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志或自焚(1 / 2)
「疯癲不是坏事,我反而很欣赏这样的你。」他的声音很远,闷闷的,萧晦听不清楚。
「可是你要小心,岌岌可危不是不可以,可玩火是会自焚的,我怕你引火上身,惹了麻烦却丢不掉……总有一天你要被自己的调皮害死。」他的抚触却很鲜明,指尖轻轻地在萧晦鼻尖上搔了几下。
摇摇晃晃朦朦胧胧,萧晦睁开了眼,是梦,是何朔风。
窗外没什么阳光,萧晦想大概是因为在船上的关係。
他往床下看了一眼。
包间里的床太小了,挤他们俩大男人终究还是不够,姜慈良蜷缩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萧晦坐起身,坐在床沿伸脚踩他:
「姜慈良,起来。」
姜慈良睁开了眼:
「几点了?」
「天知道,反正我醒了。今天晚上就正式要办派对,我想陆陆续续还会来很多人。今晚应该是龙蛇混杂,你一步不准离开我……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他一脸凝重。
这很反常,因此姜慈良上了心。
如同萧晦所言,不论是直升机还是快艇,抵达林三渡轮上的人是越来越多,萧晦坐在甲板上抽着菸,梦见何朔风通常没好事。
也许是大哥的疼爱依旧馀世,冥冥中的保护。
才让每每梦见他,都像是一个预兆。
梦里的场景是他们某天睡前的细语,也许是长他二十岁的缘故,何朔风特别爱在睡前替他检讨人生。
「分明才cao了人家转眼又说教你不觉得你这样子有些道貌岸……」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何朔风捏住了鼻子。
他鼻子没法呼吸,只好乖乖张嘴吸气,倒也就不说话了。
现在想来何朔风专治他的这招可不能让姜慈良知道了。
不过其实那隻狗可多的是办法堵住他的嘴。
「这可不是说教,」何朔风没松开手,要一松手他也知道萧晦肯定又会开口要说话:
「这只是提醒你,玩物丧志、玩火自焚。你若喜欢这样,那就贯彻始终,不要对任何人露出你细白的后颈。」
「要记得,谁也不能信。」
谁也不信?这样活着,不孤独吗?
萧晦被捏着鼻子,没有问出口。谁知道便再也没了机会。
姜慈良看他没什么说话便也不吵他,静静地待着。
突然迎面一个人走了过来,萧晦愣了愣连忙站起了身:
「杨大哥!!」
「唉呦!我们小牛都这么大了!」那被他称为‘杨大哥’的人,约莫五十出头岁。
姜慈良对他有点印象,那傢伙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脚色。
「我怎么不长大?林三都生宝宝了。」萧晦笑着跟他拥抱:
「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几天,过两天也得再去给阿风上香。」
虽是说着要给何朔风去给上香,可两人分离时姜慈良却亲眼看见那傢伙带着翡翠戒指的手往萧晦pi股上揉了一把,中指指腹的位置曖昧的按在萧晦后穴上,萧晦不动声色和他拉开了距离。
「小牛现在还耕田吗?」杨老闆问道。话语里充满着不怀好意。
萧晦笑了笑:
「农夫都死了还怎么耕田?杨大哥,今晚过夜吗?」
「林然是让我留一个晚上,不过再看看吧,我有些不适应搭船。」
萧晦又道:
「杨大哥也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看这船根本不晃。」
杨老闆哈哈大笑:
「也是、也是!」他看了眼姜慈良:
「咦?!」
「……」姜慈良微微朝他行礼。
「怎么了……」
萧晦话还没说完只见杨老闆神情大变,他揪住了姜慈良的衣领,姜慈良抓住了他的手:
「请您松开手。」
萧晦暗道不妙,这杨老闆,杨泽宾是何朔风的老朋友。他一向不是个好东西,可现在怎么看上去姜慈良又跟人家有过节了?
「这傢伙为什么在这里?!」他朝着萧晦问道。
「我养的。」
「你养这种东西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陈思德就是他杀的吗?!」
萧晦愣了愣,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事还要从何朔风跟杨泽宾还有陈思德三人拜把说起。这三人是铁哥们,何朔风死后,几年前便听闻陈思德也死了。
跟何朔风一模一样的死法,一样的子弹,一样的位置。
萧晦那时还参加了告别式,他记得那约莫是五年前左右,他看了眼姜慈良。
「枪不是我的。」姜慈良道。
「可人的确是你杀的!!当时被你跑了,你看我这次杀不杀你!」
四周开始议论纷纷,那杨泽宾掏出了枪抵住了姜慈良的脑门。萧晦没有阻止,不过也来不及劝他别拿枪指着姜慈良……
只见姜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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