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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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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蹙着眉心,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心疼道,“她也不知给你煮碗醒酒汤,瞧瞧,浑身酒气,怎不沐浴清洗?”

宋延年出门前特意往身上洒了酒水,又用顾妆妆的口脂涂了唇,气色才入得了眼。

“林嬷嬷,吩咐小厨房给公子煮碗醒酒汤,正巧红音也在,晌午你留下来一同用膳吧。”

宋夫人转眸拍了拍沈红音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很是融洽。

“母亲,我稍后有事,不必麻烦,妆妆去了何处?”他又问,人也站了起来。

宋夫人不以为然,嗤道,“她便是个懒散的,今日拖拖拉拉,临近午时才来问安,长此以往,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母。

我让她去佛堂抄写女则,以作训诫。”

沈红音抬眸看了眼宋延年,手中捏着锦帕,柔声补道,“其实夫人嘴硬心软,没想真的罚她。可妆妆心气高,主动请愿过去。后宅之事,大公子不甚了解。”

宋夫人朝她笑笑,复又抿了口茶,“红音说的极是。”

宋延年眸底深沉,他看着沈红音,冷冷一笑,“宋家后宅之事,想来与沈姑娘并无关联。”

沈红音的脸腾的窜红,一双杏眼立时染上水汽,她咬着唇,欲哭不哭的别开脸。

宋延年自觉已经留情,却依旧心内不平,衡量半晌,又道,“昨夜醉酒,妆妆为了照顾我,彻夜未眠,母亲若是罚她,便连儿子一同罚了才好。”

说罢,转身甩开珍珠门帘,大步离开。

气的宋夫人五内郁结。

佛堂位于西北角,比较清静的一处宅院,单独辟出,以供祭祀。

宋延年抖了抖身上的酒气,拧眉从游廊折进月门,迎面便是一棵参天银杏,碧绿的叶子繁茂旺盛,淡淡的檀香气萦绕鼻间,他走到佛堂门前,杵在窗外。

007

顾妆妆坐在堂中,面前摆着两本厚厚的册子,她沾了沾墨汁,歪着脑袋读完一行,抬笔慢慢誊抄。

日光投在她的侧脸,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宋延年跨门而入,走到她身后站定,隽秀的簪花小楷,写的落落大方,行目整齐。他伸出手,替她将鬓边碎发捏到耳后,顾妆妆这才惊觉,回头,眉眼一弯。

“夫君!”

宋延年笑笑,一手勾着她的纤腰,一手捡起纸张,“写了多少?”

顾妆妆皱着眉头,小脸拧作一团,惆怅的从桌上拿起两本,“怕是要抄到后日。”

她重重叹了口气,忽然抽了抽鼻子,凑近宋延年的肩膀,不悦道,“夫君怎么喝酒了。”

“没喝,骗他们呢。”宋延年手移到她肩上,指肚柔软,擦着锁骨轻轻划过,顾妆妆下意识的挪开肩膀,紧张的四下张望。

“我得誊抄女则,夫君不要打扰我。”

宋延年笑笑,腰间隐痛,他不着痕迹的扶着椅背坐下,微微吸了口气,睁眼,顾妆妆正躬身趴在桌案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自己。

他一喘,星眸闪着光亮,“好看吗?”

顾妆妆点点头,认真答他,“好看,就像天上的谪仙。”

“不妨再凑近点看。”宋延年眉眼染上笑,连眼睫晕出的弧线都是上挑的。

静谧之中,光线自窗棂间斜照过来。顾妆妆半眯上眼,只觉他这幅模样,像是比光更具有吸引人的力量,让人半点移不开眼。

宋延年喉间微动,撑着椅背,倏然间躬身凑近,“不是要誊写女则?我脸上可没写字。”

“嗯”顾妆妆醒神,压着腮帮,乌溜溜的眼睛一转,镇定道:“我只是好奇,夫君怎么在这时候过来了?”

宋延年垂眸,上下睫毛交缠成黛,他单臂撑着扶手,侧脸与顾妆妆对望,带着气音:“你说呢?”

顾妆妆瞧着他熟悉的眼神,愣了会,下意识的偏头看前方立着的佛龛,红脸道,“这是佛堂”

“哦。”宋延年伸手,食指勾住顾妆妆的下颌,抬高些,声音慢且低:“那不如,换个地方?”

刻意压低的嗓音入耳,顾妆妆脸又红了几分,咬着唇不说话,心中简直羞到极致。她知晓宋延年在那方面简直不是人,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做不出来的?!

“妆妆”他继续。

顾妆妆赶忙开口补救:“不换!我”

“行吧。”宋延年起身,缓步往她逼近:“不换便不换。”

“夫、夫君”顾妆妆瞪圆眼睛,他每往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腿弯抵上玫瑰椅,退无可退,宋延年才拉着他的手,低眸小声道:“帮我上药。”

“”顾妆妆怔忪半晌,忽地松了口气,欢喜重新跃到面上,她连连点头,跑去柜中找出纱布,又谨慎的合了门,这才回到宋延年跟前,小声嗫嚅:“原来是说这个。”

宋延年由她拉着坐到椅子上,见她嫩白的手捏上衣襟,挑了挑眉:“夫人以为是什么?”

顾妆妆一噎,抿了下唇,转开脸:“夫君到底是如何被人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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