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长孙逃荒记 第18(5 / 6)
心疼儿子着呢,更何况,俩人是堂兄弟,还在周家村的时候,便没少同睡过一张床,现下就更不可能矫情地推辞了。
剩下的人一直守到过了凌晨,周二柱和周三全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来,是拿红纸包住了的,当然,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数额比起周长宁往年接到的压岁钱来说,定然是要多上许多的,毕竟,无论是二房的杂货铺,还是三房的豆腐铺子,背后都是少不了周长宁出力的。
他们做叔叔的,明知已经沾了侄子的光了,又怎么可能故作不知、依旧厚着脸皮听着侄子的主意呢?两兄弟在这一点上倒是达成默契了,至于其中的数额,也是他们在各自计算过自家生意近些日子的利润以后,和家里的媳妇儿商议过后才确定下来的。
也幸好杨氏和李氏都是心眼儿正的人,听完自家男人的话,不仅没有表示反对,相反还往红包里又多加了一点儿,可谓是诚意满满了。
这厢,周大新正想开口替周长宁推拒,顺便责怪一番两个弟弟的过于客气,只是被周长宁一个眼神给阻拦住了,在周大新有些疑惑不解的视线中,周长宁坦然地收下了两个红包,还跟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说了几句吉祥话,除了红包的分量,似乎就和往年做叔叔婶婶的给侄子发压岁钱没什么两样。
过后,等到周二柱夫妻俩带着周仪霜、周三全夫妻俩都离开了,周大新这才趁着林氏不注意,将人叫了出来,事实上,对于他要问些什么,周长宁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眼下也不等周大新开口,便道:
“亲戚之间就是要有来有往才行,谁都不愿意平白无故地背上沉重的人情债,到时候还都还不起,二叔三叔也是同样的心理,就算您是他们的亲大哥,可是毕竟已经分家了,自古以来只有当爹的为儿子谋划,却万万没有当兄长的天经地义便要对弟弟负责的道理。
二叔三叔都是懂理的人,知道平日里咱们家帮衬他们不少,可是若直接给咱们银钱,便显得生分了许多,爷爷那一关就首先过不去,这不,才找了过年给孩子发压岁钱的由头,谁让咱们家没有个小的能够更理直气壮地收压岁钱呢,您呐,也谅解谅解,说不定我这就是最后一次收到压岁钱了呢。”
事实上,若不是到了年关,人们心里总是会习惯性地联想到岁数,这才想起周长宁还是个刚刚成丁的少年呢,只怕至今还有不少人会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年纪,而将他当做大人一般看待。
周大新也是同样的心理,他原本还觉着周长宁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收压岁钱有几分不合适,毕竟,老二老三家是赚了点儿钱,可也没到挥金如土的地步,不过,现下被周长宁这么一说,除了感慨儿子在为人处世上没得挑以外,剩余的便是为自己忘记了儿子的年纪而有些许尴尬,须知,像周长宁这般大小的少年,真要收压岁钱其实也说得过去。
往年还在周家村过年的时候,族里也不是没有年纪比周长宁还大的孩子上门来拜年,周大新自然是得给小辈儿准备压岁钱的,哪成想,现在轮到自家儿子了,他却给忘了?
当然,这么点儿小小的尴尬情绪,在周长宁刻意换了话题的时候,很快便烟消云散了,父子俩回到屋子里,帮林氏收拾干净了,这才各自回到了房间。
彼时的周长平已经在他堂兄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了,周家只是普通的小门小户人家,他年纪又小,自然不会像周长宁所听说的那样,被周二柱夫妻俩绑住以固定一个睡姿,所以,在这般放任之下,已经独自睡了一年多的周长平会养成这般豪放的睡姿,其原因也就不足为奇了。
周长宁一边心下失笑,一边却是小心翼翼地将周长平的手脚收拢一番,给自己好歹挪出来了一块儿睡觉的地方,这才换了寝衣躺了下去,睡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之间,却是察觉到一股热源正在像八爪鱼一样狠狠地扒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带来的热意很是暖和,但是与之伴随而来的“窒息感”却险些让周长宁喘不过气来。
翌日清早,睁开双眼的同时,一张白嫩的小脸蛋也映入眼帘,刚刚睡醒,周长宁其实脑子里还有些懵,眨了两下眼睛,这才记起昨晚他是和小堂弟一起睡的,至于半夜里感受到的热源以及那股快要被勒死了的窒息感,其来源便不言而喻了,看着仍旧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堂弟,周长宁便有些越发哭笑不得起来。
趁着周长平还没醒,周长宁便轻轻地将他不知何时搭上来的一条胳膊以及那一条腿给放了下去,这才起身了,当然,他也没忘记从自己的衣服箱子里面取出一个木盒来,将木盒中的东西拿出来以后放在了周长平的枕头边上,确保他一睁眼就能够看到这份特意为他准备的惊喜。
事实上,这其实也算是变相地又把二叔昨晚给的压岁钱又送回去了,甚至回的礼还要厚上几分了,只不过,这下可就属于亲戚之间正常的人情往来了,即便是周二柱,也不能拦着当堂兄的给小堂弟送一份儿新年礼物吧,至于三叔家,周长宁也只能保证,等到三叔三婶有了孩子,他再补给孩子也不迟。
周长宁起身洗漱过后,周老爷子和老太太却是已经在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