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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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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白珩凝视着燕熙,目光渐转深沉。

他在幽静的夜里,用只有他们师生能听到的声音说:“寒冬之下,执灯者尚在坚持;暗夜微芒,利众生者无敌。”2

这是《执灯志》里的话。

燕熙初读时觉得懂了,在这寂夜中听商白珩说起,又觉得不懂了。

他或许并不能真正理解老师的志向,但是他们在这一段路程中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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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沉默着各饮了一杯茶。

商白珩想到即将要之国的“燕熙”,说:“虽然我们前三年危机四伏、捉襟见肘,却换得这两年的宽松自在。陛下给的封地,虽只有三个县的大小,却是矿产丰富。金矿铁矿质地上乘,储量又高。只要开发得当,能抵得过江南的税银。我们这两年的运营还是保守了,此番正好让‘燕熙’去主持大局,把路子铺开。”

燕熙说:“我借了他的‘宣隐’的名,也该履行对他的承诺。他是岳东郡莱州人,此次回乡,许他前仇旧恨一并报了。”

商白珩说:“殿下体恤,我也会嘱咐他报仇莫要出格,万事定要谨守律法,才能做好表率。”

燕熙说:“依老师所言。”

商白珩想了想,又道:“陛下这几年刻意冷待殿下,如今看来皆是良苦用心。”

“这可说不定。”燕熙讥笑一声,“若我在皇陵学废了,父皇怕是多一粒米都不肯用来养我。父皇观察了我五年,不过觉得我是颗还算称手的棋子罢了。”

“殿下……”商白珩教了燕熙多年,知道燕熙冷情,也知燕熙因着皇贵妃的事情对天玺帝颇有微辞。

可人不能总是绝对的权衡和理智,也得有自己情绪和偶尔的放纵排解。

他之前庆幸自己的学生少年老成,如今却时常担忧燕熙过于早慧……会伤及身体。加上又有“荣”的毒一直未解,他实在是担心燕熙身体吃不消。

他想要劝劝燕熙。

“我有说错么?”燕熙瞧明白了商白珩的神色。

他今天因着宋北溟的药香,短促地享受了片刻五年来难得的沁凉,便又掉过更深的燥热,心绪莫名飘忽起伏。

他这些年,把自己撕成几瓣,一天里换着不同面孔,实在有些累了。

商白珩是他最信得过的,在老师面前,燕熙才敢露出点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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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静下来,便又感受到体内那令人难堪的热意,他好委屈,心中忿恨地骂宋北溟。

进而骂这本书里所有的人渣。

此时燕熙看商白珩样样为他着想,不由生出几许温情,觉得还好自己有这么一位老师,于是他凑近了问,“那请问老师,您来教我,是老师自己之意,还是父皇授意呢?”

商白珩在燕熙这般亲近的凝视下,斟酌着说:“并非陛下授意……”

“那父皇连个教书先生都不给我安排,难道不是放任我自生自灭么?如今突然又肯用我,无非是看我五年学有所成,有点用处罢了。”燕熙自嘲地说,“在皇家渴望亲情,不是傻就是痴。老师,我这样想有错吗?”

“殿下……清醒。”商白珩有些仓促地收回了视线。他突然不确定这些年他教的帝王心术,于燕熙而言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烛火微跳,两人有片刻的沉默。

商白珩转了话题:“听闻殿下与小王爷今日有冲突?”

“嗯,”燕熙重新获得了商白珩视线,知道老师并没有因他暴露的性情而厌恶他,他心中潜生欢喜,身子也放松了。

换了个心境,顺着小王爷这三个字,这次联想到的倒是只有宋北溟那好闻的药味,他突然又不想骂宋北溟了。

他声音放轻了说:“老师,为何大家都叫他小王爷?他分明是正经受了册封的北原王,为何还加个小字?”

商白珩说:“是他让人这样叫的。只要叫着小王爷,听起来便还有王爷、老王爷。”

燕熙说:“老北原王已过世,他兄长宋星河早被夺了承袭权,他这样做,是为搏个孝悌之名?可我听说,他根本不顾自己名声,整日不务正业,流连花丛,据说每月里有大半月是住在青楼里的。”

商白珩说:“人各有求,他所求的名声,不在自己,而在宋氏。他自称小王爷,便是把自己放到宋家最末流的位置,意思是他又差又烂不过是鱼目,而老王爷、老王妃、他大哥还有他长姐北原大帅,是珠玉、是巅峰。他们宋家,就他是“小”的,也只有他被折了羽翼。他可以混账,却绝计不肯叫人轻贱了他的父母兄姐。”

“他这用心……”燕熙轻声说,“算是至孝了。”

商白珩说:“可这也正是他的软肋。陛下将他收在京中,四姓也紧盯着他。他越是自弃自毁才能叫人放心。可他这些年虽然混成一团烂泥,却始终留着这点心思,这叫京里头多少人想到宋姓还是睡不着。”

燕熙说:“但他又不能当真毁了宋氏的名声。若宋氏一无是处了,踏雪军便也不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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