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3)
得松弛了。
这就像是追求了某个目标已久的人终于达成所愿,不过我没什么目标可追求,也没什么愿望可达成。
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人,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靳盛阳长得英气俊朗,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疏离感,当然,我也很少看到他笑,即便是笑起来,也不像是发自内心的。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大晚上跑来我家附近是要干嘛?
他根本不理会我,或许是为了让我闭嘴,打开了车里的广播。
深夜的广播电台,没有主播在絮絮叨叨地聊些不知所谓的话题,一首接着一首地放着歌,旋律从开着的车窗飘到了夜色中。
就这样我跟着他回了家。
靳盛阳的家门,我以为这辈子我都踏不进去,毕竟,他防备心过强,就算大晚上我在他家楼下打转,他见了都不会客气一下邀请我上楼。
真是个没礼貌的人。
但是这个晚上,他直接开车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一言不发地等着我下车。
我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激怒他,于是也不吭声,难得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靳盛阳的家,大概藏着他所有的秘密。
跟着他进电梯的时候,我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燃烧。
电梯里的灯亮得刺眼,我吞咽口水,看着他的背影。
靳盛阳从镜子一样的电梯门看我,四目相对,我冲他笑,他依旧面无表情。
眼看着就要到达他家的楼层,我上前半部跟他并肩站着,小手指勾住他,做作地说:好紧张,第一次来你家。
他下意识想甩开我的手,可最后还是就范了。
靳盛阳的反应让我都有些意外,我盯着他看,问他:我是唯一一个被你邀请来家里的人吗?
不是。
电梯门开了,我耸耸肩:好失望。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出了电梯。
一梯两户,此时楼道里很安静。
他开了门,在让我进屋前说了一句:我姐来过。
我一只脚才刚踩在进门的脚垫上,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
靳盛阳低头看我,大概这时候才注意到,我这一路有一只脚都是光着的,我花了几百块钱买的拖鞋就那么让他给弄丢了一只。
我得找机会让他赔给我。
我伎俩确实不少,也懂得适时使用苦肉计。
脚疼。我说,脚掌可能已经破了。
我进来,坐在门口的穿鞋凳上,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抬起脚查看。
其实还好,并没破。
从停车场到他家的这一段路都很干净平整,只是夜晚的地面有些冰凉。
靳盛阳垂眼看了看我的脚,拿了拖鞋给我,转身进屋了。
他这人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油盐不进,什么招数都不管用。
我穿上拖鞋跟着他进去,他家很大,没开灯,月光从客厅大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气氛倒是很好。
我走过去,跟着他,留心观察着他家。
靳盛阳问我要喝点什么,还是想现在就洗洗睡了。
如果你陪我一起睡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躺下。我坐在沙发上,借着月光看他。
他瞥了我一眼,过去打开酒柜,拿了酒来。
他倒了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给我,我接过来时故意闹他:不用灌醉我也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事。
少放屁。
他很凶,我却笑得很欢。
我坐在沙发上喝酒,看着他拿着酒杯去了窗边。
外面的万家灯火早就已经熄灭,只有零星的光,和一长串昏黄的路灯。
我问他:你每天晚上回家都不开灯吗?
这么黑咕隆咚的,我该怎么去发现他藏起来的秘密?
他没回应我,只是静静地站着,在那里喝酒。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过去找他。
我以为你是怕黑的人。
你的以为都是错的。靳盛阳看着窗外,语气冷冰冰的,不要擅自揣测我的想法了。
我靠在窗户上看他,他却皱着眉把我拉回了他身边。
干嘛?我不解地问。
他杯子里的酒已经喝光了,手指用力地蹭着玻璃杯的边缘。
他转身往回走,我追问: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他放下酒杯的时候背对着我说:怕你掉下去摔死。
我突然之间愣在了原地,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落地窗。
他家很高,窗户打开的话,掉下去怕是会摔个粉身碎骨。
就算我们要死,也不应该跟他们死于相似的方法。
他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我恨的人,他恨的人,他们都是坠楼身亡,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坠楼而已。
我可不想死。我躺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你还没爱上我呢,我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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