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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杀了你!」
沈括昨晚熬了夜,早上脑子晕晕乎乎不清醒,这会儿生生吃了陆臻一顿揍,清醒了不少。
回过神来的他握住陆臻的拳头,用力一折、再一拐,陆臻分分钟被他扣在了地上。
压製变成了反压製。
沈括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五楼的阳台上,半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2班,齐玉嬛急匆匆跑进教室,将桌上昏昏欲睡的陆嫣摇醒:「醒醒,别睡了,沈括要杀陆臻!」
陆嫣迷迷糊糊喃了声;「杀吧杀吧,杀了我耳根清凈。」
「哎呀,我没跟你开玩笑,真的!你快去看看啊!他快把你哥从五楼推下去了!」
陆嫣终于被她晃醒了,看到走廊上站了一排同学,全都仰着头往五楼看。
「妈呀,太危险了吧!」
「他要是鬆了手,不就出人命了吗!」
陆嫣打了一个激灵,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衝出教室,跑上了五楼。
阳台上聚满了看热闹的同学,陆嫣挤进人群中,看到沈括攥着陆臻的衣领,将他按在阳台的栏杆上。
陆臻剧烈地呼吸着,手死死抓着沈括的衣角,生怕他真的放手。
沈括嘴角带了瘀血,表情很冷,漆黑的眼眸透着森然的戾气。
狂风四起,陆臻听到耳旁呼呼风声,身体颤栗了起来,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他从沈括冷冽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愤怒。
陆嫣不顾一切地衝上去,握住了沈括坚硬的手臂,哀求道:「别……别伤害他!」
「嫣嫣,你……你让开。」陆臻嗓音都哆嗦了,却还硬要逞少年意气:「他有胆、胆子就把我推下去,不推不是男人。」
沈括的手猛地鬆了松,陆臻惊慌中死死抓着他的衣角,身子又往外挪了几寸。
「不要!」
陆嫣被刚刚他鬆手的举动吓得眼泪滚了出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求你了。」
女孩带着哭腔的话语,润湿了沈括的心。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终于,沈括还是心软了,将陆臻拉了回来。
他受不住陆嫣带着哭腔的哀求,感觉心肝都被揉碎了一般。
陆臻被他扔在地上,惊魂甫定,脸色惨白如纸。
陆嫣连忙扑过去,抱住了陆臻的脖颈——
「吓死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陆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哭什么哭,没出息。」
「我不能再失去你,永远不能……」
「他、他就是吓唬人,他才没胆子真的把老子推下去。」
陆臻望了沈括一眼,沈括那漆黑的眸子里镀上了一层寡冷的寒霜。
即便此刻想起来,陆臻也感觉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
清早五楼走廊这一场风波,陆臻和沈括两个人都被叫到了教务处办公室。
因为是陆臻率先衝进教室动手,还扰乱了早读课的课堂秩序,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因此,即便是后来他让沈括教训了一顿,但两个人责任均摊,谁也别想逃。
两个人都被罚,大中午顶着烈日在国旗底下擦拭礼台的墙砖。
陆大少爷自然是五指不沾阳春水,坐在礼台阶梯上,拿着一片巨大的梧桐叶子给自己扇风,扑哧扑哧。
沈括专註地擦拭墙砖上的污迹,炎炎烈日下,汗水顺着他高挺的眉宇落下来,他t恤胸前都湿润了一大片,丝毫未曾察觉。
无论任何事,不管有偿或无偿,只要沈括下手去做了,认真和用心的程度绝对是百分百。
陆臻瞄准了他,将手里的抹布朝他扔过去。
沈括敏捷地偏头躲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括,我说了,你他妈不把我推下去你就不是男人。」
陆臻半躺在阶梯上跟个二大爷似的,冷声道:「真没种。」
沈括漫不经心说:「陆嫣救了你。」
提到陆嫣,陆臻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衝上前拎起沈括的衣领:「从今以后,你的臟口不准提她的名字,不准见她,更不准和她说话!」
沈括扯开他的手,眼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意,喃了一个字——
「滚」
「你他妈是不是还想挨揍!」
陆臻说完就要动手,却被沈括反製住,重重按在了墙砖上:「看在陆嫣的份上,我放过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妈的!你给我姑娘看那种噁心的碟片,老子以后还你一次揍你一次,你完了我给你讲!」
沈括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下课铃响,陆嫣撑着一柄小阳伞匆匆跑过来——
「爸,热不热,我买了矿泉水,快解解渴!」
沈括鬆开了陆臻,陆臻理理衣领,走过去兜过了小丫头,将她拉到一边:「这么热的天,瞎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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