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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 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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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的屋子挨着灶房暖和,冬日睡着可冷得很。”

杜衡笑眯眯:“无妨,我不怕冷。”

秦小满好话说尽,眼见这人是油盐不进了,他把嘴憋成一条线:“得,那就依你。”

他把床上的灰扫了扫,一直有床帐,倒是并没有多脏。

秦小满去拿了一床大概一指厚干净的夹棉床单在木板床上铺开,甩了一床许四五斤棉花重的被子丢在床上:“行了,自己拾整着睡吧。”

杜衡看着铺的整齐的床铺,实诚道:“谢谢。”

秦小满走到门口,又趴在门口探出半边身体冲杜衡挑眉:“要是你夜里睡着冷就上我屋里睡吧,卧房里有个榻子也能睡。”

杜衡看了一眼床,坚定道:“这里就挺好的。”

秦小满挑了个白眼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卸去一日的事,杜衡把门闩上,难得松快安生的躺到了床上,虽是心中压了事,但身体疲乏,合眼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冬月夜雨的风呼呼的吹,拍打着落完叶子的树条,凛冽的像是怪物在嘶吼。

乡野空旷,不似城里的民巷,房舍一个接挨着一个,既是聚集防风,人口多烟火也多,为此也暖和些。

寒年里若非是乞讨的人,大抵上熬不过冬的,更多的人家还是乡野人户。

半夜,杜衡打了个冷战,他便是被冷醒的。

听着外头的风声,风大雨也就更大了些,刷刷的打着屋顶的黑瓦。

杜衡呼出的气都冒着白雾,他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过睡了几个时辰,这纯木板的床把他的肩背睡的那叫一个僵硬,动弹之间都好似听到了响声。

虽是身体这个年纪合该睡些硬点的床,可睡惯了床垫的,实在是消受不起这样的纯板床。

他忍着酸痛将床帐子扯了扯,严密的护着床铺,这才裹紧被子又缩回了被窝。

可石泥房子缝隙多,门窗都关好了依然有风吹进来,床帐子都在飘动。

虽是晓得在这个保暖条件有限的时代里冬日难捱,没想到会这么难捱。

一双脚冷的像是才从冰窖里捞起来一样,若不是实在疲惫,他定然也不会那么快睡着。

他把双腿曲起,将脚踩在屁股睡热的地方,登时温热包裹住了脚,舒坦了一会儿,但是脚在温热之中依然自带冷气,不一会儿暖和的地方也不暖了。

脚上本就有伤,时下受着冷,一阵阵锥心的疼刺过来,叫人辗转难眠。

杜衡咬紧了牙,忍着窜进来的冷风和脚踝处的痛,以及木板床的坚硬,在床上躺着受罪。

他双眼望着帐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过这样寒凄的夜,要是死在了这屋里可就有点晦气了,到时候还不吓着那个小孩儿嘛。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好似听到了敲门声。

声音不大,有些试探的意味。

杜衡眉心一动,从床上爬起来,他抱着胳膊咬着牙去开门。

门一开便瞧见端着一盏油灯的秦小满黑着脸站在门口。

“还没睡啊?”

秦小满单手拎起手里的一个圆罐,杜衡认得,是汤婆子。

秦小满没多言兀自进了屋,把汤婆子塞到了床尾,手伸进被窝里摸着一片冰凉,他就晓得这人受冻了。

“方才脚也不烫就睡,能不冷吗。”

杜衡干干抿了抿唇:“这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睡?”

秦小满道:“我屋里暖和早就睡下了,起夜路过外头,听见你翻身的声音。”

杜衡眉心一动,他腿脚不便睡觉不如何翻身,再者那么冷,多翻身两下被窝里的暖气一点都没了。

他虽然诧异,但是也不会知道秦小满睡在床上就等着他自己打脸,不好意思的摸过去睡,结果等到半夜也没听见动静。

于是气恼的起身烧了把火灌了个汤婆子拿来。

不管怎么说,杜衡看着汤婆子感觉自己得救了。

“你屋里有没有汤婆子啊?”

“自己都冷成这样了还管我,我那屋子能冷吗。”

秦小满瞪了杜衡一眼,心里很生气。

什么人啊,自己冷死都行,就是不肯上他屋里,这是有多瞧不上他。

其实他也不是那起子急着把自己交出去的人,若是杜衡热情油嘴的话,他定然会防着,这夜里少不得给门上两道门闩。

可这人偏生跟寻常男子不一样,弄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如此倒是让他心里痒痒了,暗搓搓的就想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才肯。

他把汤婆子放好,一抬头看见杜衡在倒吸冷气,又在背着手捶背,见着他不灵便的脚没踩平在地,不免蹙起眉头:“脚痛啊?”

“有点。”

“背也痛?”

杜衡尴尬一笑。

秦小满轻哼了一声:“床板硬了也睡不惯,还真是少爷出身。”

抛下这句话他就出了门,杜衡以为他回屋睡觉去了,正想着这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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