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虹后树仙(2 / 3)
驰,终究不太可靠,就是我这儿子,虽较常人,还懂看这内心的道里,你仍是别太信靠他。」
莫洹闻言,咳了两声,看了看昭虹,一派无奈道:「母后,你说这些是在帮孩儿么…,我瞧着都言之过早。」又道:「回头,我还要带白棠,进繁花谷。」
「她要练那经,自是比我轻易许多。但那经惹人心伤是真。练来,很是费神。」
她想了想,且道那经前段,为生息与茁壮,后段,为蔓生、葛藤、焚火、灭亡与最终章,重生:「你出身花门,前段该有些熟悉,后段,需经大伤大痛,看透了恨与狠,死过一回,方能,绝处逢生。」她转向莫洹道:「你得用平漠刀护着,恨至尽头,出刀杀了她,免她走火入魔。本经有灵,她若放得下执着,便回得来;放不下,便了了。你在昭氏谷练的森门内经,可替她一些伤,但切莫替得太多,影响了本经。」
莫洹微敛起眉,就是他,也觉得此事甚难。反而白棠一派懵懂,听是听了,却不晓得有何深义,就是昭虹说她该是熟悉的前段,她也一无所知,再难,不过就是让莫洹一刀杀了,如今的她,死何足惧。
昭虹瞧了瞧白棠,皱眉道:「她不会武…?」
莫洹道:「据月盟的说法,是让绑生咒敛住了。我想届时,先让她上千韧崖,看是否真能恢复些武行。」
昭虹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般甚好。老树王的事,有些着紧,要怎么做,你立时去同你师父商量。」她以手揉了揉穴,道:「这几日,约莫是白棠入了谷,繁花谷灵气动荡,搅得我不太舒服,来你这千韧谷,还要严重些,我有些乏了。」
莫洹一揖,道:「那母后先歇下吧。我先去找师父。过几日,再来向您请安。」
白棠听这莫洹,似非恶人,对他信任了些。且真有机会练那经,她一颗寒凉的心,活络了几分,学着他,向昭虹一揖,随他出了殿。
时已迫近傍晚,然他们委实不能耽搁。莫洹立即又领白棠行入千韧林地。她一路静静跟着,初时还有些好奇,这莫洹的师父,幽居山岭,想是奇特的远世高人。然走着走着,林地愈深,林木幽暗,野地不驯的鸟兽鸣声,听在她心头,似不怀善意。她又心慌了起来。
还惶惶不安,莫洹一把抱起了她。
白棠一惊,道:「我自己走…。」
莫洹看了她一眼,道:「跟你这样走,天黑前是出不了林了,前面要过河,你当心些。」
前方果听见溪水声潺潺。莫洹迈开大步,不多时即到了溪畔。他提气几跃,过了溪谷大石,到了对侧溪岸。那大石高低错落,他步履甚稳,一点没颠着白棠。
白棠忍不住问道:「你师父,当真住这林里?这天要黑了…,他那可有住所?」
莫洹笑道:「我师父,是一株槐树仙,祂自古长在千韧谷地,修练了几千年。」
「槐树仙…?」她柳眉挑起,满脸疑惑。
「我与芙柔幼时,常入这林地游玩,有次耽搁了时辰,便在林里歇了一晚。当时,我们不辨植栽,浇了祂不少水,盼能换个果子。祂看着我们兄妹俩有趣,换着不同水果给我们兄妹俩,我们于是愈发浇得殷勤。后来,祂向我们现了真身,收了我俩为徒。」
白棠听得睁大了眼,愈发觉得,他这什么师父,约莫是个幌子。
莫洹看了看她,一笑:「真要做些什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白棠局促的低下头,他那双眼实在烦人。又怎让他说起来,倒成了自己心思不正。明明是他父子俩欺她在先。
莫洹又一笑,道:「到了。」
白棠一下地,见不远处确长着一棵曲绕倾斜的槐树,看得出经世已久,那树身,也不知被雷劈了几回。
莫洹再携白棠伏地一拜,嘴上却道:「老头儿,莫洹来找你了。」
白棠很是好奇的偷瞧,十分惊奇的见那槐树,果真化了人身。然那模样却不若那树老迈,倒是个青年。看起来,还比莫洹年轻几分。她想,这槐树修练成仙,以仙龄来算,大概还很年少。
槐树仙一把拉起莫洹道:「行啦,起来。别把我跪老了。」又道:「我瞧着你要惊天动地杀一场,特从南海荒岛,七荤八素的赶回来。」他又一把伏起白棠,道:「你便是仙地来的姑娘了?你的家乡,现在实有些凄惨,倒成了仙友案上最热络的消息。连南海都津津乐道。」
白棠有些不明所以,想他说的该是岱山,这惨事,有何好津津乐道。
莫洹拉回话头,向槐树仙道:「师父,母后说,我们得进昭氏谷,请老树王庇佑千韧谷。那老树王…要如何肯听我?」
槐树仙仍是兴致盎然地打量白棠,挥了挥手道:「选对了人去,自也不难。老树王赐福山巫谷,见莫魁不上进,深觉自己闯祸,自发沉睡,回了仙界,不太想搭理青川。然这姑娘一身仙气盈盈,不似你这般,仅存一点仙气还混了你老儿浑身浊浊剑气,要不是让我治了几年,这仙气有点长进,我瞧着你比起你父亲也好不到哪儿去…。」
莫洹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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