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3)
《轻兵器》,可是他哥认为当兵的又苦又累又危险,还没什么前途,总是想让他多念念书。他哥比他大十三岁,小时候父母多病、后来又早亡,他有印象以来,自己就是哥哥带大的。
大哥为了生计,早早出来跑车,在当时来说也算是高收入,可一直是个光棍,就因为想多赚点钱,让陆嘉能毫无后顾之忧地上个好学校,奔个好前程。
然而年轻的小弟并不能领会家人的良苦用心,妥协后考了个不上不下的普通大学,整天泡在学校附近的小拳馆里,不肯正经读书,那时候拳馆不流行,也不正规,刚装修完,装修材料十分粗製滥造,他剧烈运动时吸入有害气体,诱发了一场大病,休学住院两年,成了大哥一个沉甸甸的拖累。
治疗时用过大量含有激素的药,把他吹成了一个气球的同时,也耗光了家底,大哥为了他,不得不玩命赚钱攒钱,从没抱怨过一声。
可是十五年前他永远地留在了327国道上,死无全尸。
而那个他做梦都想要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此时就毫无知觉地被他拖着走。
陆嘉觉得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只会跟着耳机中费渡的指挥跑,每一次心里想到手里的卢国盛,那一步就彷佛踩在刀锋上。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担心附近还有这伙人的同伙,他也不敢大声宣洩,只能张大嘴,青筋暴露地发出无声的吶喊,忍着撕心裂肺的杀意。
断后的骆闻舟神色有些凝重,向他衝过来的那群人里有好几张眼熟的面孔,不管他们以前是杀过人,还是抢过钱,十几年的躲躲藏藏,都已经让他们变异成了同一种人——亡命徒。
骆闻舟按住了自己的耳机,费渡好似和他心有灵犀,立刻开口说:「整个生态园都在航拍监控范围里,目前周围还没有閒杂人等靠近。」
「知道了。」骆闻舟低声说,「打架斗殴这种事我是熟练工,拆弹可就差点意思了,万一我真成爆米花了,你怎么办?」
「撒点奶油就着美国大片吃了。」费渡没心没肺地说,然而在骆闻舟看不见的地方,他把车开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正好能看见那处加油站——在这地方窝藏一群通缉犯,肯定要找人看着,那个看管他们的人既然不在生态园里,只可能是在这个加油站了,这里距离生态园还有一段距离,切断了信号,相当于短暂地切断了联繫。
费渡从微型望远镜里射出视线,扫过加油站几个閒散的工作人员,轻声说:「放心吧,我盯着呢,有可疑人物,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我叫人接应你吗?」
「不,后援应该快到了,这一会我还撑得下去。」骆闻舟听出他话音里的危险,连忙说,「叫你的人别露面,你自己也是!」
他话音刚落,领头的两人已经扑了上来,骆闻舟空手撂倒了一个,第二个人举着一条大棍,随即劈头盖脸地向他当头砸下,骆闻舟一矮身,顺手把手铐甩了出来,充当了变异版双截棍的,正好砸中对方持拿凶器的手。
「警、警察!他是警察。」
「我操,哪来的警察?」
「快……妈的怎么还没信号!」
这些人畏惧警察看,就好似老鼠怕猫,听见猫叫尿裤子是本能,但不代表耗子们鼠多势众的时候,不能把猫分而食之。
「嚷什么,见个警察至于新鲜成这样吗,乡巴佬,」骆闻舟喘了口气,用拎着手铐的爪子在自己下巴上抹了一下,笑了,「我真是不理解,你们一天到晚把自己憋在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吗?坐牢还有人保障你们的合法权益呢,在这是要做什么,等着给人家卖血卖命吗?」
他这话道理真诚,然而态度不太感人,很快招来了愤怒的围攻。
巧的是,骆闻舟很快发现,自己怕惊动对方的同伙,对方彷佛也忌惮招来他的同伙——毕竟警察出门,鲜少单打独斗。通缉犯们想杀人灭口,尽快逃脱,骆闻舟想拖住他们,一窝端了,双方保持沉默的默契,一言不发地动起手来。
费渡不理会骆闻舟的逞强,抬手拿起另一个通讯系统:「是我,靠近生态园西北角,距离宿舍民房30米处,有老陆和我朋友,来人接应一下……」
话没说完,耳机里骆闻舟气急败坏的骂了句什么,费渡倏地一抬眼:「你怎么了?」
骆闻舟用肩膀硬扛了一个人砸过来的铁锹,脚下不由得踉跄了一步,一瞬间心里袭来一阵危机感,他下意识地就地滚开,地上炸起一簇翻飞的土层。
「娘的,还有人开着消音/器放冷枪。」骆闻舟飞快地说,「没看清是气枪还是……」
他话音没落,身后又是「嗖」地一声,骆闻舟来不及仔细观察,有些狼狈的往前一扑,纵身跳进一辆运水泥的小推车后面,一把将车掀起来,挡住迎面飞过来的一板斧头。
费渡的眼神冷了下来,转向另一个频道里他自己的人,强硬地说:「动作快点,除了卢国盛,剩下的那些杂碎死活不论。」
骆闻舟大惊:「费渡你大爷,不行!」
就在这时,陆嘉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插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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