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被你驯化成家宠(2 / 2)
坐得舒服一些。距离还不够近,而且环境太逼仄,陆慎司又一直盯着他看,动刀很容易就会被陆慎司察觉,还得再等等,再等一个机会。轿子,也没等来陆慎司移开眼。再等等江栗靠着陆慎司的手臂,步履蹒跚地缓慢行走在阶梯上,幸好衣服足够宽大没被一旁的文武百官看出他的局促,以为只是皇后太紧张走不好路,而非是个残疾人。快要走到尽头高台的时候,陆慎司在人群里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一宁白。宁白藏在高台的人群后,森白的刀光藏在他的指尖,可是那抹微妙的光线变化能被江栗察觉,那么陆慎司肯定也察觉到了。宁白真是个傻子,以他的身手能杀谁连只鸟都杀不了。江栗嗤地一笑,转头去看陆慎司,果然他的目光也是才从宁白手上移过来的。两个人的默契出奇的一致。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继续向上走。皇家就是这样,做什么都繁复琐碎,连楼梯都走了许久许久,走到江栗连假装笑意的力气都没了。直到走到高台上,对上苍对土地进行礼拜后,他们转过身来互相对视着,因为江栗没办法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站立,只能由陆慎司抱着他,两个人胸膛抵着胸膛,额头贴着额头,就算是一个夫妻对拜了。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没有机会了。现在就是他们靠得最近的时候。
江栗从袖口抽出了刀,谁知陆慎司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快得仿佛他一路上紧紧盯着江栗的眼神,都是对江栗的警惕与防备,他仍然没对江栗放下戒备,他们不像是情人,更像是仇人了。陆慎司干净果断的抽身离开,却忘了江栗无法站立,他冷漠地把江栗这个一碰就碎的的布娃娃丢在了高台上。江栗向后摔倒之时,扯着嘴角笑得极为凄凉。825360208陆慎司却只是站在那,用着“我早知道你会袭击我”的眼神,讥讽地注视江栗,看他倒在地上心里毫无触动。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刀”江栗没吭声,是陆慎司自己意识到不对劲的。那把刀从一开始就不是杀陆慎司的,刀尖在江栗的袖子里,始终是对着江栗他自己的。
可你不知道,我想杀的是江栗的气息断断续续,时而猛地抽一口气,时而说不出一个字。眼泪把身上的红绸染成了深红色,鲜血顺着他后背渗过衣服流了满地。丝绸做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染红,却也遮不住后背似火燃烧的凤凰。那把刀正好穿过了后背纹着的凤凰的翅膀,鲜血潺潺流了满背,像极了浴火重生,发出向死而生的悲鸣。膀折断之时,他就已经失去了身为鸟翱翔在天空,高高在上睥睨人间的资格。
他不愿如此,太刚易折的道理完美符合了江栗的情况。
他宁愿死,也不愿妥协。
“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死人,我们互不打扰,再无关系。”江栗倒在地上,身体随着失血过多而一抽一抽。陆慎司后知后觉他即将逝去江栗,他迟钝地把他抱了起来,颤抖着捧起江栗的脸。江栗抬起手,虚弱地抚摸着陆慎司的脸,“陛下怎得哭了您的愿望不是都实现了吗”
“您独享您的无上皇权,我与家人在地狱相见,如此两全其美的大团圆结局,您怎么能哭呢“
“该笑的,不是吗”江栗咧开了嘴,笑得极为凄惨,在干涩的笑声里,他的生命走向了终点。
这是江栗第一次选择离开,不是别人逼他离开,也不是寿命走到尽头。而是他主动的将插在胸口的刀,彻底吞入心脏,不带任何留恋的从这个世界抽身离去。
“您可千万别跟来,我不会在无间地狱等您。”在江栗放弃生命的瞬间,他似乎在意识的迷雾后听到了冰冷的命令
“我没允许你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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