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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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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

容见道:“那人的心还分两半,一边向学,一边向着躺平,不行吗?”

然而明野并没有宽容容见不向学的那一半的心,打开容见的几本书,从上一次中断的地方看了起来。幸好容见上课还很认真,有不明白的地方都一一标注了下来。

容见上课被齐先生提问,下课被明先生提问,问得昏头脑涨,昏昏欲睡。

此时还是白天,所以未点灯,只是打开了那扇不大的窗户,明野新打了一方小几,可以搁在床上,容见就盘腿坐在床上写字。

学至酉时,容见已然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明野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实在忍受不了,跳下床,半趿着鞋,脚步落在地板上的时候,时不时发出“塔塔塔”的声音,非常轻快,像是什么小动物在上蹿下跳得不安分。

明野的脚步很轻,逼不得已发出响动的时候必然是行进作战途中着重靴,声响很沉闷,与这样的脚步声完全不同。

但是屋子就这么小,即使小动物个头不大,又不聪明,看了一小会儿,也就探索完了,因为没什么可看的。

但是容见还是无意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椅子上放了一盆水,水里泡着什么东西,看起来也不行是衣裳。而且侍卫们的衣服都是送到浣衣坊洗的。

容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明野看了一眼,随口道:“做臂缚的。”

容见凑过去,看得更仔细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念书,有点纠缠到底的意思:“臂缚……是绑在手臂上的那个吗?”

明野说是。

容见竟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这是什么皮,看起来这么薄,能保护得好吗?我找姑姑拿点厚实的料子给你吧。”

他是看着明野说的,脸上正映着夕阳的那么点余光,显得肤色很白,没什么警惕或戒心,像是从未受过伤害。

真好骗。

明野漫不经心地想,又觉得眼前这个人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模样漂亮得任何珍宝都无法比拟。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要完蛋了,不过嘴还是硬的(。

表哥

补习结束后,明野将容见送回长乐殿,自己返回那个住了两年的小房间。

推门而入的时候,明野看到摆在一边、浸泡着的皮毛。那是用来做人皮面具的材料,但并不是人皮,人的皮肉太脆弱了,经不起精细的塑造描摹。

询问容见要不要来的时候,明野似乎没有意识到房间里摆着这样不能见人的东西,他本来不会这么不小心的。

或者即使被看到也没关系,禁庭之中可能没有比容见更好骗的人,明野这辈子也没有说过这么不经心的谎言。

明野能察觉到更接近本质的理由,准确来说,是容见很信任他。

容见想要远离明野,又对明野有异于常人的信任。

如此矛盾,又如此令人不解。

就像他交给明野的那封信,特意叮嘱不要偷看。

明野随意翻开一本书,从夹缝中拆出那封信。

这是一封被撕成碎片,又被重新拼凑起来的信。从明野的手中转交给那位樊朝月姑娘,那位姑娘看完了后知道是宫中私传之物,不敢随身携带,周围又无明火,只能撕碎了埋在海棠树下。

在被别人发现异样前,明野将那些碎片从树下拾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这封信。

也不算是偷看吧,毕竟是被丢掉的东西。

容见因不忍樊朝月被欺骗,才写下这封信。

但一封信就能叫人识破相识十多年的表格的真面目吗?

恐怕不行。

这件事从头到尾,做的唯一有点聪明的地方在于,知道用与一贯不一样的字体,写的纸也是从书斋里拿的,叫人查不出来路。

这该是容见本来的字。

但看完也就算了,明野看到容见的天真与泛滥的同情心,却不打算因此而做任何事。

直到那天夜里,容见问他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垂着眼睫,失神地望着湖水,似乎很疲惫了,无法坚持这样的生活。必须随时伪装自我,收拾起天真烂漫,应付不同的人。

那些对于明野很容易的事,容见做的没那么好,却十分艰难。

明野想起那封信,想起担忧的容见和害怕却并不相信的樊朝月。

如果她不相信信中所说的真假,那就让那些都成真,不得不接受就可以。

很多人都会做那些没有意义,没有回报的事,容见会为那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而上心,但明野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了很久,明野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希望他能开心一点,又或者什么别的,没有理由的原因。

再看到这封信时,明野依旧不能明白。

像容见这样的性格,该怎么在这深宫中活下去呢?

很偶然间,明野想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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