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 深渊(2 / 4)
、英俊轩昂、热诚爽朗,沉意朗也为自己的弟弟自豪。但他跟董之徊真的相衬么?沉志杰懂得她么?还是,只当她是一个颇具姿色的女人?
过了两天,沉意朗找机会跟沉志杰说话。
「你要对之徊着紧一点。」沉意朗说:「她为了你才从加拿大回来香港,你怎么总是把她留在家里?」
「是她不愿意跟我出去应酬,还说这些酒会舞会最叫她气闷,寧愿待在家里休息。」
「你可以抽多点时间陪她。」
「我对她很好。」沉志杰笑嘻嘻地说:「她从来没有投诉过。」
沉志杰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满分情人,他每星期必定跟董之徊吃顿饭,给她两个问候电话。大时大节,也绝不忘记送上花束和礼物。
「你明白她需要什么吗?」
----不是一束花,一顿晚饭,几个吻,一堆不着边际的情话,女人需要更实在的东西。
「我知道,我明白,我打算再过两年便跟她结婚。」
沉意朗摇摇头:「你误会了。」
----也不是结婚証书,証书的本质早被世人确认,它所能约束的,是婚姻,不是爱情。
女人需要的,是诚意,一份真正被关心爱护怜惜的感觉,而不是被追求时的曇花。
「之徊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沉志杰终于收起那嘻皮笑脸:「大家都是成年人,总要学会自得其乐,怎可妄想别人把快乐带给自己?」
「每个人也是独立的个体,投契便待在一起,不高兴便挥手道别----总要拿得起,放得下。」
「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们,但你真是过虑了!」
沉意朗只好闭上嘴。
也许沉志杰说的是实话,但沉意朗却清清楚楚捕捉到董之徊眉梢里的一抹无奈。
她不能想像,一个妙龄女郎独处屋中,寂寞地渡过每一个晚上。这种苦,别人不知道,沉意朗却很清楚。
她希望可以帮助董之徊,也就是帮助沉志杰,代他向董之徊作出一点点补偿。
沉意朗开始约会董之徊。但很不顺利,董之徊一直婉拒着。
沉意朗知道,董之徊敏感、脆弱,却也骄傲,总是下意识与别人保持距离。
沉意朗直接守在她公司门口,董之徊实在是避无可避。
沉意朗把她带到一间小餐厅。
除了点菜,董之徊几乎没说上什么话。
沉意朗也没刻意多说话,但嘴角却一直掛着暖暖的笑容。
这夜,董之徊回到家,收到沉志杰的电话。
耳边听着他的嘘寒问暖,脑海却浮现着沉意朗的微笑。
第二天,沉意朗驾了车子来接董之徊上班,还约她吃午饭。
董之徊拒绝了,她的午餐一般是咖啡三文治,十五分鐘便可解决,最讨厌仪式似的午餐约会。
沉意朗笑笑,不以为悍。
到了董之徊公司,沉意朗变戏法似的捧上小餐盒,里面是她亲手做的寿司。
董之徊呆呆地看着沉意朗,心头一片空白。
沉意朗跟她挥挥手,便发动车子离去。
快下班了,董之徊心里开始忐忑,沉意朗来、还是不来?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不想她来。
董之徊走出公司,放眼一看,不见沉意朗的车子。
她带点自觉地喘了口气,却冷不防半缕悵惘正在心底鬼鬼祟祟地冒出来。
董之徊回到家,淋了浴,打开雪柜,打算弄点意大利粉当晚餐。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买了新鲜的虾蟹,但家中的煤气炉坏掉了,可不可以借用你的厨房?」沉意朗的表情很老实,但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教董之徊也忍不住笑了。
她们合力泡製了一顿丰富的海鲜大餐。董之徊吃得不多,但话多了,笑也多了。
「之徊,明天……」
「明天、后天、大后天,整整半个月我晚上也有事。」
看着沉意朗一脸失望,董之徊轻声说:「明天法国电影节开幕,我买了套票,你可有兴趣一起看?」
沉意朗飞快点头。
很快,她俩几乎每天也见面。
有时吃顿饭,听听音乐会。间中,也逛逛书店,或是到市场去买点新鲜菜蔬,然后回到其中一人家里,在厨房内煮煮切切。
她们会半躺在地毡上看书报杂志。一个看西洋神话全集,一个看镜花缘,当然,也会挤在一起看漫画。
假日,她们会驾车子四处吹吹风,或找处僻静的海边钓鱼,或到山里远足野餐。
也不忘做点运动,打打网球,玩玩风帆。
再不,便躲在家里织毛衣、刻印章,比拼着手艺。
沉意朗爱看董之徊的笑脸,每天用一种方法逗她高兴。
她的关怀和爱怜使董之徊觉得自己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
一切发展着,是这么顺理成章,是这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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