺的秘密,以及刻了“”缩写的绒垫盒。

景眠抿住唇,鼻尖涌上异样。

说不定……是没能送出去的婚戒。

在分开的这十二年,他和任先生没有任何交集,更不知道对方的人生,所以男人有过交往对象,即使认真到打算结婚的程度,自己也无权知晓和干涉。

他知道钥匙在哪。

也知道首饰盒就在第三层抽屉里。

但那不是正确的做法,如果真的在意,他大可以直接问任先生,里面是什么,以及那背后代表的过往,以先生的性格,很大概率会坦诚相待地告诉他。

景眠睫毛微颤。

……他不想知道。

更不想从先生口中知晓。

景眠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轻轻起身,掀起被子下了床。

少年够到自己的拖鞋,穿上。

他在沙发上发呆了许久,盯着二楼的那盏壁灯,光芒柔和地落在延展的台阶,景眠看着手中的钥匙,又默默放回先生的外套里。

少年走上台阶,光亮追随着他的影子,经过书房时,景眠的脚步不自觉停滞。

他停顿了几秒,缓缓推开了半敞着的门。

壁灯的光亮透进了书房,延伸出逐渐宽阔的缝隙,而缝隙之中,是少年披着衣服的身影。

景眠走进书房,在宽阔的办公椅上坐下,他慢慢侧趴在桌面上,脑袋枕着自己一侧的胳膊,另一隻手的食指,在桌上轻划出了字:

忽然,景眠蓦得一怔。

他倏然坐起身来,视线望向桌子左侧之下的抽屉。

心中忽然浮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他伸出手去,指节拉住扶手,微微使力。

开了。

大概是余年临走前忘记关严,抽屉竟然没有上锁。

景眠瞳孔微震。

他俯身,缓缓蹲下,周身一片漆黑,昏亮的壁灯隻触及门口,并未照亮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但景眠还是凭借直觉和记忆,找到了那枚纯白的绒垫盒。

打开的时候,景眠的指尖冰凉一片,心跳莫名低缓,他在紧张。

随即,景眠的视线凝结。

借助微弱的光线,景眠看清——

是一条手链。

手链的最中央,是一颗蓝色的星星吊坠。

与精致奢华沾不上边,甚至看上去有些幼稚,景眠的记忆中,他在很小的时候在手工课上做过一条手链,在那场影响了他一生的车祸之前,他正要前往哥哥的生日派对,把星星送给对方。

后来,他再也没机会送出去。

即使有,在那之后的景眠,也彻底断了送给哥哥的念头。

因为他没有资格。

他不配。

所以关于手链,任先生自然是不知道的。

景眠颈背发麻,垂眸,指尖有些颤抖。

同时有些站不住,他从半蹲着,到坐到地板上,感受到自己心臟正在剧烈的跳动,近乎颤栗,无法抑製。

怎么会。

怎么会在这里?

任先生第三层抽屉里藏匿的秘密,

——正是自己当初没能送给哥哥的小星星。

景眠坐在地板上。

心中被震撼的情绪所衝刷, 让少年仅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却许久都忘了动弹。

自己丢了数年的东西,竟一直都在任先生的抽屉里。

这也就代表着,

他们在结婚前就见过面。

如果更确切地说, 要追溯到几年前, 在妈妈的忌日那晚,他被景国振强拉着出席某个大人物的生日宴。

也就是那晚过后,

景眠再也没能找到自幼时便没能送出的生日礼物。

景宅。

“穿上这套。”

景国振随手挑了套新的西服, 看着景眠穿好一身黑色西装走出门时,目光染上讚许,道:“黑色比白色好。”

“白色显得眠眠不谙世事, 像个刚进社会的孩子。”李乔在旁边附和:“现在干练又漂亮, 一看就是优等生。”

景眠睫毛纤长, 细碎的光影落在少年冷白的眼睑,声音没什么起伏:

“谁的生日宴?”

景国振刚要说话, 却被李乔拽了拽衣角,女人抢先一步道:“是你爸爸的上司,具体名讳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李乔把景国振拉到一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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