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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令人痛心,赵苏台把身上衣服脱了个干净,左手握住佛牌,两只脚才跨入浴桶。

原本清澈热气腾腾的水,突然变作了一阵小雨后的林中地。

赵苏台一脚踩到湿泞的草,可恶的蚊子反应极快的叮咬了她大腿一口。

赵苏台一疼,手一拍,手指上沾了蚊子的血。

看着这真实的血迹,周围深不见底的林木,这

赵苏台低头看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是以魂体,也不是鬼上身,而是直接将她本人移到了不知哪里来。

主要是,她还光着。

论赵苏台这些年被拉去最多的幻境或是魂体入梦状态都是些不能直说的内容。她小时候最多就是无意会看到鬼,然后被鬼惊吓,自打她长大开了男女之窍后,鬼全都变成了艳鬼,时不时就要被迫现场看春宫。

现下,这林中目前都未看到其他人,但是据她以往经验,不出一刻,必有人出现。

上哪儿找个东西遮遮啊!

这林中草叶茂盛,却少见大一点的叶子。

赵苏台弯腰扒拉,胳膊上陡然一痛,赵苏台被一箭划伤胳膊跌坐在地上。

赵苏台一阵冷汗直冒,白嫩的身子压在杂草上,她侧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飞箭划过留下的伤口,皮肉绽开,鲜血直流,她嘶一声,狠狠在心里问候了射箭人他祖宗。

赵苏台躺在地上,林中静谧,就连风也不吹了,耳边能清楚听到马嘶鸣声,随后是马上那人下来在杂草里走动的唰唰声。

男人一身月白,绣着雅白滚边的披风,坠着几颗花蕊大的东珠,一手拿着弓,一手拨开半人高的杂草。

脚步一声一声,走到了她面前。

赵苏台心知此时自己赤身裸体,但是也毫无办法。

她忍住疼痛,掀起眼皮,去瞧那人。

府君?

赵苏台脱口而出,却见那人眉头微蹙,脱下披风凌空扔去她身上:你是什么人,什么夫君,故意赤身裸体出现在此,有何目的?

明明和商岐一样的面容,怎么翻脸不认人?

赵苏台脚趾扣地,什么夫君,她叫的是府君啊!

后方远远又有打马声传来,老远就喊:世子爷,世子爷你在哪儿啊!

看见商岐的马了,李孚立刻下去,把马也拴在旁边。

前面杂草太高,过不去,看着有人踩出的一条道,但是不太明显。

世子爷,世子爷?你在这儿吗?

商岐冷冷回头:在这儿,喊什么喊。

李孚听到声音,立刻想跑过来,又被喝住:在那儿看着马,别过来!

马儿打了个响鼻,这马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栓好了。

世子爷,什么世子爷?

赵苏台脑子里似有一门官司,被箭划伤处又太疼了,只能用右半身力气撑起来,但是无意撑到左胳膊,又是疼的钻心,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月白披风,披风往下滑,浅浅遮住胸口。

商岐看到,又皱眉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手巾,递给她:自己扎一下。

赵苏台看看手巾,又看看他,她现在疼的钻心,还让她自己用一只手扎?

真不愧是你啊。

赵苏台半天不动,商岐抿唇,压下心中不上不下那口气,蹲下身帮她包扎伤口。

包扎完,他一把扣住她完好的右手手腕:说,你在此究竟有何目的!

赵苏台被他勒着,深深呼出一口气,这煞神!

府君,你真不认得我了?

商岐声音极冷:你这女子,怎么见人就喊夫君,劝你现在有时间好好想想你的说辞。李孚!骑着你的马先走,回去给我准备一套衣服。

诶,是,世子爷你衣服脏了啊,要不要准备水沐浴?

披风盖了一半露了一半,商岐看着女子露出的后腰,上面已然沾了污泥,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犹为刺眼,此时,要是有一只手轻轻去晕染开,再用干净的帕子擦掉,必能摸到肌肤的柔软。

商岐将披风摆正,觉得李孚太烦:要,现在就骑着你的马快滚。

李孚闭嘴,骑着马往回滚了,心想今天这苦差事真应该让俞为跟着。

李孚走了,听到马蹄声渐渐远了,商岐将披风的系带扣在了赵苏台脖颈子后头,然后将她拎起。

赵苏台都没站稳,脚丫子就猛然踩到一块尖锐的石头。

嘶啊脚被划出血了。

佛牌诚不欺也,真是比大凶还要凶的凶煞之兆啊。

佛牌,她的佛牌呢?

赵苏台伸出白嫩嫩的右胳膊,到处翻找,再看地上,也没有。

赵苏台掐了自己一把,很好,还是痛的很真切。

佛牌不在,意味着这里不是并不是真实世界。

所以这里是商岐的梦境?

所以府君并不是府君,而是什么世子爷?

赵苏台第一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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