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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7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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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子,当真是明目张胆地指鹿为马。

朝臣都知道新帝比天玺帝更加不好说话,大多数人选择乖乖闭嘴,并且还一板一眼的对天下人说宋三小姐淑惠贤德,乃《女则》典范。

也有人试图想劝,可递上去的折子都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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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奉天殿的丹陛很长,燕熙牵着宋北溟走得很稳。

燕点看似泰然自若,实则他的心跳得很快,交握的手心里是汗。

燕熙在这条夺嫡路上走了五年多,宦海沉浮、血腥厮杀、乐虞我诈,他一度厌恶极了。

宋北溟给他带来了光和温存的家。

燕熙恍然觉得这条路不漫长也不痛苦了,明黄龙袍有十二团龙,燕熙侧首时,五爪团龙转身宋北溟,他轻声对宋北溟说:“朕的皇后,准备接受万民叩拜了。”

宋北溟很少穿艳色,吉服的红色衬得他格外尊贵和英俊,新后落落大方地反握住帝王的手,一同迈进奉天殿。

帝后在奉天殿的高坐并排而坐,裴鸿捧着册宝率领百官万民跪下。

叩拜声直冲云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靖新朝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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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不夜天,喜乐酒宴不断席。

坤宁宫迎进新人。

燕熙不喜繁文缛节,却全程微笑地牵着皇后,一丝不苟地走完了大婚所有仪式。

连早生贵子的流程都没让省略。

当礼官和宫人们合上殿门退出去,帝后相视一笑。

白日穿的明黄衮服,换成了正红吉服,燕熙坐在龙床上,要摘掉冕冠。

宋北溟按住了他的手,深深凝视着跪到他膝前,撩开新帝的十二冕旒,终于看清了大靖十三郡美人都比不上的绝世容颜。

这是宋北溟人生中最隆重的时刻,他仰头望着的人眉目如画,尊贵无极。

大靖的天子最初披着画皮引诱他,要他怜惜,诱他深陷;在他交出真心后,画皮遽然撕去,摇身一变成了大靖太子。

他们的交锋在初遇时机关算尽,乐此不疲地试探之后,共同陷进了温柔乡。

宋北溟恨过。

在太子殿下的册封大典上,走向储君之位的人无情地不看他一眼,他恨不得要把太子朝服撕碎。

只是恨那么微弱,热烈的情爱与欲望浇灭一切。

宋北溟叩问过自己无数次:是耽于情爱吗?

不是的。

他的回答逐渐清晰和坚定,太子殿下太过耀眼,没有人舍得遮盖掉月神的光芒。

宋北溟早就认输了。

“你说是棋逢对手,我却是甘拜下风。”宋北溟在撩开陛下的冕旒,勾起美人的脸说,“愿捐黄金膝,做你风月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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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龙凤呈祥的锦被滑到了龙床下。

新帝的团龙吉服被撕碎,权势滔天的美人被摁进软褥里。

青丝散在枕间,玉白的肩膀被勾住,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副金手环,环上嵌着各色宝石,把白皙的肌肤衬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手环一侧垂下细细的金链,金链被人牵引着,那一头收在一只有力的大手里。

金链被拉扯着,把陛下的手锁在床头。

锁链碰撞,牵动了脚踝上的另一副金锁链。

新帝被锁得无处可逃。

琴瑟和鸣,大吉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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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慈在帝后大婚的夜里,提了两坛酒到宣宅。

自燕熙登基后,商白珩便住到了这里。

他看着商白珩白发渐多,也不再劝了,拍开酒坛,升了火炉,就拉商白珩喝酒。

商白珩却摇头道:“我自上回醉过,就不再喝了。你若想喝,我来煮酒。”

周慈诧异地问:“你平时不沾酒。哪回醉过?我怎么不知道。是我去西境后的事么?”

“不是。”商白珩不愿多说,接过周慈的酒提,往次瓷壶里添酒说,“莫说我了,你平日也不碰酒,今日怎么突然要喝?”

周慈是怕商白珩难过,想来陪他。此时见商白珩理智不像个凡人,更加忧心。

加上他自己也有心事,便不等那酒烧热,自己从坛中舀了一杯,一饮而尽道:“前几日是娘娘的忌日,我去皇陵看过,到处都安置得很好。今日是殿下……陛下的大喜之日,想来若娘娘尚在,大约也会喜笑颜开。我……想敬娘娘几杯酒。”

他说着一连猛饮几杯,不擅饮酒的人霎时咳得天昏地暗。

商白珩若有所思地瞧着周慈紧锁的眉,他曾经醉过,知道有些痛苦是亟需借酒浇愁的,他也不劝周慈停下,只沉默地煮酒。

商白珩已经是一国次辅,眼看首辅在望,正是门庭若市、宾客盈门之时。

燕熙曾提过要赐他大宅子,商白珩说不要,又在出了御书房拆返回去,请燕熙赐了这间简陋的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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