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天门文恒(2 / 4)
动,定当相告。门主以为如何?」
文恒见秦潇似是不肯放人,又他一番话,并无意与天门为敌,甚且还愿相助,他想了想,自己确也不敌岩靖峰,与月盟结盟退敌,如今不得不为,不如先留下,再说服星宁夕。
心念及此,便退了步,拱手道:「好。岩靖峰是我们共同之敌,盟主决断果乏,佩服。在下便依盟主之言,与贵盟共进退。只是不敢劳烦贵盟,我与门人扎营于北侧林地。」
秦潇点了头,道:「门主看着好便行。」
文恒又看了一眼星宁夕,道:「师妹,我们外边说话。」
星宁夕月盟待久了,已习惯依着月盟的礼,便抬眼相询秦潇。
秦潇一笑,道:「去吧,同你师兄讲话,问我做什么。」
星宁夕点了头,同文恒出堂。
夜阑转头看了眼洛青,淡淡道:「他倒直白,你可得防他。」
洛青想他极明事态,道:「自然得防。」又向秦萧问道:「大哥,你为何留他?」
秦潇看着洛青,又喝了口茶道:「这两个门主,谁掌岱山门,对我们来说,都一样。说实话,星宁夕劝不动,性子又太柔;那文恒还好一些,不会扯出多余的事来。碍着你听了定要与我拚死拚活,这件事便留给他们,至于你要帮谁,我自然管不着。」
洛青闻言,秦潇竟存了牺牲星宁夕的心思,心里捏了把冷汗。
堂外,文恒同星宁夕缓步在村道上。
「宁夕…有件事,我得先问你。」他一脸沉郁,停了脚步,看着星宁夕:「如今…道上都在传,你…由爱生妒,毒杀你父亲与师父。」
她回望文恒,眼里有些受伤:「大师兄,你相信那毒是我下的…?」
文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并非那样狠心的人,但你对那岩靖峰难以断情显然是真,你的态度,令我失望至极。」
星宁夕别过头,道:「我…。」
文恒看着她,万分沉痛:「从前,师父养育你、栽培你,一次次给你机会,你却只念着那地门主,如今,他篡权夺位,残害同门,与天门之仇早已不共戴天,你留着星家的血,坐拥倾天意志,不该置身事外。」
「若是岩靖峰,能惠予西疆安和,我…又何须要接那君主。」
文恒怒道:「你再不想接君主,也该回去报你家门血仇。」
星宁夕逃避着他,虽一派歉然,仍道:「我不想回去。我知道地门与你如今再无可能同安,但…无论再杀了谁,逝去的人,再不会回来了。」
「你…。」文恒怒瞪着她,半晌,拂袖一叹道:「罢了。你仍是这个性子。」
他敛了几分怒气,望了望星宁夕,道:「你在这儿,月盟对你可好?莫让人以你无亲无依,亏待你了,不如你过来与我们同营,我好照看你。」
她有些迟疑:「这事…还得问问盟主。我在盟里很好,也交了些朋友,住得远了,盟里议事有些不便,不如我还是待在这儿,同大师兄保持联系。」
「朋友…?」文恒见她如今倒与月盟,更亲近了些,盟里盟里讲得自然,便道:「好吧,只是你得仔细点提防,莫让人欺负了。那秦潇不是个简单的人,那堂主…也不太友善。有事,便来营里找我。」
星宁夕点点头,灿然一笑,道:「师兄,能再见到你真好。」
文恒无语,报以温柔的一笑。
她一回堂,洛青立迎了上去:「没事吧…?」
星宁夕见他冷冽神色收了个净,一笑:「什么事?」
洛青为之语塞,道:「我…不放心你师兄。」
她淡淡一笑,道:「大师兄…是我师父的儿子,算起亲来,是我表哥。自幼也受了他许多照拂。」
洛青看着她,仍是忧心,道:「宁夕…但你,只唤他大师兄,可有缘故?」他想提醒她,天门远她敌她,实非今日之事。
她看了他一眼,轻道:「我师父…再嫁我父亲,说来…是因怀了星浩,他们不喜张扬。那时我唤师父和师兄,也早唤得自然,师父并不要我改口。并没有什么。」然她听洛青几句,想他顾忌天门,轻轻一叹,又道:「叁哥,瞧你方才神色端得那般冷淡,其实门内最敌我的是六师兄七师兄,他们并未和大师兄同路。大师兄…终究是我的亲人。你们莫为难他。」
不行,洛青看着她,竟还为那文恒分辩,暗暗打量,当得先同那文恒会会。
当晚。文恒扎营于林,正与门人阑珊围着火堆,饮酒絮话。洛青迈步而来,扶疏枝叶间筛下的月色黯淡,看不太清他神色。
文恒见了洛青,心道这堂主早先虽没说上几句话,自见他便是一副不善神色,此番找上门来,却不知为了何事。
他素来有礼,仍起身相迎,揖道:「堂主特地前来,莫有要事?」
洛青亦持礼淡淡一笑,道:「称不上要事。只是想与门主谈谈。」
「谈谈…?」文恒顿了顿,半晌展袖一让,道:「好,我们帐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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