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往的裂隙 （三）（3 / 4）

正好认识。

米伦斯汀。

海露德回过身看向佐恩。「为什么来这里？」

「不然你能去哪？」佐恩淡然地回应，转身走向那幢石房。「而且刚刚我确认了，莱儿不在旅馆。那么……」

叩叩叩！

「来了！你好，请问……」来开门的褐发少女看见了门外的来客，脸上的笑容僵化了。「……是谁？」

莱緹。

「你果然在这。」佐恩的脸色冷漠，那个表情便让莱緹打了个冷颤。

「……那、那个，我可以解释！」莱緹尷尬地笑了几声，想要安抚佐恩的情绪。

但这次，似乎有一点不同，佐恩没打算听莱緹说下去。「不用没关係，反正我也没资格说你。绍尔先生呢？」

「……莱緹，外面是谁啊？」

此时，刚起床梳洗完的绍尔从莱緹的身后走来，看见门外来客时，他比莱緹更加惊讶地瞪大双眼。「……为什么你们两个会一起出现！」

「我才想问为什么莱儿会在这里。」

「……那个，说来话长。」绍尔心虚地转开了话题。「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佐恩浅浅一叹。「海露德要住在你家一阵子。」

「……蛤！？」

窗外的风铃吹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微风吹过，带来了海水的腥咸，秋高气爽的天气，能看见准备过冬的候鸟划过天空。

〔你跟海露德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突然问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呃，我们是10年前在街上认识的，那时候她出现在人口贩子身边，但好像不是商品。她就好像迷路的野猫，闯进了人类的世界……〕

〔那我就直接问了，她……是龙族守护者吗？〕

〔嗯……她是这么声称的，我也从来没怀疑过。〕

没怀疑过？是脑子不好使了吗？不过，如果是不建构在利益之上的关係，或许不会去怀疑……如果，当时她还只是个孩子，对于一个与她毫无利益牵扯的人，有可能会说谎吗？

……龙族守护者？有可能吗？

佐恩坐在窗边阅读着奎恩诺斯古籍中的《大地之道》。他曾认定这本书是寻找龙的最佳典籍，虽然，有一篇他无法破译的寓言故事，但是那并不影响书中内容的阅读。

难道预言才是重点？

佐恩托着下巴，看向窗外。原本独自一人的时间总是让他平静，但现在，却像有什么东西在窜动一般，让他坐立难安。

「来，这是早餐。」不久，海露德端来了两个白瓷盘。

佐恩望了一眼他面前的白色瓷盘，上头摆了两颗煎得金黄的荷包蛋与培根，以及一块朗普勒斯蕎麦麵包。咸香的微焦热气，慢慢散入了佐恩的鼻腔……

一股食慾突然上涌，他才想起，昨天一晚都没吃东西。

「莱儿去哪里了？」佐恩拿起了餐具，开始享用起来。

「跟绍尔去了码头。」

那么，刚才被打断的事情也可以继续了。佐恩抬起一眼，望着低着头的海露德，发丝垂下的倩影。「……所以，你所说的救你，是什么意思？」

海露德也抬起头来。「就如同我跟你说的，我与珀哈多尔的想法不同。现在局势改变了，我不希望他找到龙，不再提供他消息，所以他逼我陪酒，就像你昨天看到的。可是，我的目标不会改变，我还是要找到龙……」

从海露德的话中，佐恩感觉她并没有脱出实情，还有所保留。但是，如果……

「我想脱离珀哈多尔，投靠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足以满足佐恩所需要的一切了。

「……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冒险者。」

「我说过我能感知你的灵魂吧？虽然四处冒险，像个普通的平民，不计较衣食，不过其实你的身份尊贵，是伊森司公爵家的大儿子，也是皇帝龙缘派的支持家族。我说的，对吗？」

……感知灵魂。是吗？真想知道是个怎样的能力，方便好用又可怕……那么是我将她收入手中呢？还是她把我一口吃掉呢？

佐恩的表情丝毫没有浮现惊讶，彷彿早在意料之中。「帮你脱离珀哈多尔家，即便是伊森司也要付出不少代价。告诉我，珀哈多尔在海外的计划也无所谓吗？」

「可以。」海露德毫无犹豫。「依照生命能量的残存痕跡，往东南方前进，准备进行跳岛搜索。如你昨天听见维西多尔伯爵所说的，发现生命能量。如果继续发现痕跡……」

佐恩抬起了手，示意海露德停止。「好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何证明自己不是魔女呢？」

海露德定睛望了佐恩一会儿，退下身上的外套。「要查我的全身有没有魔法印记吗？我也可以无条件让你使用弒印魔法。」

弒印魔法，便是夺取对方法力的魔法，也是前皇帝上任后颁布魔法准则以来的禁忌魔法。如果在毫无魔法防护的情况下，被使用了弒印魔法，那么身上的魔法印记会起身反抗，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